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聞奇開始組織百姓修補城牆,清理屍體,疏通護城河,方成帶着一些郎中開始救治傷員。
“系統,這些個黃巾俘虜怎麽回事,看着像是被洗腦了一樣,一直念着大賢良師。”
“解除受蠱惑狀态,需脫離太平道三月之後,才能恢複正常,受到宿主破邪屬性影響,時間減少爲一個月。”
“哎,那不是又要白吃一個月的糧食。”
黃巾軍這會吃了敗仗,不知道幾時會卷土重來,而城内近五千的黃巾俘虜又是一個隐患,對自己的糧食也是一個壓力,若是平常時刻,還能讓這些俘虜耕作勞動,但是糧食不可能種在城裏,現在這個時候,種在城外指不定幾時來了一批黃巾軍就把糧食搶走了,外憂内患,聞奇甚至覺得自己當初選擇汝南是個錯誤,要是自己選擇一個偏遠點的小城,會不會好一點。
好在事情沒有往壞的一面發展,朱儁帶着四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往颍川,鎮壓颍川到汝南一帶的波才大軍,皇莆嵩同樣帶着4萬大軍趕往南陽,鎮壓張曼成的30萬黃巾軍。
跟聞奇一起從洛陽來的閻合,在倉庫裏找到了那嗜血狂鲨的骨架跟魚皮,爲聞奇改造了一千支骨矛跟兩百面魚皮盾。
骨矛,5級白色兵器,傷害加5,魚皮盾,5級白色盾牌,防禦加3,水戰防禦加5,聞奇都分配給了手下士兵。
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是聞奇必須抓緊時間盡可能加強自己的實力,作爲南陽跟汝南之間少有的,還屬于大漢王朝的城池,每天都有大量難民湧入,聞奇全部接收進來。
“大人,我們的糧草怕是隻夠吃半年的了,再這麽下去,怕是三個月都堅持不到。”李高對聞奇接收難民的行爲憂心忡忡。
“盡可能從難民中挑選士兵,剩下的若是願意參加耕種勞作的,每天吃兩頓,不願意耕種勞作的,每天吃一頓,那些黃巾俘虜,每天隻用一碗稀粥吊着命,等他們從大賢良師的春秋大夢裏醒來再說。”
聞奇又何嘗不知道糧草的危機,古城隻不過是小城,根本支撐不起這麽多人口跟士兵,但是正是因爲小,若是不吸收人口,不招兵馬,憑着兩千人口,能幹啥,不管在黃巾軍還是諸侯眼裏,隻有被吞沒的分。
“衆位将士,如今波才軍團已然視我古城爲眼中釘,必定有斥候日夜監視,若是衆位就這麽回去,怕是着了這些黃巾軍的道,不如留在這古城建功立業,日後我必定向西園禀明諸位将士的功績,這兩千貫錢,也請諸位将士收了。”聞奇對着西園來的六百步兵說道。
“那就謝過聞大人了。”那西園來的六百步兵隻能一邊暗叫倒黴,一邊含着淚把錢收了。
“報告大人,左中郎将皇甫嵩邀請大人一同攻打南陽的張曼成軍團。”李高進來禀告。
皇甫嵩的邀約對聞奇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聞奇急需糧草軍需補充,就隻能從黃巾軍占據的城池裏取,而自己現在又無力攻城,甚至說打下來也很難守住,而跟皇甫嵩的大軍合作,變數就多了,即便最差的情況,這皇甫嵩不至于讓自己餓着肚子打仗。
“告訴使者,我軍跟黃巾軍剛惡戰一場,急需修整,但是一月之内,必定出發。”
給一月時間,一方面是爲了自己的部隊能修養生息,同時招收新兵入伍,另一方面也可以看看皇甫嵩跟張曼成的對決結果如何,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可以把握。
一月的時間轉瞬即過,古城裏入伍兩千新兵,加上原來的兩千士兵跟洛陽來的六百人,共計四千六百人,聞奇從新兵中抽取一千人,老兵抽取一千人,留下高順、周倉守城,帶着關羽、張飛跟黃忠,趕往南陽。
此刻颍川跟南陽兩大戰場已經開戰月餘,不管是黃巾軍還是官軍,除了守城的士兵,但凡能調動的部隊都在往這兩處集結,聞奇帶着張飛跟黃忠還有五十騎兵在前面偵察、開路,關羽則帶着步兵落後大概一裏路。
原以爲沒了黃巾軍,一路是必然安全,結果還是被人攔了。
一群大概三十幾個山賊、土匪打扮的人物将聞奇等人的去路擋住,有一人看起來十六七歲,穿着錦服,頭插鳥羽,身佩鈴铛,橫刀立馬擋在最前。
“巴郡甘興霸在此,前面的狗官交出錢财,饒你們一條小命。”
聞奇見此人便是甘甯,倒是有些驚喜,不過這甘甯而今看起來略顯稚嫩,皮膚黝黑,好好一個俊朗少年,非要配上紅色的錦服,挂着鈴铛,頭上還插着鳥毛,這品味實在是,聞奇都不知道怎麽該評價,按曆史,這甘甯還在當上幾年“錦帆賊”,或許幾年後,甘甯的氣場才能撐得起這身裝扮吧。
“既是巴郡人,爲何到這南陽地界來做賊?”聞奇問道。
“哈,鄉裏鄉親的,老是搶他們多不好意思,狗官兒,把你們的馬都交出來,我甘甯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麽好的馬。”
聞奇搖了搖頭,說道:“你就這麽三十幾個人,還敢來搶我們五十多人?”
