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
那個被簽了三年仍舊原地踏步的女明星,終于忍無可忍,在一個沒有月光和星星的夜裏,坐上了無盡最大boss的腿,環着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秦總,這個資源難道不是更适合我嗎?”
秦競面對突然坐在他腿上的不知名女明星,金絲眼鏡下的眸子微眯,冷聲道,
“下去。”
溫柔明豔動人的面龐反而湊近了他,朱唇微啓,
“秦總,我演技真的很好,你要不要看看。”
正好,某當紅一線女星見門沒鎖,輕輕敲門之後,推門而入,
“秦總,我想和公司續——”
張妁目瞪狗呆地看着面前的畫面,然後迅速裝作瞎子,跑出了辦公室。
哦,媽的,等死吧。
她這該死的雙手,爲什麽要拉門把!
秦競冷聲道,
“還不下去?”
溫柔不緊不慢地下來,還在他大腿上蹭了一把,慢悠悠地道,
“秦總,你考慮一下,這部電影最合适的女主角隻有我,不可能有别人。”
她穿着小黑裙,纖腰不盈一握,背影也婀娜多姿。
張妁看見了溫柔坐在boss腿上那副畫面之後,徹夜難眠。
哦,該死,她好像還和溫柔關系不好來着。
第二天,張妁莫名其妙上了一個有點糊的網綜。
别人都不懂張妁的操作。
而張妁卻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溫柔切菜她刷鍋,溫柔掃地她灑水,溫柔開玩笑她猛笑,溫柔洗澡她守門。
甚至還cue溫柔是她在線下最好的朋友。
綜藝裏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好得不得了。
而溫柔詫異地應和着張妁,不緻尴尬。
以至于這兩個曾經的對家成爲了網友口中最好的姐妹。
三年前兩人确實是對家,但是溫柔這麽幾年沒戲拍,熱度早就不如張妁了。
張妁這麽一通騷操作,大家都在誇絕美姐妹情。
張妁居然爲了溫柔來參加這麽個小糊綜。
而張妁的熱度成功把這個綜藝帶飛,迅速晉升成A級綜藝。
溫柔也因此漲了不少粉絲,大家都被她的性格吸引,才知道原來三年前飾演長訣的那個女演員,現實生活中是這麽溫婉和氣的一個人。
想當年,她也是爆紅過的,隻可惜後期沒有資源跟上,導緻銷聲匿迹了一段時間。
真是可惜啊。
溫柔水漲船高的回了點熱度,總算又出現在大衆視野裏面。
而公司裏突然盛傳起流言,說溫柔是秦總的金絲雀。
卻也有人說溫柔是秦總的正牌女友,要是金絲雀,溫柔得拿多少資源?
溫柔就是自己不想紅,秦總才放任她自己安安逸逸的劃水。
而溫柔也不澄清,就由着衆人誤會。
而上面的人給資源的時候,居然都猶豫了,把更多資源傾向于溫柔,讓她挑選而不是随便丢一個,讓她沒得選。
連經紀人旁敲側擊地問,
“你覺得秦總怎麽樣?”
溫柔端着咖啡,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
“你是說辦公室還是床上。”
經紀人:“!!!”
溫柔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喝着咖啡。
辦公室嘛,蠻嚴謹的。
床上,沒見過,不好評價。
過了幾天,秦競反而忍不住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女明星。
她坐在他腿上,那股風信子香氣纏綿在鼻尖,似乎現在還去不掉。
讓秘書把她的資料全部送過來。
秦競看完之後,通知秘書,
“把她叫過來吧。”
秘書也不敢問,連忙通知了溫柔。
溫柔這次沒有穿得花枝招展,而是梳着辮子,穿着寬松的T恤和牛仔褲出現在秦競面前,連妝都沒化,幹淨得像是個學生。
秦競翻了一下她的履曆,淡淡道,
“你要的資源我都給你。“
溫柔大大方方地坐下,明明穿得幹淨清爽,可是女明星的儀态卻能分明讓人感覺到她不是學生,
“所以,要讓我用什麽來換呢?”
成年人的世界當然沒有那麽純潔,她說要,他就真的不索取代價的給?
秦競将一份合約推到她面前。
溫柔拿起那份合約,随手翻了翻,卻沖着他挑釁又妩媚一笑,
“就這?”
