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爲了保命,陸煙什麽理由都用的出來。
流光狐疑的盯着陸煙手中那枚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平平無奇的紐扣,陷入沉思。
“你耍我?”流光鷹一般銳利的眼朝着陸煙看了過來。
陸煙猛然一個哆嗦。
靠!這也能看出來?
流光:“你在拖延時間?”
陸煙:“!!!”
不是,别拆穿她啊!
陸煙滿頭大汗,她急忙開口:“我一個将死之人……騙你幹嘛?”
流光冷笑:“還有什麽遺言交代?”
陸煙氣的牙癢癢,卻沒有任何辦法。
“你替我将它交給傅司熠,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陸煙還保持着遞東西的姿勢。
“好。”流光一把搶過陸煙手裏的紐扣,“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陸煙:“……”
“等等等等!你再替我跟傅司熠帶句話。”陸煙眼神不停往旁邊瞄。
流光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開口:“說。”
陸煙捂着小腹扶着車身,從緩緩站直身子,“你回去……如果你到時候見到……傅司熠,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是我食言了……我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五年後……如果可以,請帶一束花來看我……不來也沒關系……我始終是愛他的,我不會怪他……”
陸煙斷斷續續的開口,說一句話都要喘好幾口氣。
“你的遺言我會替你帶到的。”
流光絲毫不給陸煙喘氣的機會,剛要動手,陸煙吓的急忙叫停。
“等一下,我能不能自己選個死法?”
流光表情有些許不耐煩,“廢話真多。”
“你找把刀給我個利落行不行……我怕疼。”
鈍刀割肉這就是淩遲啊。
流光二話不說,從腰間掏出一把薄如蟬翼削鐵如泥的匕首。
陸煙:“……”
還真有匕首?
她早知道就不嘴欠了。
流光掏出匕首,直接沖着陸煙的心髒刺了過去,動作如同飓風,陸煙都能聽見破空聲。
陸煙目光一冷,她一個下腰,這一刀躲了過去,然後身子微微轉動,擡腿直接踢向流光手中的匕首。
流光見陸煙還有力氣反抗,旋即手腕反轉,将匕首抛至半空,換作另一隻手接住,他沖着陸煙繼續攻擊。
陸煙踢了個空之後,便迅速與流光拉開距離,流光腳尖點地,直接騰空而起,手中的匕首再次襲來。
陸煙處于下風,她擡頭,眼眸大睜,眼看着流光手中的刀馬上要從自己的頭頂劈下來,她直接打開手電筒,刺眼的光沖着流光的眼睛照射而去。
流光神色一變,心裏暗罵一聲,手中的匕首偏移了半分,堪堪擦着頭頂的發絲滑了下來。
陸煙的發絲被割斷了幾根,她吓的長舒一口氣。
“你耍我?”流光眼睛一陣刺痛,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奸詐狡猾!
“那還要我眼睜睜在這等死嗎?你這不廢話嗎?”陸煙忍不住回怼了
一句。
“看招!”
流光這次動作快到陸煙也看不清,陸煙隻得回想起傅司熠教給她的所有招數。
她閉着眼,站在原地。
她根本看不清流光在哪,也看不清他的招數。
但是,她能聽聲辨位!
她閉上眼,不受周圍環境所影響,靜下心來感受對方方位。
耳邊是陣陣的殘風聲,她腳步後退半步。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從不會歌頌苦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