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相繼落座,雖然說以前沒有一起吃過飯,但是畢竟是一個學校的,也多少聽說過對方,像是林晚晚,董瑩兩人更是和周煜文他們或多或少的有接觸。
唯一不熟悉的可能就是孟悅和蔣婕妤兩個人。
其實孟悅應該是這裏面顔值最低的一個,差不多有八十多分,但是孟悅化了妝,而林晚晚素面朝天又是懦弱的性子,并不出衆,所以孟悅看來就很漂亮,再加上她穿着肚兜式的吊帶,更是引得幾個男同學流口水。
而蔣婕妤算是名聲在外,學校有名的才女,家庭條件也好,彈得一手好鋼琴,兩年前的新生晚會上,在聚光燈的照耀下,穿着一襲黑色吊帶連衣裙的蔣婕妤,臉上帶着寵辱不驚的平淡,微微的朝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後在全校師生面前,行雲流水的演奏了一首世界名曲。
從此聲名大噪,不知道成爲了多少新生眼中的夢中情人。
沐雲風也就是那個時候淪陷的,這兩年來,沐雲風也的确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孩,但是沐雲風這個男孩也算潔身自好,總覺得那些女孩配不上自己,自己這麽優秀的男孩,大概也就隻有蔣學姐能配得上了。
所以在飯桌上,沐雲風百般獻殷勤,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沐雲風都想直接坐在蔣婕妤的身邊了。
而蔣婕妤對沐雲風的熱情,好似沒有發現一樣,隻是平淡的回應,對于沐雲風一口一個學姐,我幫你倒水,學姐你想吃什麽我幫你點?
蔣婕妤隻是微微點頭說謝謝。
這次聯誼是趙雲鵬促成的,吃什麽自然是趙雲鵬來做主,來之前趙雲鵬看了攻略,說這家牛排味道不錯,我們吃牛排好了。
沐雲風嗤之以鼻,表示這種餐廳能吃到什麽牛排,無非是一些複合牛肉而已。
轉而笑着對蔣婕妤說:“學姐,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店,他們做的法國牛排特别正宗。”
蔣婕妤哦了一下表示:“我不怎麽喜歡吃西餐。”
“嗤!”聽了這話李虎沒忍住笑了,董瑩和孟悅也捂着小嘴在那邊笑。
沐雲風吃了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這下也不說話了。
趙雲鵬叫來服務生說要吃牛排,服務生自然的用心記下來,然後問幾分熟,董瑩瑩幾個女孩都算的上是這種主題餐廳的老主顧了,對于這種對話早已經熟悉。
董瑩瑩說要七分熟,蔣婕妤說:“我也七分熟好了。”
沐雲風想引人注目,直接說是三分熟。
這話一出口,衆人還真有些刮目相看,董瑩說:“三分熟裏面都是血絲伱能吃下?”
“我平常都吃三分熟的,而且我比較喜歡配白葡萄酒。”沐雲風很燒包的說,繼而問服務生有沒有白葡萄酒。
服務生說有的,有198,298的,您想喝哪種。
這酒水顯然不再趙雲鵬的請客範圍,趙雲鵬一下子急了:“我說老沐,你悠着點。”
“看把你吓得,知道你沒錢,這次我請。”沐雲風直接說道。
這下趙雲鵬老臉一下紅了:“你胡說什麽,我有說我沒錢麽?”
沐雲風可不管這麽多,直接說:“給我先來三瓶198的白葡萄酒吧,學姐,這西餐就要配葡萄酒喝。”
蔣婕妤聽了隻是笑了笑沒說話,而董瑩倒是挺開心,不忘說幾句好話來吹捧一下沐雲風:“到底是沐大公子敞亮啊,三瓶酒都快要六百多了呢!”
沐雲風果然極爲受用,笑着說這點小錢算什麽。
趙雲鵬有些幽怨:“不算什麽,你怎麽不點598的紅酒?”
服務生還在依次問各位點什麽,就連平時不怎麽出來吃飯的李虎都很燒包的點了一個五分熟的牛排,而味道林晚晚的時候,卻是有些卡殼了。
林晚晚這女孩平時不怎麽和陌生人說話,在學生會當幹部都能被别人拜托幹活,一和陌生人說話就卡殼。
先是點了牛排,林晚晚學着前面幾個說要吃菲力牛排,服務生很認真的記下來,然後問:“幾分熟,”
“我”
林晚晚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了,好吧,大學三年她壓根沒吃過什麽牛排,她母親早已經改嫁,平時連問都不問她,生活費都是靠着獎學金和兼職賺來的,她哪裏有錢來吃牛排啊,她現在很想問,爲什麽說煎牛排還要幾分熟,難道不要全部煎熟嗎?
可是眼下所有人都是三分熟,五分熟,七分熟的,是不是吃牛排都要這樣說?可是七分熟是什麽意思?那都是血絲能吃嗎?林晚晚感覺自己如果吃那種半生不熟的牛排,肯定會拉肚子的。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她想吃煎的熟透了的,如果說了的話,會被笑話吧?
尤其是這個時候,因爲卡殼的原因,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更是說不出話來了,董瑩看出了她的窘迫,鼓勵的說道:“點餐呀,晚晚,你想吃幾分熟,告訴他就好了!”
其他人也看向她,沐雲風輕笑道:“林晚晚不會是沒吃過牛排吧?”
這話把林晚晚的小臉臊的通紅,她艱難的開口,想說七分熟,但是又感覺七分熟太生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麽,小聲的說:“八,八分熟”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沐雲風笑的最開心:“哈哈哈。”
董瑩和孟悅也跟着噗嗤笑了,本來林晚晚都感覺說完這話就解放了,結果被這幾個人一笑,立刻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一臉的茫然。
董瑩就坐在林晚晚的旁邊,她一手捂着小肚子笑,一手拍着林晚晚說:“晚晚,你,你真的逗死我了,哈哈,你真的好可愛。”
董瑩告訴林晚晚,牛排沒有八分熟,怎麽,你真沒吃過牛排呀?我以爲你吃過呢!
這一句話,直接讓林晚晚鼻子一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仔細看了一下餐桌,沐雲風,李虎,還有趙雲鵬多少都有笑的意味,就連那個點餐的服務生嘴角也微微有些輕蔑的上揚。
在這個時候,周煜文告訴那個服務生:“她的意思是說,比七分熟稍微熟一點點,比九分熟稍微生一點點,你看能做麽?”
周煜文的話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的清楚,原本還在笑的衆人,這個時候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太過分了,然後就不笑了。
服務生也不笑了,專心的記錄下來:“好的先生,那您。”
“我和她一樣,可以麽?”全程周煜文沒有笑的意思,似乎覺得林晚晚點八分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