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聽姐姐的

第105章 聽姐姐的

如果世界上有最悅耳的聲音,一定是她現在聽到的這個聲音。

楊心曼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餘醉未消,而秦競半蹲下來,平視着她,

“楊甯,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平靜,卻似有力拔千鈞之力,能有力地安撫人心。

楊心曼忍不住淚眼朦胧,擡頭看向秦競,

“秦師兄…我……”

秦競詢問道,

“有受傷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楊心曼用力地搖搖頭。

眼裏的淚光顫抖。

秦競把外套搭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衣衫不整,淡淡道,

“走吧,我帶你出去。”

楊心曼終于畏畏縮縮地站起來,捂着臉流淚。

秦競将她帶出喧嚣的酒吧,拉開車門,

“上車。”

一陣陣後怕湧上她的心頭,楊心曼抓住了秦競的衣角,淚眼婆娑地看着秦競,哽咽道,

“秦師兄…我,能不能坐你旁邊,我太害怕了。”

秦競拉開的是後排的車門。

楊心曼想坐副駕駛。

秦競的态度疏離卻禮貌,果斷地拒絕了她,

“抱歉,副駕駛是我未婚妻的位置。”

秦競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轉移了話題道,

“我通知了楊教授,說你在外面和朋友慶祝開學,忘了時間。”

“我會把你送到楊教授家。”

“如果坐後排害怕的話,可以和我聊天。”

楊心曼接過那瓶礦泉水,卻低下了頭,

他不願意讓她坐副駕駛。

不知道怎麽的,心口泛起酸澀,可是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資格去羨慕他的未婚妻。

她從國大離開的時候,還沒有聽說他有女朋友。

可現在,她回來了,他卻親口說已經有未婚妻。

短短半年的時間。

她隻是重新參加了一次高考,爲什麽卻像是和他完全錯過了一個世紀。

他的世界多了個未婚妻,所有空餘的位置都被那一個人占滿。

隻是一個副駕駛,他都因爲牽挂着另一個人,而不讓她坐。

而她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也沒有立場去請求。

作爲一個年長的師兄前輩來說,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無可挑剔。

楊心曼努力把眼淚忍回去,顫抖着聲音,

“好。”

“謝謝師兄。”

秦競開車帶她回到楊教授家裏。

楊教授見秦競親自把楊心曼送回來,喜笑顔開,

“小競,麻煩你了,囡囡就是愛玩,大半夜的,和同學慶祝什麽開學,這有什麽好慶祝的。”

秦競不露痕迹地幫楊心曼解圍,不讓她把今晚的事情說漏嘴,

“從高中解放出來,進入心儀大學,确實值得慶祝,人之常情。”

楊心曼的眼睛通紅,不敢對上自己叔叔的視線,卻被楊教授以爲是害羞。

楊教授笑着道,

“果然是我老喽,都不懂你們年輕人,那個時候我們一進燕京大學就拼命地學習,都沒有時間玩。生怕落後。”

楊教授說完,又忽然想起之前就想給秦競的研究資料,趕緊道,

“小競,你等我一下,老師有東西要給你。”

楊教授連忙回書房拿出一疊東西給他,

“這個給你,這都是老師從在前沿工作的老同學那兒得來的一些信息,雖然有些碎,但是老師相信你可以自己得到一些啓發。”

秦競的手裏被塞進那沓資料。

而楊教授慈愛地對他笑了笑,道别後帶着楊心曼回去了。

秦競看向手裏那沓資料,渾然覺得手中的紙張發燙,

這種東西,一般是不外流的。

老師本來就是要準備進入前線研究EAST的專家,現在把這些東西給他,是有意要栽培他的意思嗎。

那沓東西此刻有些像燙手的山芋。

他接不合适,不接也不是。

這是老師的青眼有加。

還是因爲今晚他送楊甯回來,給他的暗示?

楊心曼跟着楊教授回去,楊教授一個小老頭唠唠叨叨的,

“以後别玩到這麽晚了,要不是小競去接你,萬一你一個女孩子,在回去的路上發生點什麽,怎麽辦?”

“今晚你就睡我這裏,我和你媽媽說一聲,明天再送你回去。”

楊心曼低着頭,不發一言。

寬大的外套微微從肩上滑落,楊心曼下意識扶了一下,才想起來,

這不是她的外套,是秦競的。

那雙清冷又如深潭冷靜的眼睛,有恍然出現在腦海裏,能将一切浮躁和喧嚣,害怕和恐懼都壓下來。

秦競……

她和他會有可能嗎?

楊心曼握緊了那件外套。

溫柔等了一個多小時,打電話給秦競,秦競卻沒有接。

她不自覺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熟睡着,秦競掀起她的被子一角,高大的身影鑽進去,攬住了溫柔的腰。

溫柔忽然驚醒,回頭看,而秦競從被子裏露出頭來,男人俊美冷峻的輪廓在光線黯淡的屋内更加分明,清冷卻性感。

溫柔迷迷糊糊道,

“你回來了。”

秦競抱住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溫柔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埋進他懷裏深吸了一口,幽幽質問道,

“秦競,你是不是又偷偷用了我的沐浴露。”

香氣雖然中性,卻無限暧昧缱绻的味道從他身上浸潤着體溫擴散。

風信子的氣味在中後調中餘韻綿纏,若有似無。

用在他身上,無端就有了男人的可靠與陽剛。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親昵的氣息在她頭頂散開,

“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味道,你不喜歡嗎?”

