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駱駝膽戰心驚手腳冰涼,站在佐藤面前,可憐巴巴低着頭,一雙手不知放在哪裏合适?
佐藤坐在桌後,他的氣場卻壓迫的瘦駱駝始終不敢擡頭,不時翻愣這眼珠偷瞄幾眼。
瘦駱駝暗忖,他最近也沒做什麽事情?既沒偷懶也沒倒賣槍支彈藥,難道是爲自己挖寶之事?
可那裏窮的除了土啥也沒有,再說,那是李士群藏寶地方?難道佐藤也想撈上一筆。诶呀!不好,不好。他若是想讓我拿出挖來的錢财,我哪裏拿的出?
佐藤見他拘謹,臉色不停變化,明顯過于緊張。
佐藤絕不是那種居高臨下聲色俱厲的人,他想到的是長久統治,潛默移化改變中國的傳統認知。
武力是征服疆土,異化四征服精神。即使他心中恨極,也隻會暗中行事,面上盡量保持親善。佐藤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問:“瘦駱駝,聽說你的照相技術極高,可以說再76号首屈一指。”
“啊!不敢說不錯。”瘦駱駝謙虛的說:“若是在上海能超過我的真還沒有一個。”
佐藤點頭,掃他一眼:“瘦駱駝,昨日和今日,本該是你巡查治安,你卻潇灑的四處照相,這是爲何?難道上海已經太平的不需要巡查?”
瘦駱駝心中一緊,暗道,佐藤怎麽婆婆媽媽什麽都管?我照個相他也不舒服?莫不是他心中有鬼?還是嫉妒我照相水平舍我其誰?
“你很自信,這很好。但你解釋一下,爲何不去巡查?”
瘦駱駝急忙解釋:“佐藤課長,我怎麽敢私下玩樂。其實。我這也是在工作。”
“工作?”
“是……啊!您看,我和甄隊長誰的能力大?”
佐藤直言:“當然甄穩。”
瘦駱駝竟然臉上露出笑意:“還是佐藤課長眼力獨到,論上海乃至整個中國,佐藤課長的眼力也絕對排在前三名。我認爲,第一原始天尊,第二千裏眼,第三嘿嘿……嘿嘿。”
佐藤擡手止住他的話:“有話直說,現在我的時間寶貴,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
“是,光陰似箭一去不返。常言道,千金難買寸光陰……”
佐藤微微皺起眉頭,瘦駱駝正在偷瞄他,見狀心知不好,忙道:“我是替甄隊長完成任務,他的能力比我大……一些,因此,我就要解除他的後顧之憂,讓他全力以赴,爲帝國效力。”
瘦駱駝說到此,腰闆挺直眼望上方,一副爲日本着想的樣子。
佐藤驚奇:“你一路跟随着江難?這是爲甄穩解除後顧之憂?”
“是,江難要出軌,管不住自己的腿。咳咳。”瘦駱駝吞吐道,“是、是甄隊長命我監視她。”
佐藤聽到此,對後面的話再也不感興趣。暗忖,原來甄穩害怕江難和别的男人交往,因此,才派瘦駱駝拍照,以備作爲證據?
但就是這些我豈能相信?相片所容人物衆多,莫不是想要拍攝跟蹤的人?
想到此,佐藤擺手道:“你繼續你的照相,但今天來特高課之事,不要對别人提起,哪怕是李士群,也不要提,回去吧。”
“是,我近乎老年癡呆,一轉身啥都忘了。”瘦駱駝倒退兩步轉身出去。
瘦駱駝離開,佐藤手掐下巴再思索可能性。
但現在街上都說甄穩是卧底,他若真的是,豈能毫不驚慌?怎麽可能如此鎮定??
但純子即然說聞到的味道來自江難,應該不會出錯。難道江難是軍統?
純子悄然而至,佐藤把概況講訴一遍,純子眼裏閃過一絲不信。
“純子,你是否擔心瘦駱駝拍照,會把你派去的人一同照了進去。”
“是,但即使照進去,也沒有人能認出來。”
“哦?”佐藤道,“這是爲何?”
純子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派去的人善于化妝,又經過特别的訓練。化妝之後,即使連我也看不出來。”
佐藤道:“你說的是小鹿春美子?若是她,我的确可以放下心。”
“正是她。她若是能被識别出來,那江難聰明的讓人覺得可怕?”
佐藤開心的大笑,在他認可的人中,純子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小鹿春美子,同樣出類拔萃。
純子即是電子專家,更是一名優秀的特工。
你看她外表調皮毫無心機,實則,她說的,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她是絕口不提。
佐藤道:“這次希望甄穩不要牽扯之中,否則,就太過于尴尬。”
純子呵呵笑道:“的确尴尬,之初,您讓我接近甄穩,确定他是否真心爲帝國。接觸那麽長時間,真真假假倒也看不出異常。”
“是啊,所以,若是他,可就成了笑話。”佐藤起身道,“一般美女都少才智,多任性,很少有列外。也就區區可數的幾個而已,你和小鹿就是其中佼佼者。”
夜晚,鞭炮聲不斷,焰火四處飛舞。
江難站在窗前,看着整個城市淹沒在煙花之中。
甄穩正把洗出的相片遞給她。
江難挨個細看,昨日那女子卻不在相片中。
“她難道沒有跟蹤我?”
甄穩搖頭:“其實她一直在跟着你。你看這個弓背老者,還有那個老婦,你看看有何不同。”
“手指,”江難興奮道,“弓背老者看上去皮膚黝黑,粗糙皺紋頗多。但他的手雖然摸上泥土,卻沒有起皺,也不粗糙。那個老婦也是。但我不明白,從容貌看極其像,爲何她偏偏手上如此露出瑕疵?”
“當然是自信?更确切是自大。她以爲沒人能注意這個細節。”
“就這麽簡單。”
甄穩笑笑:“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原因。”
“唉,但願你說的對。軍統三十人也該陸續到了,我是否去幫莫孤獨一把?”
“不行,你還在被監視之中。你雖然有本事甩開她,但這并不是好主意。他們會更加懷疑你,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哼!再懷疑我,我就除掉佐藤。”
甄穩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道:“事有緩急,這個相片卻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你不是說不是純子就是秀兒嗎?”
甄穩指着外面的煙花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因爲今天這雙手照的更加清晰,秀兒的手指比她纖細,純子的手指比她欣長。所以,兩人都不是跟蹤你的人,而是另有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