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截即然被抓,甄穩倒是沒什麽感覺,這些人并沒有幹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即使被抓隻不過是用敵人對待惡人而已。
李士群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慌慌。
魏晨能被藏得那麽嚴實,顯然是出自佐藤之手。
但不管如何,若是段九截交代出來。那實在是一個糟糕的事情,必然會引起佐藤對76号的遐想。
說不定他會想到76号暗中鏟除自己的羽翼,
這個想法,足可以影響特高課對外界的猜測。
李士群越想越擔憂。
甄穩這個時候必須說出一些想法,否則,無助于李士群解除煩惱。
那麽,他就會對其能力有看法。
甄穩進言:“主任,凡事都有兩面性,即使段九截交代出來,咱們還有機會反擊。隻要他沒有的證據,這就好辦。”
瘦駱駝急忙表白道:“主任,這你就放心,他絕對找不出一點證據,即使他面對我,也找不出證據。我是什麽人,我是一個對76号負責的人,我是一個聰明人,誰能給他留下證據?”
李士群聽他如此說,有點放下心來。
對方沒有證據,那就是空口胡說,自己完全可以說他是一個污蔑罪。
幾人分析瘦駱駝有沒有什麽被人抓住了把柄,除了給大洋,好像還沒有其他的事情。
瘦駱駝更是信誓旦旦:“主任,您就放心吧。退一萬步,一萬萬步講。做出事情都是我的事兒,我一個人承擔,跟76号毫無關系,這是我私人的恩怨。”
這句話說完,讓李士群心中很是舒服。
特高課那邊,雖然抓住了段九截他們,但是魏晨又找不着了。
佐藤也感覺納悶,這魏晨就跟泥鳅一樣,雖然腿瘸,卻總是不知出溜到什麽地方?
提審段九截,一陣皮鞭之後,這個沒有信仰的人,終于說出了瘦駱駝。
看到審訊結果,佐藤一臉震驚。
他實在不知道,76号爲何要除掉魏晨,這就相當于除去自己的眼線。
而且他也知道魏晨跟76号的人鬧得并不愉快,這就更增加了他的疑心。
但是段九截并沒有提到李士群,而是說瘦駱駝單獨找的他。
崗村驚訝道:“那瘦駱駝剛剛當隊長,那魏晨對隊長的位置還虎視眈眈,如此看來,不排除他找人除掉魏晨。”
佐藤卻不相信,他知道他安排魏晨的住處非常神秘,想要找到那個地方,一兩個人并不太容易。
他認爲必然是76号的人參與的行動,否則不能那麽精準的就會找到魏晨。
佐藤命令馬上打電話,讓李士群親自把瘦駱駝送來。
電話打到76号,剛才還貌似堅強的瘦駱駝,忽然沒了底氣,說話也不再硬氣。
“主任,這……佐藤讓我去,我看沒什麽好事?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理?”
李士群瞪着眼睛哼道:“你剛才如何說的?怎麽轉眼就變得如此慫?你還沒到特高課膽。子就已經破了,這如何能讓我放心,不如我現在直接把你斃了,免得有後患。”
瘦駱駝急忙擺動雙手,後退兩步道:“主任主任,你放心,我說到做到,這隻不過跟你開玩笑而已。特高課有什麽可怕的折騰有什麽可怕的。到了那裏,我千言萬語一句話就是不承認。”
李士群心中不安,甄穩勸道:“主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佐藤在沒有證據之前,不可能就隻憑空口白話就給瘦駱駝定罪。”
李士群道:“這隻是最好的結果,但是不排除佐藤對瘦弱用刑,我不知道他能否經住大刑。”
駱駝用力拍着胸脯道:“主任,沒問題,别說大刑,就是刀在我脖子上慢慢割,我一點也不在乎。就讓大刑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李士群贊道:“這樣還像個男人的樣子,還像是我76号人的樣子。甄穩啊,你也跟着我去一趟吧。萬一瘦駱駝被押起來,你好在旁邊替我說幾句。”
加上憨二寶四人去了特高課。
到了門前下車,李士群擡頭看看佐藤的辦公室。
深吸兩口氣,這才邁步走上台階。
憨二寶留在車裏,三人上了樓。
見到佐藤打過招呼,李士群裝作不知情的問道:“佐藤課長,不知瘦駱駝出現了什麽情況讓我把他押來?”
佐藤還沒有發話,崗村走了上來。
“瘦駱駝,你跟我過來,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詢問你。”
瘦駱駝跟着崗村出去,李士群目送着他,待他出門,這才轉回頭來。
佐藤還安慰着李士群道:“剛剛抓獲一批斧頭幫的人,他們指控瘦駱駝,背後指使他們殺害魏晨。崗村帶他前去詢問,等有結果再說。”
李士群表面平靜内心忐忑,甄穩言道:“佐藤課長,就像那些幫派,說話都不太有準。他們做的一些勾當,需要一些人來背鍋,特别是跟他們有過過節的人。”
佐藤并不否認這點,點了點頭。
佐藤是什麽人物?他的内心可以殘酷到極點,也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
但他表面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中規中距,甚至爲了安撫投靠的漢奸,他們表面上還要盡力爲對方所想。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查出确實的證據。
若是有證據證明對他不利,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被秘密處死。
他的僞裝,相當高級。像李士群這般狡詐的人,也看不出他的内心險惡,也甘心情願爲其效力。
他并不像那些,表面上,直接動刀動槍的。殺人無數,血流成河。
雖然他暗中做的事不比這個少,但因爲他僞裝的好,外人看不出來。
還以爲他明事理,很仁義。
這份安慰,似乎打消了李士群的緊張。
“佐藤課長,”李士群道,“聽說這斧頭幫的名聲并不好,他們曾經跟吳四有個軍火商的往來。雖然他們隻用斧子而不用槍,但是他們用槍換來的金銀,爲數可觀。最後聽說和吳四還産生了矛盾。所以,不排除他因痛恨76号而栽贓瘦駱駝的可能。”
這也是李士群信口開河,想要保住瘦駱駝而已。
但是,當時上海就是這情況,魚龍混雜,槍支泛濫。私下交易,你中有我,我中有他。
所以無論怎麽說,都能貼點譜,何況,這件事情安排在死去的吳四身上死無對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