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風當年像傅司熠這麽大的時候,可是對他說的話唯命是從。
他當年将傅南風親自丢進狼堆裏,傅南風都能活着從狼群裏出來,甚至獵殺了三隻狼。
現在反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交出來傅司熠這個沒用的東西!
傅司熠這個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太過于心慈手軟,而且不聽話。
“家主,少主如今是年輕一輩中最聰慧的一個了,而且少主也很努力。”流光忍不住替傅司熠說好話。
在這個傅家,他唯一能感受到有人情味的就是傅少主,其他人就像是蛇蠍一樣,無情又冷血。
傅光耀視線從書上移開,眼神淩厲的看着流光:“年輕一輩中最聰慧的?比他父親可是差遠了!”
傅司熠的手段不夠狠,但是他的性子足夠冷。
這些年來,傅光耀與時錦将傅司熠逼成了這個樣子,卻沾沾自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
“南風少爺的隻有少主一個孩子,比起繼承家主之位,少爺更希望少主可以平安快樂的過一輩子吧。”流光終是忍不住将這番話說出了口。
傅南風隻有傅司熠這一個孩子,流光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傅光耀呵呵一笑:“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流光吓的連忙低頭:“是我多言了家主。”
他怎麽就忘了傅光耀與常人不同,他說的這些話傅光耀根本不會聽進去的。
“流光,傅司熠身爲傅家的子嗣,平安快樂從來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的身上有他的責任跟使命,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傅光耀将手裏的古籍又繼續翻動了一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下流光徹底的閉嘴不說話了。
傅光耀如今已經到了一個癫狂的地步了,隻要是傅家的子嗣,必須得按照他鋪好的路走,即便這條路是死路一條。
他對親兒子親孫子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
……
無人島的一戶漁人家中,陸煙緩緩的睜開眼,她看着的天花闆目光有些呆滞,整個人腦子也不太清醒,她隻感覺自己頭暈目眩,胸口處疼得厲害。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不見了,被人換成了一身亞麻色的長裙,胸口的傷也被人處理過了。
刀傷與槍傷,她也算是倒黴。
傷口處的疼痛一陣一陣的,稍稍動一下都疼得她蹙眉。
“嘶——”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嗓子也疼得厲害,嘴唇有些幹,她費力的撐着床坐了起來,入眼便是很溫馨的公主房,黃色與淺粉色的配色令人感覺十分舒适。
她這是在哪?
她記得自己不是掉到了海裏嗎,這是被人救上岸了?
這個房間的布局有些奇怪,而且看窗外,她現在應該是在二樓。
這時候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穿着樸素的婦人推開房門,手中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見到陸煙坐了起來,眼神還有些迷離,她連忙招呼着陸煙靠在床頭别亂動:“姑娘你醒了啊。”
“婆婆我這是在哪啊?”陸煙唇色有些白,臉上更是一絲血色都沒有,看上去楚楚可憐。
孫婆婆将湯藥喂到了陸煙嘴邊,陸煙下意識張嘴喝了一口。
“無人島最南部的漁村啊,姑娘你怎麽中槍還掉海裏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