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忍者追進胡同,見對方掏出槍來,踹開旁邊一扇門,快速跳進院裏。
拿槍那人見狀,轉身迅速向外跑。
兩個人卻已經跳上房頂,在床上繼續追趕。
那些破敗陳舊的平房,似乎沒有阻擋住他們的速度。
等到前面的房子,相距很遠時,兩個人跳下後面的道路。
兩人後發先至,那人剛沖出胡同口。
即被一個忍者絆倒在地,上去将他手裏的槍奪下。
黑色轎車繞道過來,兩人把他塞上車,揚長而去。
佐藤拿起相片,一陣冷笑。
“我們見過,你是否見記得。”
“不記得,你是誰呀?你們爲什麽抓我?”
“我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我……我隻不過是一個做生意的,你們……”
刷!
佐藤揮手橫掃一刀。
那人頭頂的頭發,齊根掉落。
佐藤的刀法,準,穩,狠。
那人但感覺頭上涼飕飕的,順手一摸頭皮沒破,隻是上面的頭發已經光秃秃的。
佐藤道:“你再說謊,我就砍掉你的耳朵,再說謊就砍掉另一隻。哼,等我刺瞎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頭時,我的忍耐極限就算到頭了。”
佐藤說出的話,即使是假話也給人一種威脅感。
“說,叫什麽名字?”
“梁良。”
“很好,你胡說什麽?那人叫什麽名字?他現在何處?”
“他……他……”
佐藤怒視他,梁良一陣驚慌。
那種目光,給他的感覺是殺掉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他,他,他叫窦……窦鳴,現在何處?我,我真的不知道。”
梁良一陣驚恐。
佐藤手起刀落,梁良左耳被砍掉。
四星忍者驚詫道:“佐藤課長,他已經交代,你爲何還要砍掉他的耳朵。”
旁邊一個忍者,扔過來一塊破布,梁良接過捂住耳朵。
佐藤怒道:“梁良,我不計較你的名字真假,因爲這對我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那冶金專家的名字,你竟敢信口胡說。”
佐藤把刀在梁肩膀上擦去血迹。
梁良道:“我,我說,那人叫辛百源。”
四星忍者愕然,佐藤這是成精了,他怎麽知道梁良說的是假話?
這次難道是真的?
佐藤點點頭道:“你這人愚蠢至極,早知如此,何必胡說八道?你若胡說八道,就應該跟瘦駱駝去學一學。”
梁良并不知道瘦駱駝是誰。
佐藤也沒有給他解釋,繼續道:“你在尋找告示,準備跟誰聯系?”
“和,和辛百源。我們組織上交代,讓我掩護他,沒想到在監獄裏出現事故,我們兩個走散了。”
“怎麽聯絡?”
“我接觸尋人啓事,他若見到自然會主動來聯系我。”
佐藤問道:“若是你出事無法聯系他,那麽誰來接替?怎麽接替?”
梁良看着佐藤的目光,竟然不敢隐瞞。他也猜不透佐藤爲何能識破自己。
若是在說假話,隻怕另一個耳朵也不保。
“我若不出現那麽組織上,會另派人聯絡他?”
“怎麽聯絡?”
“還是高手,隻不過增加了兩句暗号。”
不等佐藤詢問,梁良直接道:“見到有人看那告示,新來的人就會詢問。客官想租房嗎?我有一套三間房出租。對方若回答,若是朝東三間房,我選最中間那一間。這就說明對上了”。
佐藤點點頭道:“呦西,你這樣誠實的人,才能做帝國的朋友。”
佐藤手起刀落,梁良人頭落地。
這幾個忍者習以爲常,并不感覺疲憊。
不能留活口,這是他們的宗旨。
連找幾天,你也不接相片上這人的蹤迹。
安鈞歎着氣去見甄穩。
“甄處長,唉,到現在也沒發現那個人的蹤影,就好像他憑空消失了一半,我懷疑他可能離開了南京。”
甄穩道:“找不到也沒有辦法,我去告訴丁默邨。”
“也好,這不是不盡力,實在是力所不及。聽說沒,方處長這回親自來。”
甄穩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這個人來了,總是比柳青林能好一點。”
“我看也未必,上回出了那件事,他好像對嚴站長意見很大。這次來,弄不好會産生摩擦。”
上級能不能産生摩擦,他們也無法阻止,也勸解不了,那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就最近出的這些事情,嚴東已經走在懸崖邊緣。
若是方處長把他扳倒,甄穩認爲,這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
畢竟,嚴東對他還是比較客氣,比較信任。
若是換一個人,恐怕還得重新建立這種信任。
而這人心和人心,最難做到的事情。
“安處長,那咱們就處處小心。嚴站長倒下,恐怕軍統站就會元氣大傷。”
安鈞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重慶,戴笠辦公室。
戴笠打量着方處長。
“方處長,你死去一定要以黨國利益爲重,遷都之事重中之重。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天下皆知。所以,共黨一定會加緊派地下工作者進入南京。”
“戴老闆,你且放心。到了那裏我一定打好前站,而且跟軍統站打成一片。”
“嗯,這才我所需要看到的。你準備一下,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戴老闆,若是可以的話,那我就提一個要求,讓那石權聽我調遣。”
戴笠思索片刻,聽嚴東說,石權還關在牢裏。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柳青林的指使。
柳青林即死,也無法再繼續追究。
“好,據嚴東說,對石權的調查也沒調查出來什麽結果?這個人本事不小,留着可看大用。我會跟嚴東打招呼,讓他派石權歸你調遣。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了。”
戴笠道:“怎麽會沒了?你不問問你的權利到那裏有多大?”
“戴老闆這還用問嗎?我去了自然是最大的,否則,讓我去還有什麽意義?”
戴笠笑笑:“你明白就好,準備出發吧。”
“是,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早坐飛機直奔南京。”
嚴東接到戴笠電話,滿口答應,把石權安排給方處長。
放下電話,心中一陣嘻嘻。
看來自己的磨難又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