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川淡淡“嗯”了一聲,好似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他竟然真的要離職了。
楚楚愣了一下,才繼續問:“爲什麽呀?”
他在這兒不是挺受歡迎的嘛,院長也特别看重他。
許柏川手臂撐在膝蓋上,精緻的眉眼帶着一絲憂愁,歎息道:“因爲你不想看見我啊。”
楚楚:“……”
還真是因爲她?!
她的心髒莫名緊了一下。
楚楚拿棉簽摁住手背,小聲哔哔着:“我,我可沒這麽說。”
他自己想走就走了咯,幹嘛還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她可不想當千古罪人。
許柏川卻沒打算多聊這個話題。
他是認輸了,所以才要走的。
說來也怪紮心的。
誰讓他輸給了一個小奶狗呢。
許柏川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背上,幹脆轉移了話題:“你怎麽拿自己練手?”
女孩的手背上已經千瘡百孔,看着讓人心疼。
“不拿自己練手,難道拿病人練手啊?”楚楚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又摸出一個未開封的針頭。
撕開了包裝,左手已經找不到地方了,隻能打右手。
許柏川歎息了一聲,把風衣袖口往上卷了一道,将自己的手臂遞過去:“你的血管太細了,紮我的。”
看着那隻白皙又精瘦的小臂。
楚楚愣了一下,很有骨氣的推開他的手:“不用。”
轉了個方向,背對着他繼續紮針。
還真是倔強。
許柏川歎了一口氣,高挑的身形直接站起來,走過去,從身後半擁着她。
握着她的手,就着她手裏的針頭,就往自己手背上紮了過去。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度,楚楚大腦有了瞬間的空白,想收回手都沒來得及。
就聽到男人淡淡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
“輕一點。”
低磁又清冷的嗓音在耳邊回蕩。
楚楚喉嚨動了動,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這哪是在教她紮針啊,這分明是在溝引。
“紮針是有技巧的,不能用蠻力。”
男人卻很專注,右手握着她的右手,往他自己左手的手背上紮針。
平時拿起針頭楚楚是很緊張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在他的帶領下,很輕松就紮了進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他的氣息靠得太近,側過臉,就能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楚楚突然感覺臉頰有些發熱,一顆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這是生理反應,完全控制不住!
太沒出息了。
果然審美觀不是那麽容易戒掉的!
“看清楚了嗎?”
楚楚正在走神,沒有回答。
許柏川側過頭時,就看到女孩泛着紅的臉頰,連帶着脖頸都變成了粉紅色。
明明是個女王,卻比誰都單純。
他的喉結動了動,忍住了想要近一步的想法。
免得等會兒這位女王又給他來一耳光。
承受不起。
“學會了嗎?”許柏川又問了一遍。
楚楚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點了點頭:“學,學會了。”
“那你再來試試。”許柏川松開了她的小手。
在她對面坐下,把自己的手臂遞了過去。
楚楚擡頭看着他:“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