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安排下去後,趙輝親自出馬,去把大内高手接來。
李垂文在公司與他見面。
來者名叫盧凱傑,一米七幾的個頭并不高,身材精瘦精瘦的,但這種體格才是軍隊裏的精銳特征,因爲長期訓練消耗導緻偏瘦,不起眼,可這種身材往往蘊含着驚人的爆發力和耐力。
對方留着寸頭,眉宇中帶着幾分凝重,特别是眼神,李垂文之前對于電影小說中形容的“殺氣”概念泛泛,但現在從此人身上,他能感覺到被迅速上下打量和評估的銳利。
見到李垂文,他一個立正,伸出手來:“領導你好!我叫盧凱傑,曾服役于警衛團,服役内容和信息涉密,希望能夠理解!”
“理解理解,請坐!”
李垂文示意對方坐下。
盧凱傑落座後身子依然筆挺闆正,站如松坐如鍾,看着就特别讓人精神。
李垂文醞釀了感情的對他說:“你的情況呢,我已經了解過,這些人實在是荒唐亂來!”
“但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你來說說看吧。”
“事情是這樣的……”
盧凱傑将事情前後因果道來,起因就是拆遷矛盾,開發商給得價格太低了,就有居民不肯走,但開發商也不是吃素的。
盧凱傑作爲血氣方剛,正義感十足的退役老兵,自然看不下去,立馬與對方理論,然後發生矛盾,一個人跟七八個幹了起來。
僅僅靠這個身份就想要解決冤屈,顯然不太現實。
“有沒有傷到?”
李垂文問他。
盧凱傑掀起上衣展示了下傷痕:“沒什麽大礙,對方也給我撩倒了五六個,但我畢竟形隻影單,沒有力量與他們正面相抗,除非采取不得以手段。”
“不必。”李垂文搖頭,“伱就算能把一個兩個當場打死,也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你犯罪進去了,一世英名毀了,真正主謀依然逍遙法外。”
這個鐵骨铮铮的漢子沉默了。
社會上畢竟跟部隊裏很不一樣,他要面對的敵人會比他想象的錯綜複雜。
李垂文再對他說:“你的老領導讓我來幫你,這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給朋友打個電話安排下,快的話這一兩天就有結果。”
“謝謝領導慷慨相助!這份恩情我會記住的!”
“既然要雇用你,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李垂文拿起手機撥了個号碼。
說是打個電話,就隻是個形式罷了。
何友斌的電話很快打通了,對方接聽:“李少!”
“事情怎麽樣了?”
“事情妥了!大頭陳已經被我安排進拘留所裏,跟我幾個兄弟關在一起,保證他每天晚上都睡小便池旁邊,白天給兄弟們按肩膀錘腿伺候着!”
額……怎麽好像跟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呢?
李垂文沒有讀懂這個劇情,心裏好奇:“過程你給說說。”
“是這樣,考慮到李少做白道生意的,咱們也不能搞什麽江湖老套路,打架鬥毆那是要給您不好名聲的,所以安排幾個夥計找到大頭陳,說過去在會所點過他老婆的鍾,還是三個一起玩的,大頭陳當場就怒了,然後我們所裏的朋友直接把他安排了,運作一下都關進同一個号子裏,十天半月出來後,保證大頭陳服服帖帖的!”
“人才啊!”
李垂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最近怎麽老是遇到人才!
他原以爲何友斌會号召兄弟約個地方幹一架,把大頭陳打服了,揪着他頂瓜皮拖到自己面前讓他認錯!
但在老何眼裏,現在什麽時代了?都2202年了,還搞什麽社會人約架,大家都是遵守法律規章的好市民,壞人那是要進去的!
所以大頭陳就進去了……并且他會更深刻的明白,不管哪條道都有人安排他!
在号子裏挨打了,管教都不帶理會的!
晚上你就得在小便池旁邊貓着!
何友斌還信誓旦旦的說:“等十天後出來,他膝蓋要是能硬過兩秒鍾,我就跟他姓!”
“可以啊老何,就不挑時間了,今晚上給兄弟們擺幾桌,必須好好喝兩杯,再把事情給我詳細講講!”
“您安排!”何友斌笑着。
李垂文帶着滿意的笑容放下手機,天時地利人和再給我裝逼的機會呀,他起身拿了外套:“跟我走,吃個飯去!”
……
李垂文訂了江濱大道一家星級酒店的包廂,他帶着盧凱傑赴會,趙輝還特地幫他準備好了紅包。
請朋友辦事可不等于白嫖,該到位的還是得到位的。
畢竟何友斌可是安排了三個彪形大漢進去吃十天公糧的,這方面他不安排妥善了,以後出來還有面子?
李垂文來的時候,酒店大包廂已經坐了六七個江湖好漢,當服務生推開門後,衆人紛紛起立,各種問候李少。
李垂文笑着張開雙臂跟何友斌來了個擁抱:“行啊老何!這招與時俱進也是秀了我一臉,應了那句話來着,社會都是留給聰明人混的!”
何友斌爽朗笑着:“正好跟那邊一個所長認識,大頭陳這種老混子,你打他他可能不服,你要打破他的認知範圍,他才會怕!”
“有道理!”
李垂文松開他,再跟其他人打打招呼,然後拍拍手示意:“這些幫忙的兄弟們,功勞苦勞的我都看在眼裏,來得匆忙沒帶多大禮物,每人一個紅包,不要就是不給面子!”
大家本還打算推辭一下,但聽他這麽一說,那肯定是在響亮的恭喜發财中收下,分量都很厚,沒讓人白跑!
特别是進去幹活的三個,李垂文給他們一天一萬的算,就擺明了一個意思:給老闆辦事絕對不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