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這話的時候,許星澈回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對視,就跟觸電一般,姜卷原本還清澈正直的目光就開始躲閃了起來。
許星澈唇角挑起一個清淺弧度:“嗯。”
姜卷眼皮耷拉了下去,許星澈問她:“你好像有點失望。”
姜卷點點頭:“你那樣很乖嘛,表情看着也很乖。”
乖?
許星澈不喜歡這個字。
也不想這個字用在他的身上。
乖的人容易被欺負,也容易被人搶走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人。
這不就有人開始觊觎她了麽?
許星澈反問她:“你真的覺得很乖?”
姜卷想了想他這兩天的表現,誠懇地點了點頭,是很乖啊,坐在那裏跟娃娃一樣。
接着,她又發現許星澈笑了,他臉上疤痕已經不大明顯了,車内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右頰上,就跟蒙了一層紗一樣,冷白的臉頰,他的漂亮像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漂亮,隻是面對姜卷的時候,永遠多了一絲溫情。
許星澈的手伸向自己的口袋裏,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放在了車子前面放東西的地方。
姜卷好奇地拿了看了一眼,頓時又燙手一般地丢開了。
這還沒完,接着,許星澈又開始拿出第二個、第三個了。
一直到前面擺了一小堆,他才攤手:“沒了。”
姜卷瞠目結舌,一臉不可思議:“你你你......什麽時候拿的?”
許星澈瞥了她頭上的發卡一眼,雲淡風輕地回答:“哦,跟發飾一起拿的。”
那就是在小店那一次了,姜卷的表情一變再變。
許星澈這人還特意靠近,湊到她的耳邊,她耳垂白嫩,許星澈視線在上面打轉,吐出的字包裹着溫熱的氣息一齊闖入她的耳廓。
他說:“現在還覺得那樣乖嗎?”
乖個毛線!
她還以爲許星澈受到病毒感染變了,沒想到思想還是那樣不純潔。
想想也是,又不是換了個靈魂,也不是失憶了,該有的記憶都有,隻是外表表現得跟平常不一樣。
歸根結底,許星澈還是許星澈本人,隻是以前都表現在了臉上,後面都埋在了心裏。
許星澈見她耳朵快速地變成了粉紅色,就跟漿果一樣,垂眸,輕輕地在上面咬了一口,在她要發作的時候,及時打斷:“我們該做正事了。”
“哦哦,對。”
本來該發怒的人被忽悠地坐直了身體,想到了自己的正事。
前面的車發動的聲音并不小,而且聲音很好判斷,蔔彬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輛車打算開走的事實。
車内的人還在熟睡,這幾天比較安逸,讓他們從心到身都得到了舒展,所以睡得很沉。
蔔彬矮着身子,看着前面的那輛車,當看到它動了之後,捶了下旁邊的車窗,聲音沉悶,後面靠着座椅睡覺的元颉被輕微震動給弄醒了。
才睜開眼睛,就聽蔔彬用氣音說:“那兩個人跑了。”
特意選在晚上走,意圖很明顯了,這就是想甩掉他們的意思。
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走不走都無所謂,可是蔔彬有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