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寡言少語的少年就這麽看着唐晝,手搭在作業本上,他指尖下就是寫在作業本上他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體很漂亮,帶着一股子張揚味道,跟他這個悶葫蘆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他終于開口,略沙啞的聲音有些低,“你平時不都是跟杜宇一起走的嗎?”
少年的表情很單純,眼底有些暗暗的,這麽直直的看着唐晝,唇角抿着。
杜宇住在兩人家樓上幾層,也與兩人同齡同班,因爲一起長大的關系,平素與原主關系不錯。
杜宇跟謝謹言完全不同,他的性格開朗,在班中是班長,極擅長與其他人打成一片,也相當受女生的喜歡。
因爲住的近,兩人的母親又認識,杜宇的母親也是讓杜宇多照顧着唐晝一點。
所以一般兩人都是一起上學,放學的時候因爲杜宇會去打籃球,原主偶爾會等他一起回來,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回來。
因爲杜宇朋友衆多,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說不上是多麽熟稔。
唐晝眨巴眨巴眼睛。
就見少年重新将腦袋垂下去,“我不需要可憐。”
聲音喑啞的不像話,指尖收緊。
黑色柔軟的發上還綁着那個小雛菊的發圈。
像是鬧了脾氣的小貓崽,嗷嗷叫着表示自己能自己生活下去,不用别人關心。
“我又沒有可憐你。”
大師姐看着少年這幅樣子覺得手癢,揪了揪他腦袋後面的那個小揪揪,唇角彎了彎。
謝謹言擡眼,看向唐晝,就見她唇邊的笑意,然後看她歪了歪腦袋,還揪着他的頭發,“就是今天突然發覺你還挺可愛的,以後我罩着你呀。”
少女輕易不笑,此刻笑起來,雪白的小虎牙半隐在唇角,手指捏着他的發絲打轉。
謝謹言動作頓了頓,眼底的情緒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似乎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唐晝一遍,最後皺着眉頭,别開視線,“不能用可愛。”
“哦,小可愛。”
大師姐懶懶的撐着腮幫子,玩着他的發絲,開口。
她不僅會順毛摸,她更擅長的是逆着毛摸!
謝謹言聞言不滿的将唐晝的手拉下來,手卻被唐晝反握住,指尖溫暖,他眼底微怔,看着唐晝,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今天晚上突然的轉變到底是因爲什麽。
最後還是站起身來,垂着眸子平靜道,“我回去了。”
大師姐看了看自己眼前空白的作業本,再看看打算轉身就走的小崽子,伸手扯住他的書包帶,“那你明天等不等我一起?”
少年被扯住,腳步停了一瞬,然後才是恩了一聲,之後就快步出門,門外隐約聽見他跟唐母告别的聲音。
唐晝這才是低頭看了一眼作業本上的題目。
恩,今天也是可憐的小崽子和想要使勁撸毛毛的大師姐。
而剛剛回到自己家中的謝謹言打開燈,看着被簡單打掃過卻依舊是留有一些碎碴的地闆。
屋内毫無人氣,是跟唐晝家完全不一樣的清冷。
将書包放下,他擡手将自己頭發上的發圈扯下來,淺茶色的眸子微垂。
最後将這發圈随手放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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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