溫柔往他懷裏鑽了兩下,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剛剛還很張牙舞爪的她,此刻卻像是夢呓一樣的喃喃道,

“喜……”

喜歡個鬼。

可她沒說完就睡着了。

秦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眼裏帶着寵溺。

溫柔的呼吸平穩,一縷碎發随着她的呼吸擺動着。

秦競輕輕将那縷碎發撩到她而後。

借着小夜燈的光看着她安靜的睡顔。

秦競将她摟進懷裏,溫柔枕着他的胳膊,睡夢中毫無知覺地靠近他。

夜星在墜落降臨。

九月二十一日,在零點時分到來。

溫柔醒來,秦競還睡着。

她看着他的眉目,距離近得可以看見每一寸毛發和肌膚的紋理。

清晨的陽光微醺又清冽,從高層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

光線穿透白色的窗簾,淺金色的亮光絲絲縷縷,光影的疏落鑲嵌在簾褶間,安谧美好。

溫柔把頭窩在他懷裏。

聞見那股熟悉的味道,男人的每一寸皮膚裏若隐若現透出了親昵。

不知不覺的,溫柔又睡了過去。

待醒來時,外面的太陽已經爬到一半。

她坐起身來,秦競已經不見了。

溫柔起身去刷牙洗臉,要換衣服的時候,秦競忽然從後面抱住她。

頭擱在她肩膀上,寬大的手掌攬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懷裏。

這個姿勢像是環繞着她,分外讓人感覺到安心。

溫柔輕聲道,

“你今天不要回學校嗎?”

溫柔返身,拿起要換的衣服。

秦競又抱住她,

“你昨天說要吃的葡萄,今天還沒吃,我給你放冰箱裏了。”

溫柔要解開他的手,

“我要去換衣服了,等會兒還去學校聽一個曆史系的講座,再晚就要遲到了,葡萄可以回來再吃。”

秦競沒松開,反而進一步箍住她,追問道,

“你知道葡萄有什麽曆史典故嗎?”

溫柔好奇道,

“什麽典故?”

秦競悠悠和她咬耳朵,

“是潘金蓮倒吊葡萄藤,女娲化菩提子的故事,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溫柔的臉騰一下地紅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葡萄在其中是什麽隐喻和暗示。

她放在書房的書這麽多,

秦競怎麽好的不學,淨學些不三不四的。

秦競一把把她抱起來,把她抵在床上,強烈的太陽光線透過白色窗簾灑進來,屋内亮亮暗暗,卻能感覺到外面定是萬丈豔陽。

秦競不急不忙道,

“我說過,有一句話永遠都算數。”

“現在我想早中晚都實現一遍。”

溫柔當然記得他那句話,她的臉在初秋的清晨如同绯花燒起來,

————早上想上你中午想上你晚上想上你,我活着就是爲了上你。

因爲從秦競口中說出來太石破天驚,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能夠緩過來。

秦競傾身下來,

陽光像是浪花一樣疊在白窗簾上,陽光浸透之下疏疏落落,娉娉袅袅,薄雨濃雲綻放在陽光微醺之内,清晨也格外媚。

———

楊甯看着昨晚那件外套,猶豫了片刻,将電話撥了出去。

腦海裏一遍遍在練習,在他接了電話之後,她要怎麽說。

秦競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響起,溫柔看向他手機,下意識道,

“有人給你打…”

可秦競伸出手,直接長按後關機。

楊心曼的電話被挂斷,她又嘗試打了一遍,顯示的卻是對方忙線中。

打不通?

可是叔叔明明說,秦競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機的,不會打不通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又試着打了一遍,卻依舊忙線。

是他單單拒接她的電話嗎?

她的心忽然慌亂起來。

是昨晚的事情就讓他覺得麻煩,所以昨晚之後,她的電話,他接都不願意接了?

她走到客廳,看見叔叔正在看新聞,帶着老花鏡盯着電視目不轉睛,她悄悄拿走了放在玄關的手機。

用叔叔的手機又給秦競打了一遍。

幸好,那邊顯示的也是忙線中。

楊心曼放下心來,也許是他有什麽事情,所以一直在忙線。

并不是隻拒接她一個人。

她悄悄把手機又放回去,還删掉了撥打記錄。

楊教授看完早間新聞,回頭看見她,

“囡囡,早餐在桌上,要是不喜歡吃豆漿油條,還可以叫李嬸去買。”

楊心曼本就鬼鬼祟祟的,楊教授突然一說話,吓得亂了陣腳,卻努力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不用了,吃這個就可以。”

楊教授起身把電視關掉,又到書房去寫東西了。

楊心曼松了一口氣。

正午時分将至,大平層的落地窗外已經看不見雲牽霧繞。

陽光強烈地照射進來,落在溫柔的眼睛上,她阖着的眼皮微動,迷迷糊糊中,下意識用手去遮眼睛。

秦競伸手替她遮住,溫柔懶洋洋地就地放下手,落在他手腕上,像是拉着他的手腕在撒嬌。

秦競看着她睡夢中毫無知覺的舉動。

而溫柔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四點。

她爬起來,條件反射道,

“現在幾點了?”

