楚光河以前看過修爲高的仙者耍劍,他們挽的劍花都十分好看,身子婉若遊龍,一舉一動間都帶着韌勁。
外面的少年拿着劍,動作笨拙,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什麽修爲,耍劍的動作很慢,甚至都不能連貫起來。
楚光河在内心嘲笑了對方一番,覺得不足以爲俱,又重新回去睡大覺去了。
等他睡醒來了,雲宴已經沒有在練劍了,而是在殿外種植的梨花樹下靠着看書。
楚光河覺得這雲宴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進屋看書,偏偏要選在外面看書,若是師尊來了,見到他這般,定會覺得他格外努力。
想到這裏,楚光河便覺得對方格外有心機,居然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做這種事情。
他不甘心,便也拿着書,走了出去。
雲宴已經将書中的内容全部熟讀并且牢記在心中了,隻是還參不透其中的道理,有些看似很簡單的東西,卻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還未細細去領悟,他就聽到了那邊的動靜。
楚光河拿着書,挑釁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之前隻是在屋内,他看不太仔細,如今出來了,楚光河輕而易舉地就能看到雲宴的模樣,并且成功地看到了他發間的小白花。
其實小白花并不是很容易被發現,隻是雲宴的頭發漆黑,那一抹白色又夾雜其間,如此就惹眼了起來。
楚光河愣了下,随後笑着嘲諷他:“雲宴,你是不是娘娘腔啊?這麽大個男孩子居然戴花?”
雲宴脾氣好,輕易不發怒。
再加上楚光河又是師兄,其中道理雲宴還是懂的。
隻是楚光河用這般語氣說話,雲宴還是覺得有些不大高興的,原本并不想跟楚光河起什麽争執的少年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歡快。
“這花是師尊幻化出來的,也是師尊給我戴上的。”
此話一出,楚光河頓時就眼紅了。
楚光河雖然比雲宴大兩歲,可是心性沒有雲宴那麽寬敞,做什麽總要争個高低,一聽是師尊給的,還是親自給他戴的,便不覺得那隻是一朵普普通通的花了。
而雲宴臉上挂上了勝利者的微笑,拿着書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内。
楚光河内心十分羨慕。
......
于是這晚姜卷如同教導主任似的去楚光河那裏的時候,楚光河早就備好了書籍,等着她來,她一來,楚光河就急沖沖地說:
“師尊,我也想學變幻術。”
這是楚光河琢磨出來的,變幻術比較基礎,師尊一定是在教雲宴的時候才變的花。
楚光河之前吃的蜜果的靈氣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隻是姜卷還是沒忍住問他:“你在臨谷峰當了幾年的外門弟子,竟連變幻術也未學麽?”
她的語氣很正常,偏偏楚光河聽完面紅耳赤的,都不敢擡頭看她,他以前都沒怎麽認真去學習這些,總覺得自己反正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哪知道有朝一日會成爲仙尊的親傳弟子。
如今縱然後悔也晚了。
他不說話,姜卷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