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說話,就隐約看見了謝謹言臉上的傷痕。
她的臉色一變,快步的走上前去。
就見自家閨女抓着人家小少年的手不放,小臉看起來有些氣呼呼的。
“媽媽,能給他先敷敷臉嗎?”
看清楚謝謹言臉上被扇出來的痕迹,唐母忍住自己想要罵人的沖動,臉色看起來還是相當的溫和,“快先進來吧,阿姨去給你找點東西敷敷臉,晚飯在阿姨家吃。”
謝謹言沒說話,隻是垂着自己的腦袋。
看他這幅樣子,唐母也沒多說什麽,讓謝謹言和唐晝進門,把兩個孩子安排到了沙發上,找了個小冰袋包了毛巾讓謝謹言自己捂着臉。
看着自家閨女坐在小少年身邊,側着眸子關切的看着,唐母忍不住彎唇笑了笑。
轉身去做飯去了,過一會兒唐父估計就回來了。
而坐在沙發上的謝謹言和唐晝都沒說話。
謝謹言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沒說話,少年淺茶色沒多大情緒的眼眸低垂着,睫毛微微顫着,手中拿着剛才唐母遞給他包着冰袋的毛巾,也不敷。
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而大師姐揪了揪自己腦袋上的發飾,總算是将那朵大的離譜的百合花給揪了下來放在了茶幾上,看着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然後擡手将他手中的冰袋奪了過來,給他敷在臉上。
還火辣辣的皮膚接觸到這冰涼的觸感,謝謹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眼眸擡起,看了唐晝一眼,然後又掃了一眼唐晝放在茶幾上的百合花頭飾。
看着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
似乎略帶無措。
唐晝按着他的臉頰,眼底閃過些許的紅光,然後歪着腦袋,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開口,“好像有點長?”
的确是有些長了,雖然很幹淨,但感覺有一段時間沒好好打理,發絲都垂落在了耳下,隻要他低頭,就能将自己的表情給遮掩住大半去。
“不疼嗎?怎麽一句話不說?”
少女的聲音有些嫩,又清麗帶着些許溫和,這麽捏着他的發絲,扯了兩下。
關切的語氣讓謝謹言相當的不适應。
想要将腦袋别開,但是敷在臉上的冰袋卻又讓他很舒服,将那種脹麻的感覺給壓了下去,這種感覺甚至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往冰袋上再蹭蹭。
最後他抿着唇,腦袋稍稍側了側,讓自己的發絲從唐晝的指尖滑出去。
少年終于開口,喑啞的聲音有些幹澀,他搖了搖頭。
“不疼。”
他的發絲很軟,這麽垂着腦袋說話,臉還貼在唐晝手中拿着的冰袋上,回答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乖。
但等會兒要吃飯了,這頭發肯定不方便。
大師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套着的帶着小雛菊飾品的頭繩,眨巴眨巴眼睛,“要吃飯了,我幫你把頭發紮一下吧,擡手自己敷着。”
他帶着一種局促的不安,周身還有一種沉悶的陰郁氣息,聞言看了唐晝一眼,唇角抿了抿,擡手扶住冰袋,看着唐晝起身,來到他身後,用手指去順他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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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