秦競放下書,

“下午四點。”

溫柔哀嚎一聲,鑽進被子裏,

”我的曆史講座沒了。”

她用被子蒙着頭,

“都怪你。”

秦競把她拉起來,

“怎麽怪我,我不也在給你開曆史講座。”

“我不是給你講了倒吊葡萄藤和菩提子的故事嗎。”

溫柔捂住他的嘴,面色通紅,

“你閉嘴。”

“我不想聽。”

秦競笑了,

“快起床,我約了師兄師姐和我們一起吃飯,還有顧緣聲和丁費思,祝野沈思凡,你要不要起來。”

溫柔一下子坐起來,驚訝道,

“爲什麽?”

“你怎麽不早點說。”

秦競笑道,

“快起床吧,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喝點再出去。”

秦競打開門,溫柔趕緊把衣服換了,對着鏡子化了個妝。

清瘦的身材配着墨綠的長裙,白皙的皮膚和墨綠色形成鮮明對比,走動時裙擺像是花瓣一樣欲吐似露地綻放開來。

隻塗了淡色的口紅,卻像是海棠一點便綻放出嬌貴的濃豔。

眉目本就顔色濃烈卻透徹,化了妝和沒化妝區别不大,這條裙子落在溫柔身上是恰如其分,交相輝映。

她極少特意打扮,哪怕秦競見過很多時候的她,可是再見到她悉心打扮的樣子,還是會看得入神。

另一邊,透明的玻璃地闆可以看見四五十米的高空,燈光微黃,卻閃耀着迷人的色澤。

幾個師兄師姐熟稔地相伴而行。

祝野和丁費思牽着手,表面和諧,卻在衣袖下暗掐。

不知道什麽時候搭上的豬飼料寫手和親人圈位高權重的公公,朱雯和朱鞏兩個人肩靠肩地暧昧并行。

陳軒扶着封蔚蔚,怕她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會讓她絆倒在台階上。

一身芋泥紫衣服的言裕和剛剛補考完全科,終于能松一口氣的嚴舒雨,兩個人激動地捂着嘴,看向祝野和丁費思,星星眼狀,

原來華大大勢cp也是真的!

王君叽叽喳喳地給鄭慧言安利九食堂四樓第一個窗口的魔芋蛋撻。

鄭慧言保持住一個班長該有的嚴肅和藹,不時點頭。

而促成這一次文靜小組和cp正主見面的顧緣聲,則是深藏功與名地走在了最後。

曬得黢黑的沈思凡,雖然依舊帥,還多了幾分陽剛之氣。

但一笑就隻見一排白牙,和黑色的皮膚比起來更加奪目,顧緣聲看着老覺得有些滑稽。

他跟在顧緣聲後面,死皮賴臉道,

“你跟我打排位嘛,我當野王你當瑤,一定能赢。”

“要不然,你還當蔡文姬也行啊,我要是再輸一把就要掉下王者了。”

顧緣聲呵了一聲,她還記得,她剛開始打遊戲的時候,沈思凡是怎麽嘲笑她的。

說她是被殺mvp的菜雞。

呵,昨天的她他愛搭不理,今天的她他高攀不起。

頂層餐廳已經清空,隻留下了他們,說說笑笑。

終于等到了姗姗來遲的主角。

溫柔和秦競十指相扣,并行而來。

文靜小組簡直要坐不住了,騰一下就都起來了。

幾個師兄師姐先感歎,

“秦競,沒想到有朝一日你居然會當我們的女婿。”

一個豁達的師姐笑着附和道,

“就是,我把你當兄弟,你想當我女婿。”

“溫柔,要是秦競欺負你,我們都一定幫你揍他!”

師兄們都笑,

“對,女婿要是對你不好,我們都揍他。”

明明是并不熟悉的秦競的師兄師姐,卻讓溫柔感覺到自己也是他們的人。

她不由得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而朱雯把一沓打印出來的紙身先士卒地遞給秦競,

“秦神,這是我們cp粉的賀禮。”

秦競看見第一頁的那些文字,好看的眉目一凝,緊接着認真地看了幾行,拿着那沓紙,居然慌亂得仿佛剛抱上自己的頭生兒子。

溫柔湊過去看了一眼,心裏暗歎,

好家夥。

果然是他們文學院的團支書,這文寫得真有水平啊。

古早強制愛,限定校園文,往後翻還有很多。

而且最厲害的就在于

她……是攻???

開頭第一頁的秦競就可憐兮兮地抱着她的手臂。

而溫柔一臉渣男相,漫不經心道,

“聽姐姐的,把褲子穿上。”

溫柔本人:“??”

秦競:該死。

而其他人一臉憋笑,

親人和文人自己内部看看就算了,居然做了個合集拿到正主本人面前。

這不得腳趾摳地摳出個迪斯尼樂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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