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踢到一邊,臉埋進柔軟枕頭。
沈長黎心中懊惱,腦袋又昏昏沉沉,幹脆閉上自己的漆黑眼眸,想要這麽睡過去。
你最好好好休息,别搞事情,乖一點。
唐晝的話卻是突然在耳邊響起。
過了大概十來秒鍾,沈長黎有些惱的睜開自己的眼眸,擡手将被子拽回來,蓋上。
要是讓唐晝知道他踢了被子睡覺,指不定要怎麽念叨他。
但是即便如此,第二天他的感冒依舊不見好轉。
沈長黎在自己的床上躺屍,張哥進來看了一眼,眼見他紅着鼻尖,紙巾盒随手扔在床邊,看起來就蔫蔫的,而且心情似乎相當不好的樣子,他唇角扯動了一下。
這是誰又惹這大爺不高興了?怎麽一大早就臭着這麽一張臉。
還是說因爲難受的關系,他心情不好?
畢竟沈長黎這麽多年以來實在不常生病。
給他測了體溫,依舊沒發燒,但情況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好轉了的樣子。
除了昨天的打噴嚏流鼻涕,今天還伴随着時不時的咳嗦。
張哥頭疼,“眼看着局勢一片大好,現在就非要弄出這一出來給咱們增加難度是不是?不搞點事情你們心裏難受是吧?”
沈長黎正難受着,耳邊就聽着張哥的碎碎念,眉頭皺的更緊,煩躁的要命,冷冷的擡頭去睨他,“你怎麽話這麽多。”
張哥的碎碎念冷不丁被噎住,看着顯然脾氣暴躁的某人,眉頭挑了挑。
一大早火氣就這麽大?
“昨天咱晝爺又給你氣受了?”張哥想了想,将藥放在他的床頭,一邊開口。
好像也就隻有這一個解釋了,昨天晚上送他上來的是唐晝。
而且唐晝向來能制得住他,隻不過也能把他惹的一身火氣,人家不對他自己的寶貝輔助發,對着其他不長眼惹他的發。
你看看蛋卷,就是典型的例子。
說完這句,就見沈長黎的身子一僵,不知道想到什麽,面色顯然難看起來。
少年周圍帶着戾氣,鼻尖發紅,眼眸深不見底,看着相當不好招惹,要是别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估計早就是走的遠遠的了。
省的這位爺發起脾氣來,擡腿就是給他們一腳。
但張哥卻是眼底帶着無奈的笑。
這明顯是被他說中了。
惱羞成怒。
一物降一物,張哥哼笑一聲,将藥給他放好之後,才是低聲開口,“還在比賽呢,别以爲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離人家小姐姐遠點,别胡亂來。”
沈長黎不耐煩聽這個,将被子往腦袋上一蓋,聲音隔着被子有些悶悶的,“她跑哪去了?”
不是說早上來送藥?
結果睜眼一看,推門進來的是這家夥。
沈長黎眼底煩躁的很。
昨天拒絕了也就算了,今天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
“你當我願意上來給你送藥,整天就給我惹事情,在樓下呢,等會兒就上來關愛病号。”
偏不告訴你她在幹嘛。
“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頭也不擡,輕嗤一聲,毫不留情的趕人。
張哥也不在這礙這位大爺的眼,挑挑眉起身出門。
沈長黎這才是翻了個身,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眼眸半眯。
不要亂來?
啧。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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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