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洗了澡,穿着一條黑色的長褲,赤着上半身從衛浴間出來。
頭頂的燈光打下來,腰腹部的腹肌線條格外明顯,以及蔓延進褲腰的人魚線,流暢又性感。
他的發梢還在往下滴着水,修長的手指從櫃子裏抽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按在頭上,擦幹水漬。
房間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封城眉頭微皺了下,擡眸望過去,對上了一雙冷漠疏離的眼,以及眼角點綴的那顆淚痣,在燈光下,依舊十分奪目。
封城漫不經心的轉開了視線,顯然也有些沒有習慣,一個陌生人走進自己房間的這種感覺。
俊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彎身撿起床上的一件白t,沒有擦幹身上的水漬,直接就套了上去。
來人也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這位舍友是剛洗了澡的這種狀況。
淡淡掃了一眼,直接走了過去,倒在了床上。
兩個人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倒也是相安無事。
就這麽沉默着,一室的靜谧。
過了好半晌,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肆。
他高挑的身形從床上坐起來,将臉上的口罩一扯,随手丢在書桌上。
語氣淡淡的詢問:“有煙麽?”
封城眉梢一挑,濃霧般的黑眸直直地望過去,思索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書桌内拿出煙盒,直接淩空丢了過去。
肆接過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咬在嘴裏,眼眸一擡。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打火機就直接丢了過來。
肆倒是有些意外了,擡眸看着那人,勾了勾唇:“謝了……”
眼眸微微一眯,直接點燃了香煙。
男孩子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直來直去。
有時候,可能就是一根香煙這麽簡單的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對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相處。
而且,他們兩個現在似乎面對着同一種狀态。
被人隐隐排擠的這種狀态。
雖然面前這個人,并不是那人口中的愛豆。
肆修長的指尖夾着香煙,半倚靠在床邊,突然開口詢問:“組樂隊多久了?”
他本來也就是随口一問,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一個月。”
肆突然輕笑了一聲:“組樂隊一個月,就來參加比賽?”
他語氣裏并沒有嘲諷或其他的意思。
頂多就是有些訝異。
封城大喇喇的坐在那裏,一條大長腿屈起支在床沿上,眼皮眼皮淡淡一掀,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有實力,跟組樂隊多久并沒有直接關系。”
“呵”對面那人輕笑了一聲。
那笑容帶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那人突然伸過來一隻手:“肆。”
簡單的一個字,就當是自我介紹了。
封城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隻的手掌,伸出手臂,輕輕拍了那手掌一下:“封城。”
男孩子之間打招呼的方式。
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彼此都嗅到了一絲屬于自己同類的味道。
像是可以合得來。
畢竟有才華的人,遇到一個和自己像的人,沒那麽容易。
甚至有一點惺惺相惜的意思在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