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看着方警長，一邊拒絕，一邊把金條收了起來，放在抽屜裏。
“李主任，你又何必如此客氣。兄弟嗎，還計較什麽錢财？我可告訴你下不爲例。”
李士群道：“這10根金條不成敬意，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再說錢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過我這次來還真的有事需要你幫忙。”
方警長笑道：“說，什麽事情？我一定替你辦好。”
“你派兩個兄弟去給我盯着肖晨，當然，他們的費用我是少不了的。”
隻要有錢，在方警長那裏一切都好說。
要來旅館地址，方警長親自安排兩個人到那裏對肖晨進行監視。
李士群這才滿意的離開，領走之前方警長說道：“李主任，那兩個人在那看着就看着了，什麽費用不費用的。”
李士群回到車上撇撇嘴，這是提醒自己别忘了給兩人好處。
這也是李士群不輕易麻煩方警長的原因，這次爲了保密，實在是沒有辦法。
李士群離開，遠處一輛轎車跟着離開。
甄穩在遠處看到李士群出了警察局，于是開車遠遠跟行一段距離。
見他拐過彎兒去，是奔76号的方向，于是沒有繼續跟下去。
他也不知道李士群來到警察廳做什麽事情，他隻感覺或許和丁默邨說的有關。
也許警察局放走的那個人，正是地下交通員。他跟跟蹤着李士群，卻一無所獲。
甄穩拐彎去了丁默邨住處，他已想好了一條說辭。本來這就是他讓去抓的人，
丁默邨見甄穩來到，命人上茶，待到屋裏隻剩有三人時，這才低聲詢問。
“我說的那人有什麽進展？”
“主任，我按你說的，一直跟蹤着李士群，沒想到他竟然去了警察局，然後他就返回了76号。這不，我就直接奔你這來了。”
丁默邨掐住下巴沉思道：“據我所知，李士群應該是跟蹤那個人。你現在都沒有得到消息，這就說明他沒有讓外人參與。”
“主任，我推測他會不會把這個跟蹤的任務交給警察局？”
丁默邨擡頭道：“有可能。如果是這樣，我或許能得到消息。但是直接詢問，恐怕會留下尾巴埋下麻煩。隻能等機會，找個時間喝點酒，慢慢把這消息套取出來。”
丁默邨竟然也保留了一手，也沒說出他找的這個人是警察局的什麽人？
甄穩也不問，問的話将來同樣會留下麻煩。
在這裏有一點麻煩都會是緻命的。
“主任，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李士群這兩天焦頭爛額，我不随時出現在他的身邊，恐怕會引起他的猜疑。”
“也好，李大傻有時并不很傻，你回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甄穩告辭離開，返也沒有回76号。
李士群既然讓所有人想盡一切辦法抓人，這時候回76号自然不合适。
他又去車站轉了轉，之後去見瘦駱駝。
江難隻教了他一次槍法，由于所處的環境并不适合出去練槍。隻出去一次。
甄穩去時，瘦駱駝正拿着槍在屋裏比劃。聽到敲門聲，透過門的縫隙看到來的是甄穩，忙出去把門打開讓他進來。
甄穩把一袋吃的東西放在桌上，看他手裏握着槍，不由得點點頭。
一個人常常把槍握在手裏，不是練槍就是在防衛，總之不是閑的。
練槍，這樣的人就會有長進。防衛，這樣的人就會細心，出風險的機會就少。
瘦駱駝道：“甄隊長坐，我剛才正在琢磨，江難對我說的那幾句槍法口訣。不點撥是不知道，這一練我才知道，以前實在是連入門都稱不上。”
甄穩贊道：“你能有所感悟，看樣成長的空間很大，好好用心。”
瘦駱駝道：“甄隊長，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是問江難的槍法？”
“是啊！她跟誰學的呢？以前真沒看不出來，她竟然會使槍。”
甄穩笑道：“這個事情我可不知道，你得問江難。”
“我問過，她也不說。”
甄穩道：“那你就好好練槍，知道和不知道也沒有什麽區别。”
瘦駱駝茫然道：“最奇怪的，她不讓我告訴别人是她教的？”
“那你就聽她的，你最近要準備好，我随時可能就讓你離開上海。”
瘦駱駝把槍别給腰間，打開口袋，拿出一個蘋果，扔給甄穩一個。
甄穩并沒吃，而是順手放到了桌上。
瘦駱駝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咬了一口。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說什麽時候走我就什麽時候走。好男兒志在四方嘛。”
但他的表情，明顯有些對這裏戀戀不舍，畢竟他的童年就在這裏。
甄穩安慰道：“我知道你這隻是暫時的離開，将來你還會回到這裏。我現在給你講講去軍統的注意事項，到時着急離開，恐怕沒有時間告訴你。”
瘦駱駝難得的認真在聽，這有關他的前途，甚至是生命，他不得不聽。
甄穩道：“戴笠是一個聰明人，他也喜歡聰明人，但他又需要一個絕對服從命令的聰明人。到了那裏，不要耍小聰明糊弄他，那樣你的前途堪憂。”
瘦駱駝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
“再一個，軍統那裏都是聰明人，而且魚龍混雜。逢人隻說三分話，不要透露出你的底細，也不要表露出你的好惡。别人猜不透你，你才能遊刃有餘。”
瘦駱駝嗯道：“這是我的長項。”
甄穩又道：“記住，你不能顯得比戴笠聰明。哪怕你真的那麽聰明，也不要表露出來。我介紹你去，戴笠一定會給你一個任務，以考驗你的能力。而這個任務是重中之重，他決定着你将來在軍統的地位。所以對于第一個任務，你必須圓滿完成。這是我今天所有的話中，重中之重。”
瘦駱駝道：“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他交給我的第一個人。嘿嘿，若是完成這個任務，會有什麽好處？”
甄穩笑笑：“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會有任務。我指的是單獨的任務，都是那些一群人行動的小喽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