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峰豎眉面對,一副傲然甯死不屈之狀。
瘦駱駝一陣頭疼,本以爲他好對付。看這架勢,不像是好對付的人?
他的确有些共黨堅強不屈的樣子,瘦駱駝無助的咬牙,看來又遇到難啃的骨頭了。
馬峰傲然道:“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一點消息,那絕對不可能,趕快死了這條心吧!不服放馬過來,看我皺不皺眉頭?”
瘦駱駝勃然大怒,抓到姓趙的頑固不化,抓到這個人也是如此,看來打的少了。
瘦駱駝一拍桌子喊道:“我就不信邪了,難道每個共黨都甯死不屈?打,使勁打,打到他說出爲止。”
一頓皮鞭,外加一頓巴掌。
馬蜂昏過去兩次,卻依然咬牙不說。
那真是痛入骨髓,心中大罵嚴有信出的這個馊主意。
自己在這裏受罪,他就不會打電話給嚴東,讓他想辦法阻止這種暴行?
馬峰咬牙硬挺,希望刑罰到此爲止,别再加其他的刑俱。
瘦駱駝一陣搖頭晃腦。
“可敬,可敬。嘿嘿,讓他嘗嘗火紅的烙鐵,那是一種力量,看能不能破了你的信仰。”
馬峰盯着通紅泛着青色的烙鐵,頭皮一陣發麻,渾身毛孔樹立。
瘦駱駝嘿嘿笑道:“在他額頭上留下痕迹,讓人知道他是共黨。”
行刑人愕然,烙鐵基本上都烙在身上,沒有往額頭上長的。那樣若被外界知曉,在或許有相片傳出,有損黨國形象。
瘦駱駝撇嘴道:“你隻是心太軟,心太軟,不在他額頭上留下痕迹,他是不會說出心中的秘密,按我說得做,最好在臉蛋子上一邊再燙一個。”
熱氣倏忽而至。
馬峰大叫一聲:“慢,我說……”
瘦駱駝大笑道:“停,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
“你們都下去,我來審問。”
嚴東邁步進來,瘦駱駝急忙讓座。自己馬上就要審出,結果他橫插一腳,功勞到底算誰的?
和站長論功勞,那絕對是自找麻煩。
瘦駱駝心中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帶人離開。
馬峰終于見到了救星,突然又後悔起來,剛才若是在咬牙堅持兩秒鍾,嚴東就聽不到自己求饒的話。
現在即使他出面,自己的功勞也大打折扣。
馬峰感歎,歎這運氣太無情。隻差一點點,就是兩種風景。
馬峰暗叫,倒黴呀。
嚴東闆着面孔道:“你剛才要說什麽?”
馬峰挺起胸膛道:“剛才我想對瘦駱駝說,要從我這裏得到情報,呸!沒門。我話還沒說完,您就進來了。您可千萬不要以爲我堅持不住,要招供?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嚴東點點頭,看馬峰遍體鱗傷一直沒招,難能可貴。
“阿鵬,從現在開始,我把你安排在那兩名共黨的隔壁。你要注意傾聽他們談話内容。”
“嚴站長,不知在裏面要待多久?”
“回遷在即,最遲也不會超過回遷之日。”
馬峰心中盤算,還有一個多月。
而且也不可能正好趕到回遷日子之前一兩日,一定會更加提前。
滿打滿算一個月,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現在這種狀态其實想不幹也是不可能的,和不裝的慷慨激昂一些?
“嚴站長,沒問題。爲黨國掉腦袋,我尚且不怕,何況區區在這一個多月?用刑又如何,我一定能挺住,您就放心吧!”
“好,順利的話,九成功勞都是你的。你,你的名字一定會流傳百世。”
生有聞于當時,死有傳于後世,若是這樣,豈不美哉。
馬峰精神一震,說不定後世還能給自己立一個銅像,若是功能勞再大些,金像也說不準。
“嚴站長,您就放心吧,他們有個風吹草動,我都會通知你。”
嚴東遲疑道:“你的功勞将會彪炳史冊,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這期間可能會受到痛苦。”
“啥?嚴站長,就是您一句話,您讓他們不打,他們就不打了,再打我可真受不了了。”
馬峰極力掩飾恐懼,這就顯得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嚴東感覺出他的驚恐,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那麽輕松。
但這非常關鍵,卻不能有半點馬虎。
嚴東道:“這件事情我不能阻止,但是我會盡量不讓他們過來審你。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如果是有突發事件,審還是要審的。”
這一番話的确給馬峰吃了定心丸,他心想哪有那麽多意外的事情?
再說嚴東稍微阻止,那就是相當于暗示那些人不要對自己胡來。
他們頭兒做出這樣的暗示,别人還敢胡來嗎?絕對不敢,一切諸客無憂。
“好,我已經做好準備。随時接受黨國的考驗。”
嚴東滿意的離開。
他剛回到辦公室,甄穩敲門走了進來。
“站長,剛才毛人鳳來電話,今天要去大牢裏見見佐藤。”
嚴東道:“毛人鳳這不是閑的?工作那麽忙,還有時間來看佐藤。他願看就來看吧,這個人……甄穩啊!我看沒人能陪伴他,還是你去陪着他吧!這個人是得罪不起,别人去,我恐怕照顧不周。”
“也好,毛人鳳兩個小時之後會來到這裏。”
嚴東道:“如此,我該出去一趟。他這個人,你就全程負責吧!”
嚴東在這又待了20來分鍾走了,他害怕毛人鳳若是提前來,不招待不好。
招待還有些不舒服,隻好提前離開。
嚴東離開,甄穩借機把瘦駱駝喊到屋裏。
“瘦駱駝,一會兒毛人鳳要去牢房審訊佐藤。若是問到共黨,或許會問上幾句?”
瘦駱駝苦着臉道:“還是不要見那些共黨,說不定會被罵的狗血噴頭。這幾個共黨真是頑固之極,不過最後抓的這個人有些玄妙。”
“哦?什麽意思?”
“這人抓回來上了一頓刑,打了一頓,剛要交代正好站長去了,這件事就斷了。”
甄穩道:“可是站長并沒有提這件事情,或許是個好消息,說不定那共黨已經交代了。”
瘦駱駝點點頭,自信的道:“很有可能,可惜啊!不知這功勞算誰的?弄不好我們白跑一趟?唉!現在看來還是當官兒,當大官兒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