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威驚訝萬分，但不知道這是什麽人？
“你是什麽人？你的消息我怎麽會相信？”
“方專員，相不相信，那是你的問題，提供消息是我的問題，你可以去查查，上午有兩個打進方威辦公室的電話。”
方威還是有些拿不準。
那人已然放下電話。
方威琢磨，大不了去看一眼，沒有就當白跑一趟。
他把石權叫進自己的辦公室。
“石權，你現在去趟電話去打探一下，中午之前是否有兩個電話打給嚴東。”
石權道：“即使打給嚴東又能怎麽的？若是用公用電話，也查不到是誰打的？”
方威不悅道：“最起碼能知道那電話大緻方位。”
“是，我現在就去。”
“算了，還是我去吧。”
方威氣呼呼開車離開。
下午，嚴東正在閉目休息，其實他的腦子一點也沒有閑着。
當當。
“進。”
瘦駱駝推門進來，興奮道：“嚴站長，已經查出是那方威去電話局進行了查詢，而且查詢的正是打給你的電話”。
方威？嚴東道：“就他一個人？”
“是，我安排的人還在那裏監視，目前隻發現方威。”
“好，這件事要保密，你可以下去了。”
方威？方威？嚴東不停的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額頭。
夜晚，電話局已經下班，回來的人報告，再也沒有人去打聽。
晚十一點，軍統戰和蔣瑞成同時收到了上面傳來的回電。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蔣瑞成一看發蒙，這是什麽意思？弄不明白。
佐藤也弄不明白，又出現這古怪的句子，看來還得需要甄穩來破譯。
第二天，嚴東來到辦公室。
秘書随即把電文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嚴東打開一看不明所以。
佐藤的電話實時打進，告訴袁東這樣的電門隻有甄穩會破譯，讓他破譯。
嚴東不解道：“你不是之前還懷疑他們，這回讓他破譯破譯結果能相信嗎？”
“嚴站長實不相瞞，根據以往甄穩破譯的經驗，我已破譯出來一個數字九。”
“九？爲何是九？”
“把酒問青天，酒暗指九。你可以詢問一下，看看我的答案是否跟他一樣？”
放下電話，嚴東拿起電文。若按佐藤所說，好像是這麽個意思。
甄穩來到，嚴東把他叫到辦公室，把電文遞給了他。
“甄穩，這是捕捉到的，共黨回電，不知道什麽意思，你趕快破譯一下？”
甄穩看看道：“九，這個數字不是幾時的時間，就是日期。”
嚴東暗思，佐藤能跟甄穩猜測一樣，看來是個人才。
“哦，共黨是挺會琢磨。哈哈，幸好有你甄處長，還是破譯了出來。”
甄穩道：“站長，若是這麽容易就破譯出來，那共黨的消息，豈不是毫無秘密？”
嚴東愣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酒不是最終數字。”
“是的，明月才是日期。”
嚴東驚訝道：“明月，應該指的是滿月，而滿月是在每個月的農曆十五，十六。你的意思是，十五十六才是他們來的日子。”
甄穩點頭道：“所以，九，十五，十六都需要注意。”
從嚴東的詢問，甄穩已經确定。嚴東已經對辛百源産生了注意。
真的不明白這個消息是怎麽被他說知道的。
電話局，趙老闆掏出軍統證件晃了一下。
“我們是軍統的，來調查一下昨天上午有誰往軍統打了電話。”
因爲昨天就有人來調查，也沒有看清趙老闆，證件裏面的相片大印。
但一想應該是不差，于是把昨天的記錄調了出來，連同今早的記錄。
嚴東一看，根本若是一個問題，哪能提出來這麽多詳細的日期？
說不定佐藤背後搞什麽鬼，等甄穩回去，老闆娘給佐藤打個電話，對方卻是公用電話。
正沉思時左騰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當聽說，又多了兩個日期，他也對之前一直懷疑甄穩感到疑惑。
甄穩若有問題，他絕對不會說出來這些數字。
不管怎麽地，最起碼有三個目标，于是，嚴東安排瘦駱駝，在這三個日期，一定要抓緊對車站的檢查。
午後，甄穩出現在趙老闆住處。
“趙老闆組織上已經回電，派的人不是24号，就是25号進入南京。”
“哦？時間怎麽還确定不下來？”
“這是爲了防止敵人破譯，他們隻猜出九，我又給他們提供了日期十五，十六。其實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日期，真正的日期是9加上後面兩個數。”
趙老闆滿心歡喜，看來理解這些句子，還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嚴東打電話通知蔣瑞成9号15号 16号，這三天讓他去車站辨認。
等蔣瑞成問明這三個數字的由來，暗暗咋舌。
看來組織上的聯絡方式已經改進，不像以前那麽容易破譯了。
蔣瑞成滿心歡喜，告訴嚴東，等他把大洋拿到手之後再進行抓捕。
嚴東順口答應，其實毫不在意。
九号呆了一天，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十五十六号，連續兩天也沒有發現。
嚴東有些失望，忽然又收到共黨傳來的電文，隻有兩個字，下月。
嚴東看着這兩個字，看來共黨改變了時間，下個月來人。
二十四号，兩名男子走出車站。
趙老闆忽然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
“兩位找人嗎？”
“是，打聽一下王友誼住在這裏嗎？”
“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已經搬到市中心去了。”
“哦，他還告訴我一年半之内不會搬家。”
趙老闆一笑，把兩個人讓進屋裏。
“兩位同志，飯菜已經給你們準備好，吃完趕快休息，這是明天中午的車票。”
甄穩把時間安排的就是這麽緊湊，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險，早日離開，才是正道。
第二天，佐藤電話再次打來。
“嚴站長，千萬别着急，别上火，有道是來日方長。”
“佐藤，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不是爲了說這麽幾句話吧？”
“不是，當然不是。我忽然覺得，時間既不是下個月的9号，不是15号16号而是18号。”
“18号？你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數字？”
“你忘了，曾經劫獲一個電文，上面要九十九塊錢，兩九加起來，就是十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