“嘿,狗官,我告訴你,就你們朝廷來的酒囊飯袋,我一人都能打你們一百人。”甘甯豪氣地說道。
一旁的張飛已經要沖出去了,被聞奇一把拉住,而一旁的黃忠面色也黑了下來,手已經開始悄悄握弓了,雖然他跟了半個山賊出身的聞奇,就依然看不起其他賊。
甘甯,7級的紫色武将,武力84,統禦71,智力61,政治51,魅力68,威勢25。
屬性:護體7級,防禦增加21點;罡風7級,手持兵器時增加傷害35點,屬性水戰7級,水面戰鬥武力、統禦增加28點。
“你就這麽自信?”聞奇替他捏了一把汗,就是甘甯發揮日後百騎劫營的本事,今日都要吃個大虧,更别說如今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嫩少年,連個技能都沒學會。
“射掉他頭上的羽毛!”
黃忠已經開弓,甘甯還兩眼朝天,不把自己這邊的人看在眼裏,聞奇怕黃忠把甘甯給射死了,便讓黃忠隻是他頭上的羽毛。
黃忠一箭射出,箭矢擦着甘甯的頭發而過,甘甯這才回過神來,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啥事沒有,唯有兩根羽毛飄蕩在空中。
甘甯吓出一聲冷汗,說道:“這個不算,我說的一個打百個,不算射箭。”
“哈哈哈,”聞奇被甘甯逗笑了,說道:“我左右二将,你任選其一,若是能勝,我便交錢給你,如何?”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那個放箭的,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過你。”甘甯指着黃忠說道。
一旁的張飛見甘甯選了黃忠,不選自己,以爲甘甯小瞧了他,策馬飛奔而出,邊喊邊說:“主公、大哥少歇,這等蟊賊,俺來便是。”
甘甯見張飛朝自己而來,便說道:“你這黑熊先來也行,打赢了你,再打那個放冷箭的。”
那張飛聽了,更是火冒三丈,精鐵蛇矛直逼甘甯而去,那甘甯橫刀一擋,卻感覺一股巨力朝自己排山倒海而來,差點刀都拿不穩,當即抖索精神,拿出全部的本身跟張飛搏鬥。
雙方你來我往大戰了十幾個回合,張飛已經成長爲金色武将,又有兵器、馬匹之便,壓得甘甯隻有抵擋之力,而聞奇見黃忠對滿是鄙夷之意,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收降甘甯的打算,日後若是黃忠還是帶着對土匪山賊的鄙視看待甘甯,以甘甯的性格,兩個怕是要起矛盾,兩人日後若是做了一方大将,這種矛盾,甚至會引發軍事行動上的配合。
“漢升何不去試試此人斤兩?”聞奇對黃忠道。
黃忠早就想上去一刀子宰了這蟊賊,不過見主公似乎沒有殺他的意思,又被張飛搶了先,才做罷。
“翼德歇息片刻,讓爲兄來戰此賊。”
黃忠飛馬而出,張飛正打的興起,見黃忠來了,又不願意二打一,隻能退了回來。
黃忠氣勢逼人,精鐵刀飛舞,如惡狼的血盆大口要從甘甯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而甘甯經過短暫的防守之後,也及時調整過來,畢竟名将的底子在,好歹撐了一段時間。
二十個回合之後,黃忠的精鐵刀一刀橫劈而來,甘甯持刀抵擋,卻聽“叮當”一聲,甘甯的刀斷成了兩截。
原本黃忠隻需一刀便能結束戰鬥,最後卻留下一句:“下此找把好刀再來比試。”便撥馬而回。
見黃忠回來,聞奇上前一步對甘甯說道:“如何?”
“兩場都是我輸了。”甘甯垂頭喪氣的說道,看着斷成兩截的刀,又有些肉疼。
“我乃汝南太守聞奇,今日你可願降我,在我手下爲将,我便送一把好刀給你如何?”
“不行。”甘甯擡頭說道。
“爲何?”聞奇感覺這甘甯似乎有些不按套路來啊。
“我怕降了你,被你騙了,抓我去見官。”
“我本就是官,何必再抓你去見官,況且,我現在還必要騙你麽?”
“那可不一定,打不過,我還能跑不過麽?”甘甯似乎又來了精神,一副躍躍欲試,要拔腿就跑的樣子。
罷了罷了,聞奇真是服了這家夥,今日不願降,以後時日不還長麽,放長線釣大魚吧。
“日後若是你能赢了我這兩位大将,我便送你一把好刀。”
“當真?”
“當真!”
“我要跟剛才那把精鐵刀一樣的。”
“就給你一把一樣的精鐵刀。”
“好,官兒,一言爲定,我有空來找他們打一次。”
“一言爲定,來古城找我便是。”
得了聞奇的答複,甘甯高興不已,招呼自己的弟兄回去,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官兒,今日沒劫到東西,且借個兩貫錢買個酒喝。”
“這是五金,權且收好,少做些打劫的買賣,做賊終究不是正事。”
“曉得了,你這官兒有意思。”說完,便離開了。
一旁的張飛有些看不下去,說道:“何不讓俺一槍戳死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聞奇還沒回答,一旁的黃忠卻說道:“翼德切莫魯莽,此人年紀輕輕就有這本事,怕是我當年還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在主公帳下爲将,日後必是一員虎将。”
黃忠這話讓聞奇很是欣慰,從鄙夷到欣賞,自己讓他跟甘甯大戰的目的,黃忠已經琢磨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