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
幻影猛的刹停在路邊。
因爲刹停的太過突然,姜晚身體慣性前傾,額頭狠狠的撞向前座椅,疼的悶哼一聲。
“唔……”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項予琛已經火速的打開後車門,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從裏面拉了出來。
“我終于找到你了。”
姜晚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爲弄的懵了一瞬。
“你在說什麽?”
項予琛激動的看着她,眼眶微微發紅。
突然,他用力的将她抱入懷中,項大的身體隐隐有些發抖。
“小丸子,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嗎?我足足找了你二十年。”
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姜晚立刻戒備起來,一把将他推開,防備的後退幾步,警惕的盯着他。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丸子,我叫姜晚,姜祁的大女兒。”
項予琛根本聽不進去,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是小丸子,二十年前,你突然從孤兒院離奇失蹤。你知不知道,這二十年來,我發了瘋一樣的到處找你。”
上次見面,他就覺得她很熟悉。
一度懷疑她就是小丸子。
他還特地找人調查過她,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兜兜轉轉,沒想到她真的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找的人。
雖然他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他去調查的人一無所獲,但是他敢肯定,她就是他找了二十年的小丸子。
姜晚擰起眉頭:“我出生在姜家,從小到大都是在姜家長大,從未去過什麽孤兒院,你認錯人了。”
項予琛不死心問:“你失憶了?”
姜晚無語了。
“項總,您以爲演電視呢?還失憶。我沒有失憶,我好得很。”
說完,不敢再上車,拿出手機,一邊朝前面走,一邊準備叫網約車。
項予琛好不容易找到她,又怎麽會輕易的放她離開,快步追上去,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翻轉過來,大手朝她領口伸去。
“我不會認錯人的,小丸子鎖骨上面有一個紅色小胎記……”
姜晚大驚失色,立刻伸手捂住領口。
“你想幹什麽?小心我告你非禮。”
項予琛驚覺自己失态,手伸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滿懷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失态了!”
姜晚煩躁的甩開他的手,厲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可以很确定的告訴你,我不是小丸子,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姜晚,我爸爸是姜祁,媽媽是蘇念,從小生長在姜家,從未去過孤兒院。我能理解你急迫的心情,但是麻煩你冷靜下來,不要貿貿然的随便拉個人就相認。”
頓了頓,又繼續道:“對不起,我暫時不坐你的車了,我自己回去。”
說完,不再看他一眼,堅定的轉身離開。
項予琛看着她的背影,越看越眼熟,不知不覺将她和記憶中的小女孩的背影重疊在一起。
雖然背影一大一小。
可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她就是小丸子。
他日日夜夜想念的小丸子。
不管她因爲什麽原因不承認,他都不會再讓她離開他。
思及此,他快步追上去,不顧姜晚的意願,拉住她往幻影那裏走。
“這裏離城區很遠,你徒步走過去需要很長時間,網約車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萬一期間出了事怎麽辦?我送你回去。”
姜晚用力掙紮,想擺脫他的桎梏。
項予琛承諾:“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
姜晚狐疑的看着他,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項予琛信誓旦旦保證:“我項予琛向來言出必行,不需說謊,也不屑說謊。”
聽了他的話,姜晚這才相信了他,沒有再掙紮。
回去的路上,項予琛果然遵守諾言,沒有再打擾她。
一路無言。
期間,項予琛視線時不時的從後視鏡看向她的鎖骨處。
分明有一小塊紅色胎記露在衣服外面。
雖然沒有整個露在外面,但是從顔色,形狀,位置,他敢百分百肯定他沒有看錯。
……
項予琛将姜晚送到公司樓下。
“謝謝!”
姜晚冷漠的道完謝,打開車門下車。
臨離開前,還不忘記俯身對項予琛道:“項先生,既然陷害的事已經解決了,我想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聯系了。至于姜可兒這個元兇,你想怎麽處理怎麽報複是您的事,和我無關,也不需要知會我!拜拜!”
說完,便頭兒也不回的走了。
項予琛即将和厲雲曦結婚。
她能看出厲雲曦很喜歡項予琛。
和朋友的未婚夫應該保持最基本的距離。
更何況,他即将是厲家的乘龍快婿,又是一個厲家人。
她不想和厲家的人有任何牽連,尤其是男人。
項予琛沒有說話,眯着眸子,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司入口,削薄的唇似笑非笑勾起,眼底閃着勢在必得。
須臾。
他拿出手機,給屬下撥去電話。
“我要傅沉寒的所有資料。”
“對,全部,從小到大都要。”
調查姜晚時他知道,姜晚有一個即将結婚的未婚夫,是傅氏集團總經理傅沉寒。
既然知道姜晚就是他一直尋找的小丸子,那麽他便不能讓他們結婚。
不管用什麽手段,他都必須拆散他們。
還有厲風爵。
似乎也喜歡姜晚。
看來,暫時還不能對付姜可兒。
得先用姜可兒絆住厲風爵。
他可不希望有一個厲風爵這麽強勁的對手。
……
傅家。
傅父傅母看着手裏的證據,氣的手都在顫抖。
臉上極度扭曲,難看至極。
蘇雪柔哭的眼睛都腫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伯父伯母,你們可得爲我做主啊!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沉寒哥哥的,他爲了娶姜晚,居然親自害死自己的孩子。他真的是太可怕了。”
傅母滿臉絕望。
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竟然會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在證據面前,她無從辯解。
見他們不說話,蘇雪柔又繼續道:“我最近又沒生病又沒摔跤,更沒有服用過任何藥物,可是醫生卻在我的血液裏檢查出了活血化瘀藥!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懷孕不能随便服用藥物啊!可憐我的孩子,他才剛滿一個月就這麽沒了……”
說完,低着頭,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