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劫聽完定定的看着瘦駱駝,佐藤看來比想象中的難纏。
“那麽說,咱們有可能一白天不能下去?”
“處長,豈止是一白天,據我估計兩天之内他們能撤走,那都是快的。”
“若是不撤走,那不得餓死?”
瘦駱駝聳聳肩,在這種情況下能活着已經是燒高香了,還想要吃的?想的美?
“處長,我有個疑問,難道你在重慶那裏就太平了嗎?”
“太平什麽?那裏天天被小鬼子轟炸。而且日本特特工也經常出現,但是不像這麽難纏,因爲那裏畢竟是咱們占主動地位。而在這裏,卻是日本人占主導地位。”
“對,這次大搜查,我估計不隻是日本人參與,而且很可能汪精衛也派人進行了搜查。處長,現在能睡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阿!”
甄穩和二寶又返回了地下,二寶把擊斃軍犬的事情跟他講了。
甄穩贊道:“三支軍犬都被擊斃,那麽瘦駱駝的兩人現在是安全的。我本想今天就離開,但外面已經被封鎖住了,看來咱們要在這多待幾日,幸好咱們這裏有吃的有喝的。”
雖然是粗茶淡飯,但終勝于無。
旅館老闆這兩天提心吊膽,那兩個女子看上去更加驚恐。
歲數大的女子正在和老闆商量事情。
“老闆阿,你們這裏咋就這麽亂呢?這日本人說進來就進來,還有那幫住房的旅客說把咱們關起來就關起來,這太可怕了,讓人一點沒有安全感。”
年輕女子附和道:“大叔,你這旅館裏還有沒有什麽安全的地方?聽說那日本人可壞了,我怕他們再回來。”
老闆聽出兩人言外之意,年輕女子在這住店的确不太安全,特别是被那小鬼子盯上,十有八九就要壞事。
但這旅館裏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地下,看這對母女實在可憐。
老闆的猶豫,兩個女子對視一眼,知道這裏一定有暗道密室之類的存在。
年老女子悲戚含淚道:“老人家,我們在這裏無親無故,您看您是個好人,幫幫我們吧。我這女兒在這裏,我是真的害怕。”
年輕女子抽泣道:“大叔,你若不幫我,等他們來了我就隻有跳樓,以保清白。”
旅館老闆血氣上湧,怒氣沖天。
“這幫該殺的小鬼子,姑娘,你們兩個别怕,我還有地方。”
甄穩愕然的看着老闆三人下了地道。
老闆道:“今天樓上發生的槍戰,整個旅館破壞的面目全非,這對母女無依無靠沒有去處,我害怕小鬼子再回來對他們母女不利,讓她們先在這裏暫住幾天。”
這種情況已經無法拒絕,若是讓他們離開更加危險。甄穩點點頭。
“兩位咱們都是避難的,歡迎歡迎,這裏地方寬敞,再多住兩人也能住下。”
老闆點點頭道:“你們娘倆不要害怕,他們兩個是好人。我得上去了,直接給你們準備一些吃的。”
老闆上去蓋上蓋兒,恢複原樣。
歲數大的女子道:“出門在外都非常不易,打攪你們兩位了。”
甄穩道:“不必客氣,聽兩位的口音應該來自東北?”
“是啊,大兄弟看來你去的地方挺多?”
“不,東北我還真沒有去過,不過我能從面相上看出來你們是來自東北?”
年輕女子驚奇道:“這位大哥,您會看相?”
“會那麽一點點,在上海特工總部,和一個人學的?你們兩個去過上海沒有?”
年輕女子搖頭道:“沒有,我們直接從東北到了南京。本來準備投靠親戚,但是他們早已搬家了,不知到了何處?你若有本事給我們算一算。”
甄穩竟然同意道:“好好,你們尋親未相逢,皆因萬事天注定。你們想要找的這個人姓甄名穩?”
“大哥,你可說錯了,我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甄穩笑道:“不認識不是問題,我可以把這個人在哪裏告訴你?”
歲數大的女子道:“誰是甄穩?我們找他幹什麽?”
甄穩笑道:“這就得問佐藤了?他把我們兩個安排在這裏,怎麽又派來了兩個人?我們騙老闆可是費了一番功夫,你們兩個怎麽這麽容易就獲得了他的信任。”
“佐藤?我們不認識。”
“不認識不要緊,我說一說你們就認識了,你們已經認出了我,怎麽會不認識佐藤呢?”
甄穩伸手去腰間,年輕女子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锃亮的小刀。
刀尖兒帶着寒氣,女子的臉也一樣冰冷。
甄穩從兜裏掏出一支煙,不解道:“這位姑娘,你拿刀指着我幹什麽?”
年輕女子道:“外面世道太亂,我拿着小刀是防身用的,我見你好像要掏武器,所以害怕,想先吓唬吓唬你。”
女子把刀收回去,抱歉的笑了笑。
甄穩哈哈笑道:“這位姑娘,沒想到你出刀的動作如此的迅速,準确。你說你是一個農家女子,我能信嗎?”
年輕女子臉色一變,随即道:“這位大哥,我隻是害怕而已,哪裏出刀……”
甄穩忽然拿着煙,向她的眼睛刺去。
年輕女子閃身躲開,眼裏帶着怒氣。
甄穩苦笑道:“你知道嗎?隻要我出手,十個人裏有九個人躲不開。”
年輕女子臉色又變,實在不知道甄穩如何懷疑她的?或許這隻是一個試驗?
歲數大的女子忙哈哈笑着差打岔道:“這位兄弟跟你開玩笑呢”。
甄穩回道:“不,絕對不是玩笑,因爲我曾經在上海見過你。二寶,拿繩子把她們兩個綁起來。”
年輕女子手一翻,手上那把刀又出現了。
甄穩頭道:“你們兩個太不穩重了,任我說的天花亂墜,你們也應該心如止水,可惜你們沒有做到。”
兩個女子面面相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再僞裝。
年輕女子握着手裏的刀,冷冷問道:“你是甄穩,但怎麽跟傳說中的不一樣。”
甄穩笑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怎麽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說你很穩,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驚慌,但是你今天明顯的失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