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是皇後的爹。
當初送皇後入宮,就是爲了穩固他們一家的勢力。
誰知道皇後并不得寵,隻是空有後位,有皇後的權利又怎麽樣,永遠也比不過帝王的恩寵。
她能處理這後宮的任何事情,卻唯獨拿那沈楚沒辦法。
哪怕沈楚的貴妃之位越不過皇後之位去,就憑她身後撐腰的是皇帝,她這個皇後也不能動沈楚。
好不容易沈楚死了,沈楚的兒子廢了,他們将楚烈推到太子之位上,眼見離那個位置隻有一步了,偏偏出了差錯。
誰能不氣。
楚烈被禁足後,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那些姬妾們一開始還想着各種争寵,後面有位滿臉是血被擡出來的時候,吓到了那些女人們,大家都愛惜自己的性命,自然不敢再攏上去了。
楚烈總覺得自己太子宮裏有奸細。
如果沒有,明明已經被封鎖的消息,怎麽會這麽快傳出去呢?
但是又抓不到那個奸細是誰,楚烈看誰都像奸細。
皇後倒是還比較淡定,這點小錯,不至于到廢後廢太子的地步。
而且她爹是宰相,掌握大權,若不是因爲這個,她早就被廢了。
當初沈楚被打進冷宮,不就是因爲她爹在背後推波助瀾麽?
就算皇上舍不得又怎麽樣,他能當名昏君麽?
不能。
眼下隻需要坐等就行了。
宰相跟某些大臣們的交往更密切了。
甚至私下裏跟那些大臣在家中談話會面,等談好之後,将他們送到門口,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便服的皇帝,以及他身邊站着的楚聆。
楚聆見他出來,還帶着笑意說了句:“宰相大人家中好熱鬧啊。”
纖長的睫毛扇動兩下,少年眉眼精緻,懷裏還抱着一隻貓,像極了披着羊皮的狼。
姜卷要是能聽到他的心裏話,肯定會附和,可不是嘛。
皇帝的表情可就不這麽好看了。
“宰相這是要做什麽?”
宰相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隻是震驚了一下,便冷靜下來,面不改色地回應:“陛下今日前來,臣有失遠迎啊,今日閑着無事,便叫了一些好友來煮酒烤肉,順便賞賞家裏的臘梅。”
用姜卷的話來解釋,大概就是,我說喝酒吃肉,你能奈我何,又無憑無據的,總不能把罪直接按在我頭上吧。
“愛卿真是好興緻啊。”
皇帝冷哼一聲,幾位大臣也不知道是該走該留,他們倒沒有宰相這麽淡定,一個個低着頭。
“陛下可要一起飲酒?”
他已經笃定今天是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從裏面出來。
宰相看了一眼,那人正是自己的心腹。
剛要讓他退下,瞳孔忽然劇烈收縮了下。
心腹手上捧着的那個盒子......
心腹将東西交給了楚聆,随後站在楚聆身邊,立場很明顯了。
楚聆什麽時候安插的人進來?
他居然一點兒都沒發現?
楚聆已經知道結局了,沒看,直接将盒子遞給了皇帝。
皇帝目光觸及楚聆的時候,便和藹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