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短暫駐足之後,司千芸踩着慌亂的腳步快速離去。
許東看着司千芸的背影,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他其實早就來到了司千芸身後,司千芸和劉峰的對話,尤其是最後那幾段,他聽得一字不落。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爲什麽前世裏他“醉”倒之後,會很快清醒,而且再一次出現在酒會上,像個瘋子一樣放浪形骸。
是因爲司千芸的拒絕徹底激怒了劉峰這個人渣,從而讓劉峰将滿腔怒火發洩到了他的身上,派人将他弄醒,繼續作弄于他。
許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該開心。
不管怎麽說,沒有戴上綠色的帽子,總歸是一件好事。盡管他曾經因此背上了“變态”的罵名,而且徹底改變了命運。
“她很漂亮!”
這時,身旁傳來劉峰的聲音。
“這與你無關!”許東說道。
“你配不上她,隻要你和她分手,我立刻給你一百萬。”劉峰瞥了許東一眼,眼神裏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之色。
許東回頭看向劉峰,“是不是在你看來,有錢就能爲所欲爲?”
“難道不是嗎?”劉峰朝大廳裏指了指,嚣張無比地說道:“你知道這裏有多少女人想嗎?隻要我願意,讓她們做什麽都行。但是你不行,你不僅泡不到這裏的任何一個女人,而且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聽說你跟司千芸結婚快一年了,連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過。你就是個徹底的廢物,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活着就是浪費空氣!”
看着許東逐漸變得冰冷的臉色,劉峰眼裏露出濃濃的鄙夷之色,“怎麽樣,再考慮考慮我的建議。你要是答應,至少現在還有一百萬可以拿,否則我随時都能讓你身敗名裂,同時還讓司千芸對你徹底絕望,到時候你一無所有,我依然可以如願以償。”
許東冷冷問道:“是你在酒裏下的藥?”
“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劉峰若無其事地反問道,心裏卻着實有些驚訝。
許東喝的那杯酒确實是他安排的,而且裏面下的藥是從M國進口的,用來對付那些不肯就範的女孩效果非常好,他曾經使用過多次都沒有出問題,被他迷暈并且侵犯的女孩至少在兩位數以上。
但是這一次卻有些意外,按道理來說,許東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清醒才對。
難道因爲這小子是男的,所以才醒得特别快?
不過就算讓許東發現了,劉峰也有恃無恐。許東喝的那杯酒早就被處理掉了,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劉峰卻不知道,許東根本不需要什麽證據,他想殺人,誰也攔不住。
“你要找死,誰都救不了你!”
悄然之間,許東的手上已經凝聚出一絲真元。
雖然是魂魄轉世,前世的修爲化爲烏有,但是許東體内依然留存了一絲本命真元,就算隻有一絲,也足夠讓劉峰死上幾百次了。
不過就在許東準備一掌拍出之際,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腳穿黑色布鞋的中年人忽然進入了酒會大廳。
劉峰急忙撇下許東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問候道:“李叔!”
許東手上的那一絲真元悄然散去。
中年人微微颔首,微笑道:“你父親來了嗎?”
“我爸在二樓,我帶您上去!”
中年人點點頭,朝許東瞥了一眼,跟随劉峰朝二樓走去。
看着中年人的背影,許東若有所思。
随後,許東招手将一名侍應生叫了過來,讓侍應生幫忙準備一些東西。侍應生有些奇怪地看了許東一眼,不過并未拒絕,很快就将許東需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一張白紙,一支毛筆,一瓶墨水。
看到許東在餐桌上鋪開白紙,拿起了毛筆,站在遠處的賓客頓時好奇不已,再次議論紛紛。
“快看,那個變态好像又要搞事情了。”
“奇怪,我竟然看不懂他在寫什麽,難道他的書法這麽好嗎?”
“不是寫字,他在畫畫!我的天,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貓畫得這麽醜!”
……
盡管四周嘲笑聲不斷傳來,許東依然專心緻志地畫着畫,一隻怪模怪樣的小貓在他筆下逐漸成型。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司千芸來到了許東身旁。
看了眼紙上的畫,司千芸的臉色變得鐵青,怒道:“你又在搞什麽名堂?許東,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這幅畫我準備作爲壽禮送給劉董。”許東停下筆,轉頭看着司千芸,“雖然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公司的困難,但是我現在既然知道了,肯定會盡力幫你。畢竟我還是你的丈夫,畢竟嶽父嶽母對我有恩。”
司千芸臉上再次臊得通紅,因爲許東的言下之意,她和劉峰的對話他已經全部聽到了,肯定也包括劉峰誘惑她,而她沒有立刻拒絕的全部過程。
不過等司千芸看到紙上那隻歪歪扭扭的醜陋小貓,心裏剛剛冒出的那一絲羞愧立刻被惱怒沖得所剩無幾。
“你知不知道,憑劉志遠的身家,他收藏的畫作無一不是珍品,而你畫的這幅畫,不是我打擊你,就連幼兒園的孩子都比你畫得好,你竟然還想拿它當做壽禮送給劉志遠,你可真敢想!”
“另外,我不需要你幫我,你最好馬上停下。你丢得起這個人,我丢不起!”
看着四周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那些賓客,還有不斷傳來的笑聲,司千芸窘迫不已,真恨不得地上有條地縫鑽進去才好。
司千芸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着許東一起來參加酒會。
許東倒是不以爲然,繼續持筆作畫。
“你放心,劉志遠一定很喜歡這幅畫。”
看着許東依然我行我素地畫着那隻難看至極的貓,司千芸氣得夠嗆。
“許東,你太讓我失望了。”司千芸轉身就走。
但是就在這時,劉峰卻再次出現,看到許東筆下畫出的小貓,他忍不住笑道:“司小姐,想不到你老公還會畫畫,不過他畫的這幅畫也太難看了吧!”
司千芸臉色尴尬,一言不發,許東淡淡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父親的壽禮。”
劉峰楞了一下,難以置信道:“你準備把這幅畫送給我爸?”
“沒錯!”許東停下筆,拿起畫吹幹上面的墨迹,遞給劉峰,“你幫我把這幅畫轉交給劉董,他一定會喜歡的。”
劉峰的眼角狠狠跳了兩下,一股戾氣瞬間蹿了上來,怒道:“姓許的,你是不是有病?你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趕出去!”
“我沒病,這幅畫确實是我爲劉董準備的賀禮。”許東平靜說道。
“去你嗎的賀禮!”劉峰突然把畫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指着許東怒吼道:“把他給我趕出去,他要是再敢進來,打斷他的腿!”
幾名保安立刻沖向許東,與此同時,今晚的主角劉志遠也在幾個人的陪同下步入了酒會大廳。
被劉峰扔出去的畫正好滾到了劉志遠的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