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黃霞從急診部拐了幾圈,停在了重症監護室門口不遠處樓梯口。
陸煙與傅司熠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黃霞走到重症監護室門口時,已經是滿頭大汗,她站在病房門口,将臉上的汗擦幹淨,然後又對着反光的玻璃将自己淩亂的頭發整理了一番,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狼狽之後,才拉開了重症監護室的房門。
黃霞關門的瞬間,陸煙透過病房裏微弱的光看見了一位插着呼吸機的小姑娘躺在病床上面。
女孩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有氣無力的,陸煙還想繼續看,房門便被關上了。
一路下來傅司熠火也滅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替陸煙将碎發往耳後勾了勾,“怎麽了?”
“那個應該是張朝文跟黃霞的女兒,好像有先天性疾病,手術費很高。”陸煙指了指病房小聲。
她也是臨時才問到的,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張朝文跟黃霞兩個人隻生了這麽一個女兒取名張雯。
但是張雯從小就有很嚴重的心髒病,而且還伴随着一下并發症,身子骨很差,基本上是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
三歲的時候因爲心髒病一直住在醫院插着呼吸機續命到了五歲,這些年來夫妻倆可以說是變賣家産隻爲給張雯看病。
但是張雯的病史先天性的,而且還是心髒病,治好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風險很大,一直以來都是保守治療,再加上夫妻倆這些年來沒攢下錢來,張雯基本上都是靠吃藥維持。
傅司熠沒再說話,隻是陪陸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面。
“難受嗎?”見陸煙折騰了一天,傅司熠不由得有些擔心,畢竟昨晚陸煙疼得臉色慘白的樣子确實吓到他了。
“還行,就第一天難受而已。”陸煙實話實說。
病房裏,黃霞見自己女兒插着呼吸機躺在那心都快碎了。
“雯雯,媽媽來看你了。”黃霞上前,拉着張雯的手親了親,“對不起雯雯,媽媽來晚了,雯雯會原諒媽媽的對不對?”
黃霞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等寶貝好了,媽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雞蛋羹好嘛?”
病床上的張雯伸出小手替黃霞将眼角的淚擦了擦,“媽媽……你是不是……難受……”
張雯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似乎是有些吃力。
那張小臉白的跟紙似的,長期營養不良導緻身子骨瘦弱的跟隻貓兒似的,躺在床上要是不注意看都沒發現有個人,床上厚重的被子似乎都能将她壓的呼吸不上來。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懂事,從黃霞進來之後她便注意到了黃霞一直捂着心口處。
她年紀小,但是她也經常這樣,她以爲媽媽也跟她一樣,得了治不好的病。
黃霞見女兒這麽懂事,安慰她,“囡囡乖啊,我們有錢了,可以把病治好。”
她聲音有些哽咽,她有錢了,她可以給女兒治病了。
張雯笑了,笑的比外面曬着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分,“爸爸呢?”
此時的張雯還不知道爸爸已經離開了自己,她也隻是個小女孩,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
黃霞臉色一變,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
張雯仰起稚嫩的臉蛋,“爸爸在哪?”
一開始就想寫一個有點瘋又有點神經質的女主,這麽想也這麽寫了,下一本寫個白切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