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磚打着哈哈邁步遠去。
看着馮飛燕的車遠去,石權轉身離開。
第二天,甄穩從走廊經過,就聽到柳青林的吼聲。
“你現在停止一切行動,準備接受調查。”
甄穩經過,見石權背對着門。
“處長,闆磚不是我殺的,昨晚……”
甄穩和二寶來到辦公室門口,嚴東把他叫了過去。
甄穩問道:“站長,有什麽任務?”
“暫時沒有什麽任務,你給我分析分析。昨晚發現了共黨的電台,并确定了位置。結果什麽也沒搜到,闆磚反在中途被人遠距離擊斃。”
甄穩驚訝道:“抓到人沒有?”
“沒有,那人一槍正中闆磚額頭。在夜晚一槍擊中額頭可并不那麽容易,也沒聽說共黨有這樣的人才。”
甄穩應道:“是沒有聽說,那人若是隻開了一槍,會不會是碰到死耗子,隻不過巧合罷了?”
嚴東搖頭道:“咱們這裏槍法最準的是石權,據說昨天晚上和闆磚鬧了些不快。雖然我不信是他殺的闆磚,但是這槍法實在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甄穩道:“但是這樣毫無根據的懷疑,恐怕誤傷好人。”
但是這件事情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嚴東又不允許這裏出問題,能懷疑的人,自然不肯放過。
即使甄穩表示懷疑,那也得調查清楚。
“站長,行動處若沒有石權,若是遇上勁敵,還真不好對付。”
嚴東笑道:“所以我把你叫來,你們培訓的那批學員還有沒有槍法不錯的。你告訴我,我想戴老闆請示。”
嚴東急于要人,當初聽說把槍法最好的其中之一石權分給他,心中是萬分高興。
他準備大幹一場,一定要比各地的軍統站幹得風生水起。
石權陷入調查,嚴東又打起他心中的算盤。
甄穩道:“其實那裏的學院都非常優秀,槍法都不是一般人可比。而最傑出的就是石權和瘦駱駝。”
嚴東輕拍桌子道:“诶,這個人我有印象,他的名字太好記了。不知他現在分到了哪裏,我得趕快下手,否則晚了。”
甄穩笑道:“聽說他現在還在重慶。”
“诶呀,這真是大好消息,如此的人才留在重慶可惜了。我現在就給戴老闆打個電話要人。”
“站長您忙,我現在回辦公室準備其他工作。”
“不急,你先在邊上等着。”
嚴東有意顯示自己跟戴笠的關系,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魄力,萬一戴笠不同意,那可就尴尬了。
甄穩見他胸有成竹的拿起電話,暗自笑笑。
嚴東和戴笠同是黃埔軍校第6期,在那裏兩人的關系就比較不錯。
戴笠得到他不少資助,那時誰也沒有想到,日後他會當上軍統局局長。
電話接通,兩人寒暄幾句,直奔主題。
“戴老闆,我現在這裏缺人哪。共黨活動頻繁,石權工作失誤,讓我這裏損失了一員得力幹将,目前他正在接受調查之中。我現在急需用人,聽說瘦駱駝……”
“嚴大精明,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想要幹什麽。行,我把瘦駱駝派過去。記得這回是你欠我的。”
從兩人談話,甄穩就感覺出他們的關系很親密?
嚴東放下電話,笑道:“戴老闆還是老樣子,不過求他辦事,這一點倒是挺痛快。”
“還是站長有本事,我想換任何一個其他的人,都不可能這麽痛快。”
這番奉承,嚴東笑意滿臉。
“甄穩,你能來到這裏,可是我親自要的。我看柳青林對你好像有點意見,你可别放在心上,咱們要團結一緻,共同對付共産黨。”
“站長,我明白,個人的得失算不上什麽。一切以黨國利益爲重。”
戴笠的确給嚴東面子,甄穩第二天早上來到。女秘書蔣凱雲就來通知他,嚴站長見他。
甄穩過去,隻見嚴東正在看報,見他進來放下報紙。
“甄穩,這裏你比較熟悉瘦駱駝,他今天中午跟運貨飛機到達南京,你今天去接他。晚上,我要設宴歡迎他。”
“是。”
中午,甄穩提前20分鍾出現在軍用機場。
一架運輸機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瘦駱駝快步走了下來。
他這次來,因爲這邊什麽東西都給他準備好了,所以連個行李都沒帶。
瘦駱駝上車嘿嘿道:“甄隊長,不,現在應該稱爲處長。我在數月之前就算了一卦,算定咱倆今生還會再合作,果然。”
“瘦駱駝,你算的倒是挺準。”
“那是當然。聽說石權出事了,我聽完之後高興萬分。他這個人我是看不慣,總感覺陰森森的。”
甄穩提醒道:“瘦駱駝,以後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給自己惹麻煩上身。”
“嘿嘿,明白。上天待我不薄,終于讓我離開了洪天劫。我現在也弄不明白,他這個人好像一直對我有意見,處處給我設障礙。”
“哦?沒想到他的心胸如此狹窄?”
“就是,想當初在南京,我可是拼了命的保護着他。按理來說他應該感謝我才對,但是現在有些反常。”
“他當然反常,以他的地位,你救了他,他多沒面子。你在外面應該反着說,說成他救了你。如此你就會好過一些。”
瘦駱駝搖搖頭道:“不管如何,終于離開了他,這是讓我最開心的事情。”
甄穩拐過一個彎道:“若這也算是開心的事情,那麽還有一個。嚴站長今晚上準備設宴爲你接風。”
瘦駱駝當人不讓道:“這是應該的。”
甄穩沒有反駁他。
“瘦駱駝,看前面那個白樓,那就是軍統站所在的位置。”
車到近前,三人下車。
“嚴東正在看報紙,見兩人進來把報紙扔到了一邊。”
“嚴站長好,我是瘦駱駝,感謝嚴站長的厚愛,我必将竭盡全力爲嚴站長做事。”
嚴寬點點頭。
“瘦駱駝,爲了歡迎你的到來,晚上設宴爲你接風。”
瘦駱駝激動道:“多謝站長的厚愛,我瘦駱駝願意爲站長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嚴站長點點頭,對瘦駱駝有了一些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