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駱駝滿嘴奶油,目瞪口呆。
甄穩把牡丹花遞給同樣驚訝的馮飛燕,坐下伸手去拿蛋糕。
瘦駱駝吞咽下蛋糕,急忙問道:“站長不在,你就敢把花掐了?”
甄穩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在?呀,蛋糕味道不錯”。
“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頭耽擱這麽長時間,一定是等着沒人的時候,偷偷打開了站長的鎖。不過,你這也太明顯了吧。”
馮飛燕開心的插起一塊蛋糕,塞入甄穩嘴裏。
“謝謝你了,冒着這麽大的風險給我摘花,等嚴站長來了呢,我跟他去解釋。”
甄穩咽下蛋糕道:“站長就在辦公室,不需要解釋。”
“對了,瘦駱駝,你看,你剛當了隊長,應該常去嚴站長家看看。跟嚴夫人處好關系,将來對你隻有好處。”
瘦駱駝嘿嘿道:“你說的對,這個我也曾經想過,隻是我有什麽理由去?”
甄穩道:“我給你出個主意,那嚴夫人喜歡算卦,你就去給她算上一卦,逗她開心就行了。”
瘦駱駝道:“哦,既然如此等我有時間去看看。好了,我該走了。”
瘦駱駝匆匆離開。
“飛燕,我要提醒你一下,那隻放在方威鞋裏的竊聽器,一定要拿回去。說不定,他哪天換鞋就會發現。”
“你放心吧,即使發現,也想不到我身上。”
“你怎麽這麽自信,那不想到你身上,會想到誰?”
“誰氣我,我就讓他想到誰。”
甄穩道:“你說的常信。”
“是啊。我該走了,剩下蛋糕給你吃了。”
馮飛燕離開。
甄穩把桌面收拾幹淨,點燃一支煙來到窗前。
剛才他掐花之時,意外看到,嚴東辦公室的窗外有塊灰塵被擦拭過。
細想應該是手印,可以推測,有人想要進入嚴東辦公室,卻是沒有機會進去。
臨走之時,自然不想留下清晰的手印,于是擦了一下。
誰這麽大膽想進入嚴東辦公室,又誰有那個本事,在外面有崗哨的情況下,還能爬上窗台?
想要爬上窗台,在軍統能找出很多人。
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恐怕沒有幾個。
看自己的窗台沒有異樣,終究不敢大意,每次離開時,都要檢查窗台一遍,看插銷,插沒插好。
鈴……
甄穩抓起電話:“哪位?”
“請問王先生嗎?”
“你打錯了。”
放下電話,甄穩見趙老闆暗語找自己,看來有事。
甄穩去電訊處看了一圈,見沒有事情,和二寶離開了軍統站。
在臨街,接上趙老闆,車沒停繼續前開,拐彎。
“趙先生,發現了什麽情況?”
趙老闆掏出照片遞給他:“找到姓蔣的藏身之處了,看來馮飛燕這個消息非常準确。這相片上二層樓,就是他的住處,隻是不知在哪個房間?”
甄穩驚喜道:“一定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做一個周密的計劃。這樣的人,他周圍一定有眼線,而且身邊一定有看守。”
“我也怕有這些事情,所以沒敢讓他們妄動。”
“你讓手下人不要靠的太近,摸清大概有多少人?”
甄穩在偏僻處停車,趙老闆下去即離開。
再次把車停到一個無人之處,把相片拿了出來。
這座樓設計的,隻有一處能上樓。
每層有九個房間,蔣瑞成住在哪裏?
甄穩推測,恐怕這二層樓都沒有住家。
否則隻要有一個住戶,都會對蔣瑞成構成威脅。
甄穩目光落在一個掃地人身上,相片中他正提着一個口袋下樓。
這個發現,讓甄穩看到了希望,這就說明,至少這個人能夠上到樓上。
看把相片專門掏出火柴把他點燃,直到快燒到手指,這才松手。
剩下的一角,很快化爲灰燼。
下午,瘦駱駝無事,知道嚴夫人愛花買了一盆牡丹送去。
嚴夫人對瘦駱駝名字記憶猶新,因爲他的名字實在是好記。
瘦駱駝自報家門。
嚴夫人客氣幾句,把他讓如客廳。
“瘦駱駝,聽說你會算卦,你給我算一下,我最近感覺心慌慌,也不知因爲什麽?”
瘦駱駝高深莫測掏出撲克,讓她抽一張。
瘦駱駝接過是個七,道:“嚴夫人,此挂算來不一般,包含健康和姻緣。”
“呵呵,瘦駱駝,我這麽大了,還算什麽姻緣,至于健康嗎?我感覺也沒什麽問題。”
“嚴夫人,我還沒說完。健康姻緣都不算,自爲前途把卦占。”
嚴夫人驚贊:“對對,诶呀,還是你算的準确,我在大街上,他們誰算的也不準。”
“嚴夫人。”
“别那麽客氣,你就管我叫嫂子吧。”
“嫂子問前途,自然是跟嫂子無關,一定是問嚴站長的前途。”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健康姻緣都不算,自爲前途把嚴占。這個嚴,就代表嚴站長。”
“诶呀,這麽準,剛才我還以爲把卦占呢?你快算算,我們家老嚴前途如何?”
“嫂子,您再抽一張。”
瘦駱駝接過,還是七。
“诶呀,這個挂好啊,隻是中間有點波折。”
“啊?怎麽看出來的呢?”
“嫂子,你看七,一橫一撇,帶着轉折所以不順。”
“我說呢,最近總是心慌。咋不順的,如何解決?”
“這個卦看很不順,一定其中有小人。小人最難防,危險在身旁。”
“瘦駱駝,你說了這些,到底是誰呢?”
“你看,小人最難防,危險在身旁。據我知道軍統在有人叫方威,你看,防,和危這兩個字,就是暗指方威。”
嚴夫人臉上變色。
“聽說方威可是專員,不好惹呀。”
“嫂子,不能惹就防嗎。隻要注意不給他機會,就會解除危險。”
瘦駱駝算完這麽一卦,告辭離開。
方威從床下拿出鞋,拿出鞋墊檢查一番。
嗯?這鞋底好像被動過,上面有開口的刀印。
摳開,赫然裏面一枚竊聽器。
方威大怒,這真是防不勝防。這個人懂欺人太甚,再一再二,哪有再三再四的。
方威拎着鞋來的嚴東辦公室,把一雙鞋放在桌上。
嚴東皺眉:“方專員,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的辦公室裏,連放一雙鞋的地方都沒有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