合約上,沒有讓她付出任何東西。
隻是一份重新規劃事業的方案,承諾給她什麽資源。
秦競還沒說話,溫柔就将那份合約對半撕開,随手扔進垃圾桶,在秦競錯愕的眼神中站起來。
雙手撐住他面前的辦公桌,美眸流轉,
“我啊,不喜歡規則。”
她走到他身邊,側身在他耳邊輕聲道,
“如果還有好的交易,我随時恭候。”
她美眸瞥向垃圾桶裏的那份合約,
“但這份合約,屬實太爛了。”
她含笑道,
”秦總,再見。”
隻是輕飄飄一句話都尾音上揚,像是示威。
秦競擡眸,眸中情緒深不見底,握住她的手,一把拉住她,溫柔一個踉跄地跌進他懷裏,肌膚相接,氣息可聞。
男人身上清冷的廣藿香和雪松味道漫開在鼻尖,是頗有侵略性的味道。
溫柔要起來,秦競卻按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
溫柔在錯愕之後,卻冷笑一聲,
“秦總,得不到就耍流氓?”
秦競卻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見過你。”
溫柔身子一僵,又笑着悠悠道,
“見過我的人多了,我雖然咖位不高,知名度還是有點的。”
秦競濃墨的眉眼中有無數晦暗情緒在翻湧,
“先坐在我腿上的是你,難道你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嗎。”
溫柔掙脫他的懷抱,走到門口,卻轉回頭來看着他。
美目盼兮,張揚又明豔,似乎并不怕他,
“很可惜結果不夠好,如果下一次條件合适的話,也許我會選擇同意這個合約。”
溫柔隻留下一句話就走了,連頭也沒回。
秦競看着她跑走,柔軟的身體觸感和風信子香味仍舊纏綿在他腦海裏。
多年前賽場上的記憶穿梭回腦海。
她穿着白裙子笑吟吟地遞給旁邊的人礦泉水,說話很慢,賽場的後台光線也暗,可她的笑眼格外明亮。
那年的她幹淨得像是清泉。
可現在,哪怕她已經變得市儈,沾上了娛樂圈的庸俗,兀然出現時卻依舊對他有緻命的吸引力,像掙脫不開的牢籠。
第二天,一份新合約就送到了溫柔手上,溫柔拆開文件袋,把文件拎出來,
一旁的經紀人噤聲,根本不敢出聲打擾她。
溫柔坐在沙灘太陽傘下面,認認真真地把那份協議讀了幾遍。
經紀人在太陽底下曬得久了,忍不住問道,
“溫姐,這到底是什麽?”
溫柔把文件塞回袋子裏,把墨鏡拉下來,露出眼睛看了一眼經紀人,
“婚前協議。”
經紀人呆在原地,震驚不已。
這文件可是從秦總的辦公室拿出來的!
秦總居然給溫柔婚前協議!
媽呀,她之前都對老闆娘做了什麽?
她現在給溫姐跪還來得及嗎!
溫柔慢悠悠把墨鏡戴上去,惡作劇得逞的笑挂在嘴角。
當然不是婚前協議。
新合約裏面寫明了她可以選擇無盡手上任何ip,包括她一開始和秦競要的那部電影。
這些和第一份協議沒有區别。
但第二份協議的前提是,和秦競長期保持伴侶關系。
啧,原來包養合同是這樣的啊,長見識了。
溫柔拿着那份合同,當天晚上跑到秦競的别墅裏。
秦競穿着浴袍來開門,頭發發尾還在往下滴水。
溫柔步步逼近,随手一推,把秦競壓在沙發上,勾着他的下巴,
“秦總,你的合約條件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啊。”
秦競不自覺随着她的動作微擡下巴,俊美禁欲的輪廓像是雕琢般精緻,
“那你要什麽。”
溫柔拉住了他的領子,将他拉近自己,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我要你,而不是隻能陪着你。”
秦競眸色一深。
溫柔坐在了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得到什麽都不如得到你來得劃算,資源,錢,用了就沒了,但你不一樣,你可是最值錢的資本。”
秦競卻頗有玩味地看着她,眸中情緒明滅不清。
秦競直勾勾地盯着她,低聲道,
“你果然是看上了我才拿資源當幌子。”
兩份協議,差别隻在他而已。
溫柔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他的說法傻得好笑。
她垂首吻了下去,秦競的嘴唇微涼卻柔軟,她靠近他,輕輕淺淺地吻他,如同曾經想過無數次的那樣。
以最單純的樣子來吻他。
可秦競單手托着她的後腦勺吻上去。
缱绻強勢,密不可分。
秦競把溫柔抱起來,直接走進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溫柔的呼吸略微急促。
秦競看着她,撐着床徐徐道,
“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離開。”
溫柔卻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
“那就不會來了。”
夜色缱绻,旖旎在晚風中無盡散開。
清晨,溫柔在他懷裏醒來。
看着他的下颌線,她撐起身子,吻了他的額頭一下。
秦競睜開眼睛,一把将她摟回懷裏,
“一大早上吻這麽清純?”
