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過了三天。
這三天毛人鳳自然沒有閑着,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
嚴東這天安排将瑞城回重慶,重新打入共黨内部。
嚴東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洩露,
他離開南京,甄穩本想将他除掉,後來轉念一想,還不如利用他将來傳遞一些虛假的情報。
于是,秘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上級。
上級通過研究決定同意了他的想法。
蔣瑞成提心吊膽,想要逃跑,找個地方隐姓埋名,讓誰也不知道他的過去,準備如此了結一生。
但他發現四周似乎有人在跟着他,這讓他打消了念頭。
在重慶重新聯系上組織,沒想到組織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還給他下達了命令,這讓他心中稍安。
由于遷往南京計劃時間越來緊迫,給南京方面的指示也越加緊急。
沒過幾天,黨組織派蔣瑞成前往南京,聯系一名叫春風,潛伏在那裏的同志。
蔣瑞成聽到這個消息如獲至寶,終于有好消息,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嚴東。
等混到些獎賞,再悄悄的離開隐姓埋名。
蔣瑞成回來,暗地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嚴東。
偌大的南京城,有共黨很正常。
當聽說蔣瑞成跟叫做春風的人是單線聯系,眼睛不由得一亮。
單線聯系,都是比較重要的人員,爲防止他暴露,而不讓其他組織參與,這就說明叫春風的這人,很有價值。
幾日後毛人鳳調查完畢返回重慶,誰也不知道他把這個調查結果交上去之後,對個人有什麽影響。
他一離開嚴東算是松了口氣。
當天下午,嚴東就接到一份密電。
責令其對安君方威進行調查。
這也就是說,這兩人的前途已經出了危險。
見到這份密電嚴東長出口氣,這就說明戴笠等人沒有把他列爲調查對象。
于是可以名正言順進行調查,先把安鈞的職務暫時撤下,這讓安鈞惶惶不可終日。
他現在後悔至極,當初佐藤的事情跟他毫無關系。隻是爲監視甄穩,沒想到一句話把自己的前途斷送。
現在能救自己的看來隻方威。
于是安鈞在外面打電話給方威,當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告訴自己,他也被列爲調查對象之時,安鈞挂斷了電話。
想要反轉沒有别的辦法,要麽抓住佐藤,要麽抓住共黨。
然而這兩件事情他都難以辦到,有權利時都沒有做到,沒權利,那簡直除非運氣之極佳,否則難以完成。
那也不能就這麽算了,自己還要崛起,于是他開始了孤獨的行動。
他的目标盯在了蔣瑞成的身上,他以共黨的身份重新回來,自然會聯系共黨,隻要跟着他就有可能抓住真正的共黨。
嚴東在一家小酒館裏秘見蔣瑞成。
“哈哈,嚴站長,在你英明的指導下,我重新歸來,一定爲你把南京所有的共黨殘餘打掃幹淨。”
嚴東見他信心滿滿,認爲他一定是胸有成竹,忍不住也非常開心。
“蔣先生,這次是你出力立功的大好時機,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我一定滿足你。”
“嚴站長,我這個人現在才看清了方向,我現在需要的是資金。因爲和春風聯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高檔場所。”
嚴東一聽可能這兩個字,心中冷笑。共黨的人士都比較節儉,很少會選擇高檔場所接頭。
這蔣瑞成明顯是有私心想要私吞錢财,看來他的目的是爲之後打算。
這種小心眼,嚴東并沒有說破,花點錢無所謂。
“蔣先生,錢不是問題,你還需要什麽說?”
“錢,我來這裏黨組織交代,讓我籌集資金,建立聯絡點,但是短時間找那些愛國人士……不,找那些親共分子還是很難。”
嚴東點點頭,以共黨的慣例應該是會撥款,但是不會太多,因爲他們資金緊張。
他要需要馬上見到成效,點頭答應。
“蔣先生,你活動的費用和建設聯絡點,我先提供有五百大洋。還有其他的要求沒有?”
“嚴站長,還剩一個字錢。”
嚴東道:“這些錢,初期你根本花不完,怎麽還要錢?”
“嚴站長,若想加快速度,必須用錢。我找到春風同志,按照單線聯絡的慣例,我需要提對他提供最大的幫助。他開口要錢我怎麽辦?”
嚴東真想上去給他一嘴巴子,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慣例?
但他又琢磨,難道說對于非常重要的潛伏者,他們的慣例就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上面催的急,他真不想答應,此時點點頭。
“我再給你增加二百大洋,我已給你準備齊全,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蔣瑞成拍着胸脯道:“嚴站長,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蔣先生所說的東風是什麽?”
“錢。”
嚴東皺起眉頭道:“蔣先生,這些錢已經不少了。你還需要錢,想要幹什麽?”
嚴東就是沒有直說,你要這麽多錢,是不是準備逃走?
蔣瑞成臉不變色,心不跳。
“嚴站長你聽我說,在活動之中随時會發生很多事情。萬一春風同志受傷,是不是得需要錢去治療?他說要錢,我哪裏有?”
嚴東道:“春風同志,若有個頭疼,感冒也得花錢,出去坐車也得花錢,他花錢的地方多了。”
蔣瑞成點點頭。
嚴東道:“那我就少給你一百大洋,讓他知道錢是多麽不容易。看書還想享受,那麽我就再給你減去一百大洋,讓他知道掙錢的辛苦。”
蔣瑞成暗罵,看來姜還是老的辣,老奸巨猾的嚴東,就不想想,我爲什麽投靠你們軍統?
他也隻能在肚子裏罵一遍,臉上還要堆着微笑。
“嚴站長說的是,那就先給七百大洋,我想暫時運作應該夠了。”
“沒問題,這七百大洋我會分批劃撥給你,第一批五十大洋供你建立聯絡站。”
嚴東并不是省油的燈,豈能看不出他的伎倆,爲防止他逃走,豈能一次把錢給足。
蔣瑞成不耐隻好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若是在急于要錢,恐怕到手的錢,就會壓縮的比這還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