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甄穩的分析,李士群點點頭。
李士群道:“但是,目前誰也無法知道那槍手還在不在上海?若是不在,這的确是一個問題。唉,想到如何向佐藤交代我就頭疼。”
甄穩“深表同情”,安慰道:“主任不要多慮,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李士群點點頭,自己能夠在戰争之中創建76号這個,這說明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福氣。
說不定若是運氣到來,瞎貓還能碰到死耗子。
戴笠派來的鋤奸先遣隊九人已經潛入上海,江難曾暗中警示段江監視齊羽,
初時段江也的确很是負責,但是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并沒有發現齊羽異常,逐漸放松了警惕。
戴笠派來的九個人并沒有通知各軍統站,他們不吝屬于各個軍統戰,他們是單獨行動組。
但巧合的是帶頭人武常青卻和齊羽相識,更巧合的是,九人落腳點确和軍統戰相距不到五十米米。
甄穩和李士群閑聊時,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有事情發生。
當天,回到住處時,江難忙把他叫入屋裏。
甄穩道:“什麽事情這麽神神秘秘?”
“戴笠派來的人已經到了上海,但那領頭的武常青卻認識齊羽,而且巧合的是兩人在街上相遇。”
“哦?”,甄穩道,“沒想到竟然如此巧合,應該讓他們馬上離開上海。”
江難猶豫道:“你可知道,這是誰傳來的消息?”
“誰?”
“齊羽。”
甄穩愕然,他是懷疑齊羽的。卻沒想到這個消息竟然是她傳過來的。
怪不得江難臉上露出疑惑?
江難道:“是不是之前對她的懷疑有些錯誤,你想這麽嚴密的事情他若不說,那九個人也不跟咱們聯系,咱們就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甄穩道:“這聽上去合情合理,他說這些還說了什麽?”
“她說爲了保密,九人也避免和其他軍統站人員相遇,她提議,讓這些人重新選擇住處,不要告訴任何人。”
甄穩皺起眉頭道:“他這樣傳遞消息出來似乎已經知道,在軍同妹戰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存在?她這樣有試探之意。”
江難搖頭:“這怎麽可能,軍統戰的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甄穩更加擔憂道:“軍統戰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存在,雖然他們沒有見過你,但是他們知道有外部力量,也就足夠了。”
江難還是有些不信。
“但這件事情她本來是可以保密的,說出來,這就證明他不可能投靠敵人。”
甄穩對任何一個疑點,任何一個瑕疵都會注意。
甄穩道:“有些事情不值得冒險,他的提議正好,馬上讓那九個人返回重慶。”
江難隻好點點頭:“那我把你這個意思傳達出去。”
甄穩搖頭:“這樣傳達出去的消息一定會讓齊羽知道,既然他們住處不遠,你迅速跟重慶聯系,問出他們的聯絡方式。”
江難應聲套上外衣,甄穩來到窗前向外打量。
“不要去了。”
江難驚訝道:“這件事情不是很緊迫嗎?爲什麽不能去?”
甄穩離開窗前道:“因爲這就是一個陷阱,我甚至懷疑這個周圍已經被監視住了。”
“你看到外面有人?”
“沒有,但是我知道外邊有人?”
江難不信道:“你是不是在胡猜?你既然沒有看到人,你怎麽知道外面有人?”
甄穩指着窗外道:“你可以裝作打開窗戶欣賞風景或者是透透空氣,你看看那道路上有什麽異常?”
“真的假的?”江難放下外套來到窗前。
雖然外面天色蒙蒙發黑,但是有燈光你看見路面。即使沒有燈光界的月光,也能看清道路上的情形。
路上,看不出有什麽異常。偶爾有幾個行人,和平時感覺沒有什麽兩樣。
江難關上窗,返回室内。
“外面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啊?你哪裏能感覺出異常呢?”
甄穩道:“你沒看路上那幾個行人,靠哪個方向走嗎?”
江難遲疑道:“好像兩方面的人都靠左側同行。”
甄穩道:“這就對了,這條道路本來是一條岔道,每個人行走很随便,可以往這走,可以往那走,但是按照習慣都是靠右側通行。而兩方面的人都靠左側通行,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阿?有什麽不對?我怎麽沒看出來?”
甄穩道:“你知道普通人的反應嗎?在路上遇到異常,甚至感覺危險,他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江難恍然道:“你是說,從對面來的人正常來說應該靠右側通行,但是他們都走在左側,那就說明右側那裏或許有什麽讓他們害怕的東西,我想,那裏或許藏着人。”
“是的,反正是一些讓普通人感覺不安的東西。”
江難搖頭道:“我還是不理解,若是真的有人藏在那裏,那麽,他就不怕咱們出去發現嗎?”
甄穩笑道:“他們當然不怕,若是遇到隻會說是在執行任務。那他們卻會知道我們在這個時間點出去過。”
江難驚訝道:“那萬一那裏隻是别人,根本就不是監視咱們的人呢,咱們豈不是錯過這次機會?”
甄穩嚴肅道:“幹這行沒有萬一,要确保萬無一失。當明星感覺外面不對的話,還要去證明是不是敵人沒有多大意義。即使你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但是也有可能是我們不認識的敵人。”
若是别人,江難就會諷刺他過于小心。但是對于甄穩,她卻不敢說這句話。
因爲她總感覺甄穩有猶如神助一般,判斷的幾乎都很正确。
這一點她是由衷的佩服,她本身就最聰明絕頂,讓她佩服的人并不太多。
到目前她也隻佩服三個人。
甄穩,莫孤獨,戴笠。
而在這三個人之中,甄穩是排第一的。
江難道:“那這九個人豈不是很危險?”
甄穩沉默道:“他們自從踏上這條路之時,就是一條危險的路,所以多一份危險也沒有什麽區别。”
甄穩就差說出,所有的問題,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負責。
江難歎口氣道:“這是很讓人傷心的過程。”
甄穩道:“也不一定全是,咱們還有一種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