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後,姜可兒将所有怒火發洩在文件上,狠狠的扔進後座。
尤不解氣。
雙手氣憤的捶打着方向盤。
姜晚。
姜晚。
又是姜晚。
姜晚到底有什麽魅力,都要和傅沉寒結婚了,居然還能讓厲風爵戀戀不忘,想方設法的接近她。
爲什麽她還沒入獄?
思及此,她立刻打開手機,想搜索看看有沒有關于殺人案的新聞。
結果卻顯示,一切風平浪靜,什麽都沒有。
到死怎麽回事?
莫非餘晟的屍體還沒有被發現?
現在天氣炎熱,應該要不了幾天,屍體就會被發現。
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找到姜晚——
思及此,她煩躁的心情莫名得到緩解,驅車離開——
……
姜晚帶糖果回家後,便開始忙碌起來。
一會兒去廚房做飯,
一會兒又去拖地。
一會兒又收衣服,疊衣服。
總而言之,刻意讓自己忙碌,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倘若不這樣,他的腦子裏就會不停的想起小魚兒和小白。
想到她不接電話,他們失望和怨恨的眼神,她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隻有忙碌能讓她暫時忘記一切。
糖果坐在沙發上,手撐着頭,看着汗流浃背卻依然拿着抹布擦茶幾的姜晚,忍不住:“媽咪,以後我們是不是都不能看見小魚兒哥哥和小白哥哥了?他們的媽咪好兇啊!我不喜歡他們的媽咪。”
聞言,姜晚手上的動作一頓。
鼻尖一酸。
眼眶一熱。
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一顆一顆,順着眼角流下來。
爲了不讓糖果擔心,她閉上眼睛,逼回眼淚,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頭也不擡道:“不會的,一輩子還長的很,咱們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
就是不知道再見面時,小魚兒和小白還會不會認她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母親。
糖果心思單純,見她這麽說了,沒有懷疑,似懂非懂的點頭。
“哦!那我們以後見他們的時候,得躲着他們媽咪,我怕她……”
姜晚用力點頭,敷衍回答:“嗯,咱們躲着她……”
得到回複,糖果便不再追問下去,将注意力移到動畫片上。
姜晚繼續打掃衛生。
活動了一下,流了一身汗,姜晚身心舒暢了很多。
準備放洗澡水搞糖果洗澡,糖果不放心餘北光,給餘北光撥去電話。
結果和昨天一樣。
餘北光的父親又沒有回來。
無奈之下,姜晚又開車去幼兒園老師那裏,把餘北光接了過來。
……
次日。
民宿内。
一陣又一陣的臭味從餘晟居住的房間裏傳出來。
老闆被臭味吸引過來,不停敲門,裏面卻沒有反應。
無奈之下,直得找來備用鑰匙。
結果。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他被眼前的一幕惡心的當場就吐了。
隻見房間的地上全是血,餘晟赤裸着身體倒在血泊中,身上爬滿了蛆蟲。
那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就是從餘晟身上散發出來的。
老闆吐了一會兒後,立刻報警。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警察便趕來了。
初步判斷,他殺。
因爲這是沒有營業執照的黑民宿,沒有安裝攝像頭,屍體周圍也沒有有效的證件,所以暫時無法查證。
屍體被運回了停屍房準備解剖。
法醫在現場取證。
床上的頭發。
地上被姜可兒刻意放的紐扣全部都被法醫帶走。
民宿死人事件瞬間吸引了大批記者。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件事就被發到了網上,并迅速發酵。
姜晚并不知道厄運即将來臨,和傅沉寒約好到醫院給爺爺辦理出院手續。
封楠池穿着白大褂,帶着無邊框眼鏡,頗有一絲斯文敗類的味道。
“今早我給老爺子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指标一切正常!出院後,藥不要停,一個星期後到醫院複查。有什麽不舒服,随時來醫院。”
雖然他依然不喜歡姜晚,但是對姜晚的态度好了很多。
姜晚很認真的聽着。
和封楠池交流完後,封楠池便先行離開了。
傅沉寒拿着出院證道:“小晚,你在這裏給爺爺收拾東西,我去辦出院手續。”
姜爺爺目送傅沉寒離開,眼底滿是欣慰。
“沒想到兜兜轉轉,你最後還是和沉寒在一起了!那孩子,我從小看着他長大,你嫁給他,我放心。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能瞑目。”
姜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無奈道:“爺爺,你就這麽點願望啊?難道你不想看見我和他相親相愛,子孫滿堂嗎?”
姜爺爺被她逗笑了:“我倒是想哦,就怕活不到那個時候。”
姜晚信誓旦旦道:“有我親自照顧您,您一定能長命百歲。”
姜爺爺驚訝道:“你照顧我?你準備和我一起回姜家。”
姜晚搖頭:“不,我把你接到我家去!我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也沒有姜家那麽有錢。但是養活您和糖果還是沒問題的。”
姜爺爺本想拒絕,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姜晚打斷:“别拒絕,這是您孫女我的一點心意!如果您想讓我良心不安,那您就不來。”
話已至此,姜爺爺不好再拒絕,隻能勉爲其難答應。
……
與此同時。
同一家醫院。
傅父傅母陪着蘇雪柔來醫院做DNA親子鑒定。
沒有看見傅沉寒,蘇雪柔難掩失望。
傅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沉寒說今天公司忙,來不了!但是已經叮囑我們好好照顧你!”
蘇雪柔心事重重的點點頭。
這兩天,傅沉寒忽冷忽熱的。
每天晚上來她房間,哄她喝牛奶時甜言蜜語,把她轟的心花怒放。
可是天亮後,又像變了一個人。
冷若冰霜。
讓她極度不适應,難受極了。
傅母道:“你現在還懷着孕呢,别胡思亂想!”
蘇雪柔勉強一笑,掄起衣袖,準備給醫生抽血。
突然,小腹傳來一陣抽痛。
她捂住小腹,以爲和前兩天一樣,過一會兒症狀便會消失。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後,症狀不止沒消失,反而越來越痛,衣襟也被汗水打濕。
傅父傅母發現她的異樣,忙問:“你怎麽了?”
蘇雪柔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要爆出來,艱難開口:“我,我肚子好疼……”
“啊……”傅父傅母駭了一跳:“肚子疼?好端端的,怎麽會肚子疼?”
話音剛落,大片大片的血迹從她大腿間湧出。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散開。
傅父傅母立刻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立刻叫來醫生,将她送往急救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