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覺得,有這麽一個死也要保護我的人,就算這次真的葬身在泰坦巨猿掌下,這一生也是值得了。”
千仞雪的話語更加嘲諷,
“我甚至還想,就算自己死,也要爲他拖住泰坦巨猿,讓他可以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他真的是這麽做的嗎?”
說到這裏,
她聲音蓦然一寒,伸手疾指被捆綁在刑罰柱上的秦無雙開口,
“就是他,這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就算死也會死在我前面的男人。”
“在明知不可敵時,在死亡面前,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丢下我獨自逃離。”
“呵呵,諷刺嗎?”
她再次露出輕蔑笑容,
“可他算錯了,最後我不但沒有死,更是在拼盡全力下,僥幸将這頭九萬年的泰坦巨猿打成重傷。”
“或許他還有幾分良心吧,最後竟然還想着回來替我收屍。”
“可也就是他這個舉動,不但讓我原諒了他的懦夫行爲,更是幫助他成功吸收了這頭泰坦巨猿的魂環。”
她緩緩叙述着,
聲音伴随着嗚咽的冷風,卻比冷風更加寒冷,
讓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們無法想象,
當千仞雪親眼見到愛人逃離時,内心得有多麽絕望?
也無法想象,
她究竟是怎樣,才能打敗這隻魂鬥羅級别的泰坦巨猿?
這一切都無法想象,
也正如他們無法代替千仞雪去原諒秦無雙。
很多人在聽完千仞雪的話後,當場就變得很是憤怒起來,
他們都是惡狠狠地盯着秦無雙,
不斷的低聲咒罵咆哮,
恨不得立即就能沖鋒上去,将這個負心漢千刀萬剮。
“秦跑跑,你真是枉爲男人,危險來臨時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抛棄。”
“真是垃圾啊,我等真是羞與其同爲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惡心。”
“秦跑跑,這是誰取得外号這麽貼切,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号,跑跑,跑跑,哈哈哈。”
“我呸,真讓人感到惡心,我已經有些反胃了。”
無數人不斷的大聲譴責,
就連之前一直支持秦無雙的好多人都變得動搖,
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中,大聲的辱罵起來,
“秦跑跑,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呢。”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還活着做什麽?幹脆去死吧吧。”
“誰替我去把秦跑跑褲子扒了,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真是惡心。”
“呵呵,男人。”
“男人不都是這種德行嗎?”
“照我說,我們武魂帝國的男人都該去當兵,所謂的武魂精神都用來對付我們這些女人,真是太可笑了。”
辱罵聲如潮水,
不斷通過他們口中,向着刑罰柱上的秦無雙宣洩,
頓時将朱竹清與葉泠泠兩女氣的不輕。
老傑克更是搖搖欲墜,
若不是雪珂攙扶的及時,恐怕都會直接暈厥過去。
“住嘴,你們夠了!”
朱竹清豁然站起,
身後紅木棺材也随之發出“砰”的巨響。
“單憑這女人的一面之詞,你們怎麽能就這麽斷定?”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胸脯也随着呼吸而不斷劇烈起伏,
顯然是被氣壞了。
“我的一面之詞?”
對于朱竹清,
千仞雪本就沒有什麽好臉色,
如今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想着要洗白秦無雙,讓她感到十分可笑。
不過她也懶得跟這種被豢養的金絲雀辯解,
當即就“冷哼”一聲,
充滿自信傲然的重新坐回位置道,
“既然你覺得是我在向他潑髒水,在欺騙天下百姓,那我們就一切用證據說話!”
說話的同時,
她唇角勾起一抹戲谑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與你打個賭如何?”
打賭?
朱竹清皺眉,冷冷問道,
“你想要賭什麽?”
“我賭你身後那口棺材。”
千仞雪的表情逐漸陰冷,
“如果你輸了,我就将你朱家還剩下的六名族人全部塞進去。”
“至于如何将六人塞進一口棺材,我有很多的辦法,就不勞你操心了。”
朱竹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雖然早就對星羅朱家沒有了任何感情,
卻并不代表着,
她就願意用僅剩的族人作爲籌碼賭注。
“怎麽?”
“不敢了嗎?”
“還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輸?”
千仞雪腳尖翹起,
修長美腿擺出一個撩人姿勢。
聽見千仞雪的激将法,
朱竹清面色更加難看,深吸一口氣後冷冷問道,
“那如果你輸了呢?”
既然是賭,
那自然必須論個輸赢,她也就必須問清楚自己赢了将會獲得什麽。
“我會輸?”
千仞雪反問,
表情中流露出強大自信,
“我絕不會輸!”
“不過你既然問起,那我就給你一個承諾如何?”
“倘若我輸了,這場審判之後,我允許你帶走他一件衣服。”
在她看來,
能讓這隻被豢養的金絲雀,帶走秦無雙一件衣服,
也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若非是自己臨時起意,别說是一件衣服,
就算是秦無雙的毛發,
她也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帶走一根。
雖然此時她恨極了他的背叛,但是她千仞雪的男人,
就絕不會讓任何女人再去染指,
誰也不行!
死也不行!
聽見千仞雪給出的答案,
朱竹清爲之氣結,難道她星羅朱家族人的性命,
就隻能抵得上秦無雙的一件衣服?
不過當她注意到千仞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
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這又何嘗不是一場算計?
千仞雪在以這種方式,逼迫她作出立于自己的選擇。
一邊是族親的生死,
一邊僅是一件衣服而已,
似乎一切都很好選擇了。
朱竹清再次深吸一口氣,冷冷注視着千仞雪回答,
“好,那我就跟你賭!”
千仞雪一愣,
精緻俏臉上的笑容有過刹那僵硬,
瞬間就被氣得大笑起來。
“好,好,好。”
她身軀微向前傾,
口中連續說了三個“好”字,
“既然你要賭,那我就跟你賭。”
說罷她翹起的腳尖微斜,
對金鳄等五位封号鬥羅開口,
“繼續回溯記憶。”
“我要讓她知道,她做出的這個決定到底有多麽愚蠢。”
“她是如何親手葬送了六名族人性命的。”
話語铿锵,
無比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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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