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祠堂。
不同于古堡偏歐式風格的建築,傅家祠堂是單獨開辟出來的一塊地,外面是一片清雅的竹林,祠堂裝修也是古香古色,上面牌位供奉的是傅家曆屆家主。
傅司熠邁步踏進祠堂,隻是略微瞥了一眼,傅家大大小小叫的出名字的人基本上來了。
他們有的是來看好戲,有的表情略顯擔憂,還有的人不忘落井下石一番。
對于傅家人,他早在幾年前便已經看透了。
人性的冷漠在這時候可謂是發揮到了極緻。
時錦看見傅司熠進來的那一刻,怒其不争的轉過頭去閉上了眼。
葉畫扇大概是想開口,但礙于自己人微言輕,加之又有他人在場,隻能将話咽回肚子裏。
其他幾個與傅司熠同輩的傅家子嗣早就盼着今天了,自然不肯錯過這麽一個看好戲的機會。
傅老爺子最小的兒子傅紹華這時候開口:“司熠啊,三叔知道你不喜權勢,甚至不喜傅家,但你要明白你爺爺的良苦用心啊。”
傅紹華的話看似在勸合,但細品一下,便能聽出挑撥意味。
傅紹華是傅光耀的第三任妻子生的孩子,傅光耀隻要三個兒子,傅司熠的父親傅南風,以及第三任妻子生的傅呈文與傅紹華,其他都是女兒。
傅南風原本是傅家下一位家主,奈何英年早逝,所有人都以爲家主之位要落到第三房手裏,奈何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傅司熠。
傅南風一死,傅呈文與傅紹華因爲家主之位争的頭破血流,結果傅司熠被傅光耀作爲繼承人培養,這也算是打了兩人的臉,他們怎麽能不恨。
傅呈文倒是淡定幾分,他看着上竄下跳的傅紹華面無表情。
這些年傅光耀一直在找傅司熠,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家主之位隻能是傅司熠的,要不然這麽多年傅光耀早另立他人爲繼承人了。
傅司熠周身如同凜冬将至寒霜夾雜着風雪裹挾而來,他身影在燈光下拉的碩長。
傅光耀在第三任妻子葉甯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的是無人島刑罰堂的人。
盡管傅光耀七十多了,但忽略掉他花白的發,他看起來就跟四十多歲的人毫無差别。
見傅老爺子過來,底下衆人紛紛爲其讓出一條路來。
傅司熠背對着傅老爺子,既沒有跪下,也沒有轉過身。
傅光耀走至傅司熠前面,壓迫性十足,“跪下!”
傅司熠置若罔聞,淡然冷漠的目光落在台上側方的某個靈牌上。
“傅家主,你以什麽立場讓我跪?”傅司熠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多年前,傅光耀說隻要他敢踏出這個門,便與他斷絕所有關系。
當年的他毫不猶豫的走了,放棄了傅家太子爺的身份,換了個地方重新開始。
那個衆人都想要的位置,于他而言不過是個枷鎖。
“逆子!怎麽跟家主說話!”時錦見狀,厲聲呵斥道。
她這麽多年來費盡心思爲他撲的路,他倒好,說走就走!
“大嫂,小熠才剛回來,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葉畫扇眉頭緊皺。
“我教訓我兒子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插話?”
時錦那張與傅司熠有幾分相像的臉因爲憤怒冷了幾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