溫柔摔回他懷裏的瞬間,軟綿綿的被子被壓得飛起片刻。
溫柔摸着金主的臉,一字一句笑着細細呢喃給他聽,
“難道我不清純嗎?”
秦競垂眸輕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聲音卻突然變得輕柔起來,
“疼不疼?”
溫柔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她把頭貼在他胸口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雖然和曾經少女時想象中,會嫁給他不一樣。
但終究躺在一張床上,窩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心跳。
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終于也沒有像當初想象中那樣有單純美好的交集和結果。
一切隻是交易而已。
她也要用交易兩個字騙自己,她沒有再動心。
可是對象換成别人,這都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隻有她自己清楚,這一切隻在秦競身上成立而已。
秦競許久沒等到溫柔的回答,低頭看才發現她居然哭了。
秦競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龐,一瞬間居然有不可自抑的心痛,
“爲什麽哭?”
溫柔被他發現了在哭,居然覺得怪丢人的,自己胡亂把眼淚擦幹,反過來質問道,
“裝純,不行嗎?”
她梗着脖子嘴硬道,
“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丢了第一次不能哭嗎?”
都沒意識到自己對金主爸爸的态度相當不敬業。
秦競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溫柔咕哝道,
“什麽東西?賣身契還簽第二份?”
秦競看着她這個賭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昨天那份你就沒簽,你可是做了虧本的買賣。”
溫柔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帶着合同來卻沒有簽字。
她一時間幾乎想挖個洞鑽到地洞裏去。
氣呼呼地扯過了秦競手裏的第二份協議,婚前協議四個字晃過她的眼。
溫柔一瞬間凝滞了。
看着封面的字,更是不敢置信。
更不敢翻開裏面來看。
溫柔擡頭,詫異地看向秦競。
秦競的眸光灼灼,定定地看着她,
“不想看嗎?”
溫柔居然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心跳快得幾乎頂在了太陽穴上,委屈和酸楚湧上心頭,眼圈居然紅了。
秦競抽走她手裏的婚前協議,随手一扔,把她壓在身下,
“不想看就等會兒再看。”
秦競認真地看着她,
“要和我簽,不如簽個長期的。”
溫柔看着他,眼淚順着太陽穴滑下來,心裏翻湧。
秦競盡管知道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姑娘。
但念起她的名字,他永遠心悸。
本以爲他許久不提起,不見到,就會忘記的人,卻輕而易舉再度在他的生活裏掀起軒然大波。
隻是坐在他腿上片刻,就可以把他的所有理智碾碎。
縱使表面上再冷靜,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牽住她的手,永遠和她在一起。
寫這份婚前協定的時候,他以爲自己瘋了。
但此刻拿出來,卻是如此恰如其分。
從意識到她可能不是爲了所謂的資源和錢接近他的時候,從她看着他的眼神中經常有莫名淚光的時候。
他就知道這一切都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明明已經是過去很多年的暗戀,但卻讓他像當初那個少年一樣激動雀躍。
聽着她平穩的呼吸,看得見她臉上每一根細小的絨毛。
溫柔流着淚,手撫上他的臉頰,不自覺地說出了心裏翻湧的情緒,
“秦競,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
秦競握住她的手,溫聲道,
“我現在都知道了。”
眉宇與當年一般無二,甚至深情更重幾分。
她和秦競都陡然錯過當年天上的月光,隻顧着低頭看路,以爲會得到六便士,以爲月光永遠會在。
他們都忘記了,月光怎麽會每晚都一樣?
而當年的低頭看路也不是理智,而是怯弱,羞于向對方走出一步。
導緻他們之間錯過很多很多年。
幸好,多年後仍舊能遇見彼此。
遺憾終究不會再有,秦競永遠不缺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