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鳳保持着淺笑說道：“回遷對于黨國來說是一件大事，然而，你知道這城中還有多少共黨嗎？”
甄穩驚訝道：“這個真不知道，我們抓捕調查了這麽長時間，确切有多少人并不清楚。”
毛人鳳高深莫測的笑笑。
毛振鳳的高深，那是真的高深。
高深是分層次的，瘦駱駝的笑也是高深莫測，但是那是僞高深。
瘦駱駝，你從他的身份地位，所能得到消息的渠道就能推測出來，高深莫測的笑容有幾分是真？
而毛人風不同，他的地位本身就很神秘。他所能接觸到的消息，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所以，甄穩對這個笑容很感興趣。
“毛先生，不知您從何處得到共黨還有幾人的消息？那麽，到底有幾個人？”
毛人鳳很滿意，對聰明人不用說太多，直接就問到點子上。
“甄穩，由于你打入76号的傑出成績，我對你是分外的信任。據我所知城中，至少還有……”
毛人鳳手指彎曲，做出一個九的手勢。
“九個人？”
甄穩露出驚訝，這确切的數字他都不知道，不知毛人鳳從哪裏得到的？
毛人鳳認真的樣子，絕對不像是說假話。
毛人鳳道：“消息是秘密渠道來的，我說這樣的事情就是告訴你，軍統内部有卧底。你可以注意這個敏感的九字，說不定就會有意外的收獲。”
甄穩贊歎不已，開心道：“能得到這樣的消息，黨國如何能不興？不知什麽人有這個本事，竟然能得到這樣的消息。既然能得到這樣準确的數字，那就說明對共黨的分布也應該略知一二。”
甄穩“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毛人鳳淺笑道：“是啊！我和你一樣的高興開心。但這件事情還需要保密，我連嚴東也沒有告訴。”
連嚴東也沒有告訴？甄穩并不太相信這句話。
毛人鳳道：“我想用不了幾天，這幾個人的詳細位置，姓字名誰我就會知道。這些說重要不重要，因爲這些都是小人物，聽說他們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
甄穩訝然道：“這個人已經抓起來了，正關在軍統大牢。而且據我所知，這個人比較頑固，一直沒有交代。”
毛人鳳愣道：“怎麽共黨都是這麽不怕死？這件事實在讓人難以理解。黨國若都是這樣的人，何愁不一統天下？”
甄穩驚歎道：“這簡直是個好消息，既然知道這個消息，那就能夠抓獲這些的人。這回他們将無處藏身，看來用不了幾日，這裏就會一切太平。”
毛人風看着他沒有言語，似乎也在同他一樣，品味着歡喜。
毛人鳳緩緩道：“甄穩，這件事目前是極度機密，以你的經驗，應該能夠很快找出這名潛伏的共黨。”
甄穩點點頭，風就能說出這些話來，看來他掌握的消息已經接近于全部。
若說之前嚴冬東還是懷疑，猜測。而毛人鳳給的答案卻是确定的，他的消息是從哪裏來的呢？
這讓甄穩産生的警覺。
“毛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爲黨國盡力。之前軍統也傳說有卧底，但是，站長讓我進行的秘密調查，到現在沒有發覺誰是共黨？”
毛人鳳道：“這隻能說那名共黨很有智慧，我猜測他的智商不在于你之下，否則，不會沒有一點蛛絲馬迹。在我看來，你倆是棋逢對手。”
甄穩“吃驚”道：“消息是準确，那麽的确是一個問題。我查了一通，竟然沒有發現蛛絲馬迹，看來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
毛人鳳道：“所以，你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以證明我們軍統的人比他們聰明。”
電話鈴聲響起，甄穩見狀起身道：“毛先生，我先告辭這個電話，恐怕這個關軍事行動，我再此多有不便。”
毛人鳳假惺惺道：“無妨。”
“毛先生雖然不在乎，但是按規矩我還是要回避一下，我改日再來拜訪。”
甄穩告辭離開。
毛人鳳很滿意的抓起電話，裏面傳來嚴東的聲音，兩人寒暄幾句，直奔主題。
“毛先生，現在有一個機會要告訴你。”
毛人鳳暗自皺眉，若是機遇，就不能通過電話來傳達，這是最起碼的守則。
嚴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他耐着性子性子繼續聽。
“我這裏得到一個消息，南京共黨地下組織，目前所有人員大概是九人。”
毛人鳳愕然，這個消息自己剛剛告訴甄穩，難倒塵虎這麽快就把消息透露出去？
“毛先生，我所以直接打電話給你，是因爲這個消息路人皆知，也沒有保密的價值了。”
這句話讓毛人鳳更加驚訝。
“路人皆知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是秘密？剛才甄穩在我這裏，他怎麽沒提？”
嚴尴尬道：“其實這個消息目前并不是路人皆知，但是很快就會了，因爲這個消息是瘦駱駝告訴我的。”
毛人鳳皺眉道：“瘦駱駝？這個消息他怎麽會知道？”
“到底是爲什麽？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我說他是共黨就不會把這消息透露出來，如果說他不是，這個人員的消息，他說的如此準确。”
“沒錯，太過于準确。”
“毛先生，你看他不說八個，也不說十個，很有把握的直接說九個。現在不排除，或許他發覺别人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提前說出來，以證明他和共黨無關。”
毛人鳳感覺事情有些怪異，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嚴站長，你采取什麽措施沒有？”
“我已經派人全程跟蹤，若是有異常，我會馬上知道消息。給您打電話的意思是，請您協助暗中調查調查。”
嚴東認爲毛人鳳很神秘，他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或許他能夠發現蛛絲馬迹。
“好，這件事情先保密，我來調查。”
毛人鳳放下電話，皺着眉頭來到窗前。
外面的天氣陽光明媚，微風吹拂，樹葉搖晃。
毛人鳳對着遠處的天空歎了口氣，随即又是一笑。
自語道：“微風之下，還藏有飓風。哼哼，不知他們兩人相鬥誰能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