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衆城附近,孫堅在接到聞奇的書信之後,成功截獲了一批從安衆送往裴元紹軍團的糧草。
黃巾神使趙弘見孫堅已經有了準備,無法救援裴元紹軍團,就帶着一萬五千人堅守城池,閉門不出。
如今孫堅麾下還有兩萬人,見強攻安衆無望,就準備繼續搞自己最擅長的水淹城市。
孫堅正忙碌時,手下來報告荊州刺史王叡帶着一萬人前來支援,實話說,孫堅不太喜歡這個王叡,給自己的書信都帶着一副上位者的語氣,幾次軍事配合中都透露着對孫堅一副鄙夷的态度。
孫堅剛打算出去迎接王叡,卻見王叡已經氣勢洶洶沖了進來,說道:“孫文台,你這是在幹什麽?”
“末将正準備水淹安衆,還得勞煩刺史大人幫我防禦城裏的黃巾軍出來偷襲。”孫堅拱手說道,對于王叡的問題有些不滿。
“孫文台之前你已經水淹郦縣跟涅陽,造成多少人無辜死亡,而今還要再造殺戮?”
“刺史大人莫不是在城裏奏折寫的太多了,這南陽附近水系發達,放着淯水河不用,跑去犧牲将士攻城?”
“那安衆城的百姓該如何?”
“如何?還能如何,這些百姓早就成了黃巾軍,腦子裏都是大賢良師,哪裏還有什麽大漢朝廷!”
“這些百姓隻不過受到了黃巾軍蠱惑,日後自然會醒悟。”
“婦人之見,那城裏有整整一萬五千的黃巾軍,光守城的黃巾力士都有六十多個,強行攻城,就是刺史大人跟我的部隊加在一塊,也不夠這些黃巾力士砍的,更何況新野那四萬黃巾潰軍随時會來投靠安衆,到時刺史打算怎麽攻下這五萬人鎮守的城池?”
“孫堅,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叡一甩手打算帶兵走人,卻被孫堅一步逼住。
“刺史大人可以走,但是手下的兵都要留下。”孫堅冷道。
“我若是不留呢?”
“黃巾賊勢甚大,刺史大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證了。”孫堅語氣冰涼,透着一股殺氣。
身邊的黃蓋、程普等幾個武将已經拿手握刀。
“孫堅,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一州刺史?”
“送刺史大人回去。”
孫堅強行送走王叡,接管王叡帶來的一萬人之後,手下的士兵已經到了三萬之數,隻等淯水河的河水灌進城中。
當天半夜,暴雨如孫堅預料的一般開始落下,在安衆圍了兩個多月的城,中途還被韓忠跟趙弘伏擊了一次,爲的就是今天。
“開始放水,程普、黃蓋帶兵上船,韓當、祖茂堵住城池四面,擊殺所有涉水出來的黃巾軍。”
孫堅手下的将士都領命而去,截住淯水的沙包開始被孫堅部隊搬離,經過幾天的準備,奔騰的淯水被成功引導,朝着安衆而去。
外面暴雨如注,安衆的城門禁閉,守軍比平時少了不少,而且都躲在一邊避雨,這樣的天氣,就是城門大開,也不可能會有人過來攻城。
至少這些黃巾軍是這麽覺得的,雖然孫堅早有水淹城池的先例,但是黃巾軍軍紀散亂,将領趙弘又不是行軍打仗的料,加上城裏的守軍都是安衆原來的五千人民跟趙弘從南陽帶來的一萬人,沒吃過孫堅的虧,怎麽都想不到孫堅會放水淹城。
狂風驟雨掩蓋了河水奔騰的聲音,直到城裏的淹到膝蓋深了,黃巾軍無法再入睡,才開始有人彙報。
“大人,這雨太大,城裏都開始積水了!”一個黃巾軍向一個百夫長報告。
這百夫長從熟睡中醒來,也不知道剛才雨到底有多大,見水已經到了膝蓋,變讓手下先去查看糧草物資有沒有被淹。
“大人,趙弘神使讓你派人把城門打開,放水出城。”
這百夫長還擔心打開城門會不會讓孫堅大軍趁虛而入,但随即一想這樣的天氣孫堅怎麽可能出城,估計也在營寨裏搶救糧草物資吧,便帶着幾個人去開城放水。
城上的守軍見城裏到處都是燈火,也不知道發生什麽,見一對人往城門而來,便問道:“怎麽回事?”
“城内積水嚴重,神使讓開門放水,緩解澇災。”
“城裏水患這麽嚴重了?”
那士兵在城牆上躲了一夜的雨,絲毫沒有覺察,聽他們這麽說便往城外看了一眼。
城外沒有一點敵軍到來的迹象,但是卻是白茫茫一片,好像地面上升了很多,那士兵冒雨出去往城牆下看了一眼,卻發現水都快跟城牆持平了。
“不要開門,不要開門!”
這士兵跑着過去讓城下的人停止開門,可是雨大風大,城下的人根本沒聽清楚。
城門剛開了一絲縫隙,大水馬上就灌了進來,開門的幾個黃巾軍被瞬間卷走,城外的水全部開始灌進城裏。
城外的孫堅見時機已到,帶着黃蓋、程普跟八千将士開始坐船進城。
很快城裏的水就灌到了一丈多高,一些運氣差點黃巾軍剛從夢裏醒來就被淹死,大量的黃巾軍擠到屋頂上,很多房屋承受不住重量開始倒塌,哪怕一些沒倒的,在大水中也堅持不了多久,如今隻有城牆最爲穩固,站滿了黃巾軍,隻是這些人也是匆匆忙忙,連兵器甲胄都沒帶上。
孫堅部隊駕船清除浮屍,進入城中,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黃巾力士巨大的身體隻露出半個腦袋,動作變得更加遲緩,走路不能在水裏保持平衡,上屋頂體重又太大,幸虧是用法術召喚出來的兵種,不需要呼吸,不然自己都要把自己淹死。
孫堅跟黃蓋、程普分别架船,開始收割這些黃巾力士,實在對付不了的,那他們挂上繩索,拖到水深處解決,那城裏的黃巾軍幾乎都是待宰的羔羊。
那些水性好的,或者抱着木闆、樹木僥幸運逃出城的,又要面對韓當跟祖茂的部隊。
過了兩天的時間,等大水退去,孫堅已經成功拿下安衆,隻是不知道這趙弘跑到哪去了。
另一邊,裴元紹帶着他的四萬大軍,在接到安衆的救援糧草被孫堅截獲之後,就放棄了新野的營地,趕往安衆,一路上靠着殺了僅有的十來匹戰馬做軍糧維持體力,可是就在離安衆城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卻收到了安衆城被孫堅攻破的消息。
縱使裴元紹是太平道的忠實信徒,也有些茫然,虔誠的信仰跟肉體的饑餓正在體内做鬥争,在殺了幾個信仰不夠堅定的黃巾軍之後,裴元紹頹然地坐在地上。
沒有糧食,這近四萬人全都要餓死,除非就地解散,讓他們自尋活路,但是一旦解散部隊,自己怎麽跟神上使張曼成交代。
裴元紹百般爲難,用拳頭在地上猛砸發洩心中的郁悶,突然發現一旁死去黃巾軍流出血液彙聚在一起,開始沸騰起來。
鮮血上升到裴元紹面前,變得跟一副畫一樣,畫上漸漸出現一個人臉。裴元紹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卻無數次見過他的畫像。
“大賢良師!”裴元紹又驚又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