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吓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衆人循聲看去,隻見裘慎面色不善的站在衆人不遠處。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竟然沒一個人注意到。
裘慎身後還站着十幾名持槍的狙擊手,三隊人馬呈現一個等邊三角形的站位。
風聲徐徐,地上的落葉微微顫動着,戰況僵持住了。
“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裘慎手中持槍,一襲黑衣如同黑暗之中走出來的修羅。
陸煙眉頭一皺,死死盯着裘慎,“裘慎,收手吧,他遠比你想象的更狼子野心。”
裘慎低低一笑,“我知道啊,因爲我,是故意放他過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周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良久,他才大肆笑了起來,大概是牽扯到了面部肌肉,耳朵上的傷口跟着往外汩汩冒着鮮血,不一會便染髒了他的臉。
“怪不得,裘慎,到底是我小瞧你了,我就說你爲什麽會這麽輕易的放我來這裏,是我大意了。”周柯整個人身上散發出陰郁的氣質。
怪不得他來的如此順利,原來是這樣!
枉他費心部署這麽多年,卻栽到了裘慎手裏。
他這個人就是太過于自負了,心思缜密了幾十年,卻栽最後一刻功虧一篑。
裘慎無視掉周柯的話,“周叔,這麽多年了,你這麽還是學不會動腦子,還敢孤身一人來這裏。”
周柯手死死掐進肉裏去,他本來是完全有信心對付裘天蠱惑的,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陸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本來就在他快要赢了的時候,突然猝不及防的來了一槍。
似乎是察覺到了一道十分不友善的目光,陸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誰規定的一對一打,别人不能出槍啊。
再說了,第二槍還是這傻叉自己喊她開槍的,她隻是聽話的照做了而已。
瞧瞧這人,怎麽這麽小氣,這麽玩不起啊。
裘慎突然轉頭看着一臉委屈兮兮的陸煙,朝着她招招手,“過來。”
他叫狗呢?
陸煙又往傅司熠懷裏鑽了鑽,然後探頭,“不去。”
陸煙說的斬釘截鐵,完事還附帶一個白眼給他。
“别逼我開槍。”裘慎示意周圍十幾名狙擊手放下槍:“過來,否則我不保證你會不會變成一句屍體躺在這。”
話音剛落,傅司熠臉色肉眼可見的寒了下來,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裘天蠱被幾個裘家的人攙扶着,“逆子,你到底想做什麽?”
裘慎瞥了眼站都站不穩的裘天蠱,口中發出一聲冷嗤,“想做什麽,當然是想讓你們所有人都變成我的傀儡啊。”
俗話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周柯與裘天蠱鬥的兩敗俱傷,他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周柯,識相點,鑰匙交出來。”裘慎将槍口對準他道。
周柯此時連着中了兩槍,隻感覺五髒六腑都是灼燒感,耳朵也火辣辣的疼。
他手裏的鑰匙也染上了幾分他的血來。
陸煙也用槍指着周柯,準确來說是指着他手中的鑰匙:“大不了這把鑰匙誰也别要了。”
周柯看着兩邊各自指着自己的人,攥着鑰匙的手中力大了幾分。
他輕輕閉上眼,因爲他知道,他今天走不出這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