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範家老宅。
說是宅院,其實已經是一座小型的堡壘了。畢竟範永鬥自己非常清楚這些年做的事情。通敵叛國不說,賺了那麽多錢,可是被不少人看在眼裏。萬一有人眼紅,想要零元購一波。那不是完蛋了。
所以老宅的防禦,可謂是固若金湯。至少他是這麽認爲的。修建了五米高的圍牆,主體更是如同城堡一般。城堡内更是有上百名守衛日夜盯防。
這周圍一代, 其實出現過不少小股的流寇的。但是他們最終都沒能真正撼動範家堡的防禦。
不過範家堡的嚴防死守,在今天被終結了。
夜幕降臨,數十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範家堡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爲首的一名年輕人,手持雙刀飛燕,正式丁修的師弟,丁顯。也就是電影中的靳一川。
他的雙刀飛燕,原本就是刺客流的技藝。原著中跟丁修那種重型苗刀對打, 本就有些扯淡。這段時間, 陸霄請了不少有名的大夫爲他調理身體。此時他的肺病已經好了大半。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出外勤。
丁顯一言不發的望着遠處的城堡。直到城堡的高出,亮起了一盞燈。他右手輕輕的一揮,一群人快速的摸了上去。
範家堡内部是有陸霄早年派進去的探子的。不過他們達不到裏應外合的程度。隻是盡可能的創造了一個防禦漏洞。
此時,某個偏房裏。幾個人正在喝酒吃肉。
“行了李哥。那麽多人看着呢,不缺你們兩個。這方圓幾百裏,别說那些馬匪強盜了。就是那些成千上萬的流寇,那也不敢打我們範家堡的注意啊。怕什麽,喝酒喝酒!”
兩個守衛是兄弟。此時弟弟正一臉期待的看着哥哥。他可是相當中意這兩個新交的朋友。爲人大方, 動不動就請喝酒。今天還整了一鍋狗肉。可把弟弟饞壞了。
大哥想了一下也是, 範家堡的名聲可不是蓋的。少了他倆, 問題不大。而且他們也不多呆,吃完就趕緊回去。再者, 那鍋狗肉也确實有點吸引人啊。
于是兄弟兩人幹脆解下兵刃,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們突然間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異響。兩個守衛隐約感覺有點不妙,于是不顧兩個酒友的挽留, 堅持要起身去查看。
不過就在兩人起身朝着門外走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感慨。
“一個月就那麽點銀子, 你們玩什麽命啊?”
兄弟兩人頓時感覺不妙,回頭一看隻看到兩個酒友正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自己兄弟倆。
兩人察覺到不對,當場拔刀,指着兩個酒友。
“不對,你們兩個什麽意思,莫非是強人的細作?”
“什麽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場。聽我一句勸,在這裏跟我們吃完這頓飯,你們就能活。”
做大哥的知道壞事了。這兩個人請自己兄弟倆吃飯,明顯不懷好意。這年頭,能夠找到一份能吃飽的差事不容易。兄弟兩個憑借一手刀法,好不容易混到了這口飯吃,自然不想輕易的丢掉。
“我去你大爺的。虎子,叫人。”大哥說着,就要沖上去砍人。他是練家子,這幾天也觀察過。這兩個‘朋友’雖然身體強壯。但是身上功夫也就那樣。他有信心一打二拖住對方。
隻是下一秒,讓他驚恐的畫面出現了。隻見兩個酒友臉上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他們甚至沒有拔刀,而是一伸手直接從桌下取出了兩杆上了弦的軍用弩。
四人之間的距離大約.七步。
撲通兩聲屍體倒地的聲音之後,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平靜。不多久, 兩個手持弩箭的身影, 離開了房間,朝着圍牆方向走去。
此時圍牆上的守衛也注意到了不對勁。圍牆上的人似乎多了一點。但是沒等他們發信号,就被背後射來的弩箭了結。
更多的黑影湧上了圍牆,大量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暗中的快刀抹了脖子。
“開門,發信号。”
範家堡的大門被打開了。
範永鬥感覺出大事了,因爲他發現了一個極爲恐怖的真相。那就是他似乎還在家不遠處!!
他爬上跟前的一個小山坡。然後驚恐的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山坡之後,已經被清空。樹木被砍伐,草地被焚燒,一大群人正在忙活修建一個巨大的營地。最最恐怖的是,他站在山坡上,看到了自己的家
範永鬥終于明白自己感覺的不協調出現在那裏了。這裏分明就是他家的後山啊。隻是他平時極少到這裏來,而且下意識的以爲自己的隊伍已經走了一天了。所以沒往這方面想。
但是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遇到強人了,而是一開始自己就落入了某種巨大的圈套中。範永鬥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當然不會知道,陸霄乃是借助一個帝國的情報體系,來算計他。
如果他知道,估計會高喊一聲,我範家何德何能受此大禮啊!!!
而這時,範永鬥又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家裏出現了火光。是火光,不是燈光。這意味着家裏失火了。
範永鬥腦袋轟的一聲,想都不想的就往家裏沖去。
後面有幾個年輕人想要上來攔住他。但是另一個聲音阻止了他們。
“不用攔,讓他去。”
範永鬥瘋了似的跑過了一裏多地的距離。對他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來說,這種奔跑已經快要他的命了。但是他不敢停下,因爲剛到大門口,他就看到了門口守衛的屍體,還有敞開的大門,以及院子裏的火焰。
範永鬥想都不想的沖了進去。立馬就被幾個渾身鮮血的持刀殺手盯上了。他們剛要對這個漏網之魚下手,就被一旁的同伴阻止了。
範永鬥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沖進了後宅。然後看到自己的家眷被集中在了一起。雖然狼狽,但是好歹還活着。
範永鬥長出一口氣,但是随後又悲憤的望着四周。他範家的幾代家業,就在他的眼前化爲了烏有。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範家跟你們什麽仇什麽怨啊!”
範永鬥的哭喊終于換來了一點回饋。
“你我之間本沒有恩怨的。但是我們是大明人,所以這恩怨.就有了!!”
正在寫,後面的下午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