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三十五戶與範家老小,齊聚中院,全院大會拉開序幕。
前院管事郭大成,講了一下範美誠的事,号召鄰居捐款,他帶頭捐了十塊錢。
中院管事劉富貴,隻是六級鉗工,工資比郭大成少,家裏六個人,隻捐了八塊錢。
在劉富貴看來,郭大成是七級鉗工,每月工資八十一,隻有老婆沒有娃,郭大成捐十塊錢,他的工資更少,家裏的人更多,捐八塊錢已經夠多了。
後院管事張有德,是一個老師,每月工資僅有三十六,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七個人,沒什麽錢的他,咬牙捐了一塊。
見衆人都盯着自己,方圓說道:“我沒什麽錢了,捐一張借條吧。”
摸出一張借條,面不改色的遞了過去。
“平安,你不是中級工程師嗎?怎麽會沒錢?”範美誠老婆劉豔質疑道。
“廠裏的中級工程師,每個月一百五十塊錢。”郭大成嘀咕的聲音并不小。
“我記得平安賣野豬賺了不少錢。”一個鄰居自言自語。
“買摩托車零件,從廠裏買材料,使用廠裏的機器設備,我都給了錢的,屋後建車庫、工作間、圍牆.”方圓應付自如。
“沒想到平安這段時間,用了這麽多錢了。”一個個鄰居交頭接耳。
“平安,再捐點?”郭大成心有不甘。
“十塊錢的借條,已經不少了,郭管事每月工資八十一塊錢,就兩個人用,至少存了兩千,我才上班不久,還沒有對象”方圓怼道。
今天用了不少錢,方圓手裏的錢,隻剩三十幾塊。
他沒有捐出下月工資的想法,也沒有下次再捐的念頭。
手裏剩下的三十幾塊錢,是他留着備用的。
家人都是烈士,房子是祖産,屋後的土地,是廠裏給他的。
方圓在乎自己跟鄰居的關系是否和睦,卻也不是很在意。
就算把所有鄰居都得罪了,大不了今後不從正門進出。
“十塊錢已經不少了,借條也是錢。”李鐵柱說道。
“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十六塊錢,十塊錢相當于我一個多星期的工資了。”張有德出言幫腔。
三十五戶的捐款加起來,總共一百七十八塊錢三毛。
周末一起出去釣魚,方圓經常送魚給張有德和李鐵柱。
有時兩三斤,有時四五斤,李鐵柱、張有德幫他說話很正常。
在方圓看來,鄰居的斤斤計較與算計,豐富了他的閱曆。
聽過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又是一回事。
錢不錢的,他不在乎,憑心情幫助人,憑心情一毛不拔。
看誰順眼,身上的錢一并送人,方圓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衣食住行不愁的他,并不在意這個世界的錢。
捐款結束,範家辦了二十幾桌酒席,送走範美誠。
破除陋習和迷信,不讓做道場,下葬的速度很快。
廠裏給了三百塊錢的撫恤金,還不到正常撫恤金的一半。
範美誠隻是違反廠規,并沒有違法,範家考慮一番後,讓劉豔頂崗。
頂崗是頂替崗位的意思,一個蘿蔔一個坑,第三機械廠的工作崗位很吃香。
辦了入職手續的劉豔,成爲第一車間的學徒工,每月工資十八塊錢。
周六早上,方圓騎着摩托車,帶着李鐵成和張有德去東湖釣魚。
他的摩托車夠長,坐三個大人都很輕松,尾部還有一個金屬尾箱。
金屬尾箱長八十厘米,寬六十厘米,高七十厘米,能裝不少東西。
一起出來釣了幾次魚,張有德也沒搶占釣點的想法了。
使用方圓制作的餌料,沒有什麽收獲,張有德隻好用蚯蚓、玉米、小麥爲餌。
李鐵柱出來釣魚,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運氣好,釣到幾條鲫魚,運氣不好,收獲爲零。
釣術精湛的方圓,繼續垂釣鲢魚。
抽了大半小時的餌料,總算将鲢魚引來了。
一條一條又一條,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方圓收竿了。
去供銷社賣了魚,留下兩條花鲢,送了一條給張有德。
中午李鐵柱下廚,李鐵柱出酒出佐料,方圓笑容滿面的吃了一頓。
一條十五六斤的花鲢,被他們吃了個一幹二淨。
這年代的人都很能吃,李鐵柱大概吃了四斤多,剩下的都進了方圓的肚子。
“平安,下去還去釣魚嗎?”
“下午就不去了。”
“明天呢?”
“明天上午可以。”
“行,明天出去釣魚,叫我一聲。”
離開四合院,方圓上山打了一頭野豬,賣了兩百多塊錢。
造車比較費錢,他得多準備一些。
賣豬歸來的方圓,使用五行異能,改變房屋結構,然後将房子強化了一遍。
客廳變大了,廚房往屋後移動了兩米。
單層青磚牆變成了雙層,中間還增加了一層金屬。
閑着無事的方圓,将家裏的松木床,換成了更寬更長的黃木床。
各種實木家具,全部換了一遍,就算以後被人看見了,也沒什麽關系。
整個十二号院,除了大門之外,就他屋後能進出。
家裏的家具怎麽來的?舊貨市場買的。
什麽時候買的?你管什麽時候買的!
我們怎麽沒看見你買家具?我不能走屋後麽?
“門前的三種水稻,夏末就能收獲,屋後的三種水稻,秋初才能成熟。”
“明天出去釣魚,以鲫魚、鯉魚爲主,趁着天氣不熱,多釣點魚放進魚池。”
泡了一個熱水澡,方圓一覺睡到自然醒。
在家吃了早飯,叫上李鐵柱,前往東湖釣魚。
選了個合适的釣位,釣了三個多小時,方圓收獲三十幾斤魚。
騎車回到屋後,留下一條五斤多的鯉魚,其餘的魚全部丢進魚池。
從家裏抓了些泡椒、泡姜、泡蘿蔔,連同大鯉魚,一并交給李鐵柱。
“李鐵柱的廚藝跟我相比,差了一大截,但吃現成比自己下廚更舒坦。”
去李鐵柱家吃飯,不用洗碗,也不用打掃衛生。
下午三點,張有德找上門來,說了一下打掃公共區域的事。
院裏三十六戶,公共區域的衛生,每戶負責一個星期。
下周就輪到方圓了,不想掃地的方圓,提議每戶每月出點錢,雇人負責院裏的公共區域。
張有德心裏一想,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去問了問另外兩個管事,再次召開全院大會。
每戶每月出五毛錢,三十六戶加起來,就有十八塊錢了。
廠裏的學徒工,每月也就十八塊錢,這麽多的報酬,院裏很多人都動心了。
沒有工作的,每天打掃一下四合院,一個月就有十八塊錢。
商量來商量去,争來争去,半個小時都沒結果。
不耐煩的方圓,提議道:“願意出錢的,每月五毛錢,就不用打掃衛生了.”
“我贊成。”張有德點了點頭。
“我同意。”衆人一一附和。
方圓交了五毛錢,轉身回到後院。
交了錢的人,相繼帶着家人離去。
十三戶想要承擔院裏的衛生,誰也不想排在第一。
三位管事讨論一番後,定下打掃衛生的順序,這個月沒有輪上的,每戶交五毛錢,哪家這個月打掃衛生,哪家就領走十七塊五毛的衛生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