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被摔碎的鏡子,亦或是,鏡子上出現了裂紋。
哪怕是重新的拼湊好,修理好,也都不再是最初時完完好好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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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任年的問話,棠绯表示自己沒有生氣,就是在事發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有點不舒服。
這個回答,讓任年紅了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有幾分高興,有幾分心疼,又有幾分感動。
高興和感動是因爲,任年知道,棠绯是在乎自己的,她是愛他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是。
心疼則是因爲,棠绯并不擅長表達這一切。
若問棠绯對任年好嗎?
好,非常好。
她已經好到任其索取的狀态了。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怕是會高興到發瘋。
可是,任年是很敏感的。
在此基礎上,任年發現,棠绯從來沒有要求過自己去做什麽。
她對他是百依百順的,從未發過任何脾氣,除了在确定關系之前的那一次冷戰。
這就常常導緻任年産生一種自己被養成的錯覺。
網絡上,别人的女朋友會吃醋,表現出自己的占有欲,會跟男朋友撒嬌,會耍小脾氣。
可是,棠绯不會,她始終都是乖巧又甯靜的樣子。
反倒是任年自己,時常會耍小性子。
所以,任年在得知棠绯有“吃醋”行爲的時候,埋藏在内心深處的那根線,被觸碰到了。
任年沒有再在電話裏跟棠绯說這件事,而是問她什麽時候下班,打算多久回家。
棠绯如實禀告後,接收到了任年的關心,讓她注意休息。
于是,這通電話便接近了尾聲,棠绯的問題也忘記問了。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示意清醒一點,狀态有點一般。
緊接着,棠绯又開始沉浸在工作的繁忙之中,直到下班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鍾了。
她都想好了接下來的流程,泡個熱水澡,看一會兒資料就準備睡覺覺了。
結果,棠绯回到家,發現家裏多了個人時,她是完全沒想到的。
任年居然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在外地拍戲嗎?
算算時間,任年應該是挂斷電話後,就坐飛機飛了過來。
那……拍戲上的事,不要緊嗎?
這話若是被任年聽到了,絕對會說,拍戲哪裏有你重要。
任年雖然喜歡演戲,但他更喜歡棠绯。
他可以演很多次的戲,可棠绯隻有一個。
當任年聽到棠绯不舒服,不開心的時候,他哪裏還坐得住?哪裏還有心情拍戲?
不顧邱宇生的阻攔,自己訂票就飛回來了。
對此,邱宇生便問他,有什麽事那麽急?不能把這一場拍完再走嗎?
任年懶得跟他解釋,直接就走人了。
最終,邱宇生看到任年的機票是飛往A市,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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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任年突然離組,導演和一衆演員也是一臉懵逼。
邱宇生連忙解釋,稱任年有急事,需要趕回去,明天就會回來了,并主動承包今日所有的費用。
有了這句話,導演才歇了氣,人生在世,誰又能沒個急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