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鶴熙,
當然并非是雄兵連的天基王鶴熙,也從未有人稱呼過我皮皮熙,
而是殺戮之都内土生土長的鶴熙。
我一直以爲,
這一生我将永遠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殺戮之都内,每日與殺戮相伴,
做着日複一日的接引工作。
我接引了很多人進入殺戮之都, 見過了很多死亡,也曾親手斬殺過想要輕薄我的男人。
但我卻沒有任何負罪感,
因爲我知道,這些被迫進入殺戮之都的人,他們身上無一不背負着很多人命,
無一在外界不是該死之人。
直到那一天, 我按照往常那般等候在殺戮之都的入口,
接待了一名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少年。
嘻嘻~
或許是在殺戮之都内經曆了太多, 我也忘記了,
人家也還隻是少女呢。
少年的編号叫做8527,剛進入殺戮之都,竟然就斬殺了騎士斯科特。
這讓我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少年脾氣竟然這般暴躁,
這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性格,倒是十分适合殺戮之都呢。
我輕笑着靠近他,
對于斯科特這個打過我主意的家夥死亡,沒有絲毫情緒變化。
“8527,歡迎來到殺戮之都。”
我看着他,
少年雖然相貌并非絕佳, 但是氣質十分冷硬,挺直的背脊宛如長劍一般鋒芒畢露。
少年很沒有禮貌, 将我後面想要說的話直接打斷,
冷冷的直視着我,
“不用介紹了,這裏的情況我都知道。”
到最後, 他更是直接讓我将他帶去“地獄殺戮場。”
真是個很讓人讨厭的人呢。
我本能的皺眉,也有些不爽,
但出于職業道德,仍然還是耐着性子勸誡。
少年依舊是冷冰冰的,将我的勸誡當做了耳旁風,隻是一個勁的催促,讓我趕緊将他帶進地獄殺戮場。
這真是個讓人讨厭的家夥!
我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轉身就将他帶着往殺戮内城走去,
心想着既然你趕着去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便是。
當然路上發生了一點小小意外,這讓我十分惱火,不過好在已經被他解決了。
就這樣,
我帶着8527一路進入到城内的地獄殺戮場。
就在我以爲任務圓滿完成,打算要離開的時候,
這才發現,他竟然連一杯血腥瑪麗都沒有。
沒有血腥瑪麗,是無法參加決鬥的。
我還以爲,他會跟其他人一樣去搶奪别人的血腥瑪麗,
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會割開自己的手臂。
這一刻,
我對這個矛盾的少年充滿了興趣。
他明明冷漠得可以一言不合就斬殺斯科特,如今卻不願意搶奪他人。
我還是幫助他了,
用血腥瑪麗幫他換取了一個比賽名額,
随即我便告訴他,我要走了,
希望他能夠活到最後。
其實我并沒有走,而是在觀衆席上找了個角落,
想要看一下這個少年能否從這場試煉中活下來。
結局是顯而易見的,
也讓我很是驚訝,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他,身軀中爆發的力量卻很是強大。
若說其他人在魂力無法使用的情況下,隻能如野蠻人一般撕咬對手。
而他卻似早有訓練一般,
即使無法使用魂技,但一招一式仍然果斷狠厲,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這是殺人技,這是真正的殺人技。”
這一刻,我明白了他是有備而來。
同時我還想到了,
那些流傳在我們接引使者中的那些傳說。
據說偶爾,
會有來自殺戮之都外,各大勢力的精英弟子來到這裏淬煉己身,獲得某個十分神秘的傳承。
“難道他也是嗎?”
我看着台上的少年,他雖年少,卻英姿勃發。
他不如殺戮之都中,那些追求者的殺氣騰騰,卻比他們更多出一抹飄逸淡然。
兩相比較之下,
我似乎對他也沒那麽讨厭了。
這一戰他勝利了,站在殺戮場的站台上享受着觀衆的歡呼呐喊,
我卻是已經悄然離去。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得日複一日的重複着接引工作,
但我卻并沒有想到,我與他的下一次接觸,
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僅僅是大半年後,我剛結束一天枯燥的工作,
回到自己在内城的住所時,就看見了那個少年,
正從自己隔壁的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
我皺皺眉,有些疑惑,
待他離開之後,便尋找到我的鄰居詢問。
得到的答案卻是,鄰居在一場押注中賭紅了眼,竟然将自己的房子也賭了出去,
最後被他買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得知了那個少年最近的情況,
讓我很是意外。
少年在這大半年内連翻參戰,并且戰戰告捷,每次都是以一種無敵的姿态,橫掃了所有對手。
再加上其表現出一種很是特異的能力,
他竟然能在與對手交戰中,十分詭異的讓自己消失不見,從而突襲對手。
再加上他十分精湛娴熟的殺人技,很快便被觀衆中的好事者,
冠上了影魔的名頭。
影魔,毫無蹤迹可循,
最近幾場已經出現有人見對手是他,便主動放棄的情況,這讓他的名頭更甚,在地獄殺戮場中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支持者。
我很好奇,于是又去觀看了一場他的比試,
最終見到他面色冷酷的,
娴熟的将殺人技與隐身聯合使用,将一個個的對手全部斬殺。
最終,
他全身沐浴着鮮血,卻沒有如以往任何勝利者般享受歡呼崇拜,
隻是緩緩轉身走出了試煉場。
我知道,他可能負傷了。
于是我在他走出“地獄殺戮場”後,也不知是出于何種心态,
竟然也尾随跟了上去。
或許是我得到了殺戮之主的允許,能夠使用魂力的原因,
一路上,
他也沒有發現我的任何蹤迹。
直到他重新進入到那間原本屬于我鄰居的屋子裏,
我才放棄打算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從屋子裏面聽見了一聲悶哼,
我下意識的,
就推開了他的房門進入,卻看見了他赤裸上身的縱橫傷口,不由的就是眼角一跳。
他手中拿着一卷紗布,正在自己新的創口上纏繞包裹,
殷紅的鮮血滲透紗布,晚上點點梅花般觸目驚心。
'他似乎也認出了我,皺眉問道
“你來這裏做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