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是在對所有人演戲,他和甄穩的交談在愉快中進行,
目前他對甄穩還沒有産生懷疑,他保密是出于怕走漏消息。
甄穩擔憂道:“76号不能沒有隊長,我看還需對佐藤課長解釋。”
李士群搖頭:“我也着急,但現在着急也沒用。你看,忘了問吳四那些畫像在哪畫的?”
李士群還真是剛想起畫像之事,昨天發生的事多,把這事給忘了。
甄穩道:“主任,不如我去趟特高課,親自問問。”
“好,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甄穩回辦公室叫上二寶,鎖上門下樓。
車先奔文海書畫院而去,文書展兩人已經對外挂牌。
甄穩下車走進了屋裏。
文書展把一摞宣紙放在架上,回身見他進來迎來過去。
裏面的人目前并不多,甄穩掃視一眼,也隻有兩三個正在那裏看字畫。
席秀珍正在答對這幾個客人。
文書展笑呵呵的迎上去:“先生,您上次要的字畫現在沒有貨,不過我有比較相近的字畫,您看看是否滿意。”
文書展把甄穩讓到後屋,關上門後,屋裏還有一個套間,兩人進了套間。
“上次發的電報已經有了回音,目前可以确定那個卧底在延安方面。卻是無法确定是誰?”
“哦?已經有消息了?李士群這邊怎麽沒有動靜?”
文書展提醒道:“這是今天剛收到的消息。也許那人還沒來得及傳遞消息。”
甄穩點點頭:“一是那個卧底沒有傳送消息,另一個,李士群有可能隐瞞這條消息。但是,以目前狀況來看,他多少會透露些口風出來,或者是即使不透露口風,也可能有其他的動作。”
甄穩即然不知道,文書展更不知道,一時也有些茫然!
但是畢竟确定了哪個方位出現了卧底,這終究是個收獲!甄穩更想到或許這個卧底會不會在忙碌,若是開什麽緊急會議的話,沒有時間發報也是很正常。
甄穩不便久留,提醒文書展詢問一下組織今天是否有重要會議。随後告辭離開。
車駛到特高課門外,留下憨二寶看車,甄穩直接去找佐藤彙報情況。
佐藤聽他是爲吳四而來,詢問畫師住處取回刺客畫像,沒有阻攔。但說了一句,若是找到畫像讓周偉拿一份給他。
大牢一片陰暗,鐵門的撞擊聲,提醒這裏外面還有一個明亮的世界。
見到吳四就見到了黃居浩,兩人在同一牢房,正在閑聊。
見甄穩進來,吳四起身來到了門前,黃居浩确是沒動。
“哈哈,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你看外面陽光多麽明媚,浮雲讓人沉醉。我也看不着,你說遺憾不遺憾?”
甄穩不得不佩服吳四,來之前和李士群聊過,說吳四最近雲深霧罩。也不知在哪裏學了那麽多詞兒,讓人感覺出非常的奇怪。
如此看來的确如此,大字不識的吳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真是莫名其妙。
“吳隊長别急,你暫且在這裏等待,李主任會跟佐藤課長溝通。我來是詢問那畫師的住處,李主任讓把圖像取回去。”
這并不是什麽保密的事情,吳四很詳細的把畫師的住處告訴了甄穩,并一再叮囑,讓畫師多畫幾張。
甄穩點頭:“吳隊長放心,這個沒有問題,哎,黃隊長,最近可好?”
黃居浩斜着眼睛瞧他沒有吱聲,甄穩也沒有在意。
“兄弟,你催着李主任,趕快讓佐藤課長把我放出去,這地方呆着真郁悶。”
“我會轉告,兩位告辭。”
畫師已經畫完了第八張畫像,昨晚吳四離開他就沒有再繼續畫,他本來心中有氣這一張畫的也有些似是而非,像莫孤獨又有些不像。
甄穩拿起第八張仔細看看,和前面七張對比,這張明顯差别懸殊,随手把這張放下。
“老畫師辛苦了,這七張我先拿走,剩下的你慢慢畫。”
“咳咳”畫師幹咳幾聲,“這畫人物畫像最是難畫,若是畫錯一點就會走樣,給你們帶來很麻煩的後果。所以我勸你拿着這張不一樣的畫像,而把那七張留下。”
“哦,這是爲何?那張因該說先生筆誤,拿去之後,如何能找出這個人?”
畫師神秘的笑笑:“雖然找不到這個人,但你不會犯大的錯誤,因爲我繼續畫下去,也不能保證他們跟前面那張圖一樣,既然不一樣,索性都不一樣,這樣畫起來也簡單。”
甄穩皺起眉頭:“二寶,把這話畫師押到特高課。”
“哎,你不能這樣,我隻是個畫師,我若是說錯了,我改。”
“晚了。”甄穩話斬釘截鐵,别無選擇。
憨二寶瞅瞅,有些不太理解。但是他聽甄穩的命令聽慣了,上去一把抓住畫師。
畫師已經渾身發抖,他哪裏能和憨二寶較勁,隻一推便推出了門外。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你看看,我是一個畫師,勤勤懇懇爲你們做畫,沒有工錢,那也就罷了。還要把我抓去,這于情于理有些說不通吧?”
甄穩擡腿給他一腳:“你哪來那麽多廢話,我懷疑你跟刺客是一夥兒的。現在最好閉上你的嘴,省得到了特高課,你會爲你的啰嗦付出代價。”
畫師不敢再言語,哆哆嗦嗦鑽進了車裏!
甄穩一邊開車,一邊偷偷通過後視鏡觀察他的臉色。
畫師雖然表面緊張,但是,他緊張的不是那麽徹底,他的臉雖然緊繃,卻沒有變得蒼白。
若是一個人聽到把他送到日本人手下,沒有人會是這種表情。
正常人聽到都哆嗦的要死,恐懼的要死。甚至有些人立刻昏厥。
回到特高課,佐藤正等待他的畫像。
甄穩命二寶看守畫師,他獨自上了樓将八幅畫像呈現在佐藤面前。
佐藤早已見過比這更加清晰的原畫相,就是沒有墨鏡的那張畫像。
佐藤看了兩張很是滿意。
“看來畫的不錯,隻是不知道刺客到底是不是長的這個樣子?”
“一定是的,隻有一張除外。他畫了八張圖隻有一張不同。”
甄穩從最底下把那張不像的圖抽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