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嫁入豪門這麽多年,她的性格依舊是有些唯唯諾諾的,此刻對上唐晝這種從骨子裏面就不知道唯唯諾諾的退讓是個什麽東西的人,更是不敢說話。
“事情都說完了?”
唐晝緊接着開口,剛才她已經是把喬非白打量了一個遍,确定自家小崽子身上的确沒有受什麽傷,隻是看起來有點蔫蔫的,也就沒有順着找對方的麻煩。
喬家主僵着身子應了一聲。
“那喬家主覺得是不是我該給喬家小少爺賠點補償金之類的?”
唐晝點了點頭,面上看起來一派嚴肅,好像是在認真處理這件事情的樣子。
賠補償金?真要是賠了,回頭背後就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說喬家的不是。
總歸人現在帶不回去,真說起來還是他們理虧,越想越生氣,偏生還不能發作。
喬家主一向是在意自己的名聲,當初娶喬商母親的時候給她還有喬商也是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種事情要是往大了鬧,他的臉面往哪裏擱。
于是還得開口,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從自己的錢包裏摸出一張卡來,撕了便簽紙,将密碼寫在上面,按在桌面上。
“既然是喬商的不對,那自然說不上補償金,工作忙碌,之前一直忽略了喬非白的事情,這是這一次我的賠禮。”
看着他那副恨得牙癢癢,卻還得露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唐晝也不揭穿,微微颔首,“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送了。”
喬家主自然是不願意多留,直接站起身來,轉身,看着喬商,嘴裏似乎低聲罵了一句,率先離開。
喬商和喬商的母親緊随其後站起身來,喬商大概是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下意識的扭頭,想要狠狠的用眼神剮喬非白一下。
喬非白則是擡眼,看見他這表情,随即輕蔑又帶着幾分狠厲的低聲一笑。
腦袋上的傷口似乎隐隐作痛,喬商吓了一跳,不敢再看,連忙跟上去。
真踏馬的慫。
喬非白收回目光,輕啧了一聲,再次垂下腦袋去,沒敢看唐晝的臉色。
少年本來就比較瘦弱,坐在一邊不說話,垂着自己的小腦袋,頂着一頭銀灰色的毛,發梢都是垂了下去,看着有點可憐。
剛才不還挺兇的嗎?
怎麽現在就蔫了?
唐晝手還搭在他的手背上,此刻将他冰涼的手捂得微微發熱。
另一隻手将他的臉擡起來,與自己的視線對上。
喬非白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眼底有幾分懵懵的。
“真跟别人打架了?”唐晝被他這幅樣子萌了一下,原本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擡起,在他的發頂揉了一把。
指尖柔軟的觸感讓唐晝眨巴眨巴眼,沒舍得放手,又揉了揉。
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氣息一下子靠的很近,腦袋又是被按住揉着不放手。
“唔。”喬非白低聲應了一聲,反應過來之後才是将自己的腦袋往回縮,“打了。”
“傷到哪兒了沒?”
唐晝的手被躲開,她順勢将手搭在他外衣的拉鏈上,将拉鏈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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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