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不确定自己還是不是許星澈,或許他會成爲某種怪物,可是現在他不擔心了。
既然已經沒了這個難題,那麽和姜卷之間的感情,就可以好好捋一捋,進一步發展了。
他依舊靠着椅背,隻是頭微微揚起,耳垂到下颚的線條流暢柔和,這副模樣像極了邀吻,這種動作被許星澈做出來,更加讓人心動。
許星澈的手搭在椅子兩旁的扶手上,指尖幹淨,指甲圓潤整齊。
他在等一個女孩的吻。
姜卷敷衍地靠近,在他唇角吻了吻,随後趕緊挪開,好奇地催促他:“好了,快說吧!”
“耍賴不算數。”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的唇已經軟軟地覆蓋在了她的唇瓣上了。
猶如一片雪花,沒有溫度,輕飄飄的,但又像太陽照耀,雪花融化了,留下的是清冽的淡香味,他右手觸到了姜卷因爲緊張握成了拳頭的手。
指尖從縫隙探進去,一點一點地分開她的手指,再從她的指縫穿插而過,十指相扣。
許星澈的力道逐漸變緩變柔,到最後,僅僅是貼在了一起而已。
許星澈的聲音模糊:“沒力氣了。”
這個倒不是騙人的。
他也不騙人。
這種脆弱是可恥的,他向來不願意向别人展示他的脆弱,可是這是姜卷,她是不一樣的。
他樂意這麽做。
親吻過後,姜卷的臉蛋紅撲撲的,就像喝過了酒一般,許星澈的臉色依舊白皙,唯有唇瓣較比之前顔色要深了一些。
許星澈緩了一會兒,開口:“這件事情要追溯到我十五歲那年,當時我的父母是研究所的助手,他們很出色,這種出色停止在了他們發現那種病毒是足以摧毀人類的病毒。”
回憶以前的事情,許星澈的睫毛垂下,蒼白昳麗的臉上,投下了兩抹剪影。
“如果是爲了貢獻,哪怕燃燒生命,他們也絕不停止,可如果是毀滅,他們甯願背叛,病毒被銷毀了,我被他們帶着離開了那座城市,我是先被抓走的,他們往我體内注射了一種疫苗。病毒樣本還在,他們并沒有放棄瘋狂的計劃,在殺了我的父母之後,試圖控制我。”
許星澈身上藏着的秘密有很多,可他說出來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的。
他側過臉,看到了姜卷臉上的心疼,眨了眨眼睛,多了幾分調皮:“當然,他們并沒有成功,我向警方自首了,我說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警方沒有相信,他們認爲我瘋了。”
長長的一聲歎息,他語氣帶着幾分彷徨:“事實上,我也以爲我瘋了,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他們會給我注射鎮定劑,哪怕我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也會強行給我喂藥,甚至讓我産生一種我是不是做錯了的懷疑。”
迷茫過去,他的眼睛彎了彎,像是撥開了迷霧:“不過,還是我赢了,進了精神病院,他們拿我沒辦法,這樣的漏洞,讓我鑽了空子,我隻需要熬過去,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