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厲風爵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傅總請放心,到時候我會親自拍人給你送請帖,到時候請務必捧場。”
傅沉寒笑的如沐春風:“一定一定!”說着,握住姜晚的手,和他十指緊扣,炫耀又不失禮貌道:“我和小晚的婚禮, 也希望厲總能抽空前來。”
厲風爵氣的牙癢癢。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十指緊扣的手,胸腔裏有一股無名火正在四處亂串。
隐隐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姜可兒幹咳兩聲,看着姜晚手指上的戒指,故意問:“小晚,你手上的是結婚戒指嗎?真漂亮!”
姜晚本能的想把手藏起來。
可是手被傅沉寒握着,抽不出來。
隻能幹笑着不回答。
姜可兒像無骨蛇一樣,趴到厲風爵身上,挑選的看着姜晚道:“風爵, 那對戒指好漂亮,咱們幹脆也買一對一模一樣的吧?”
軟玉溫香抱滿懷。
厲風爵卻覺得她的身上好像有刺。
渾身難受。
卻又礙于姜晚在一邊,沒有将她推開,反而摟住她的腰,對導購員道:“拿一對一模一樣的戒指,但是鑽石得比他們大。”
導購員滿懷歉意道:“先生,對不起,那對鑽戒隻有一對,是限量版!”
說着,從櫃台裏拿出另一對放到他們面前:“這一種款式和那個款式差不多,鑽石更大,您看滿意嗎?”
厲風爵瞥了一眼導購員遞來的鑽戒,又看了一眼姜晚手上的鑽戒。
嗯!
款式确實很相似。
鑽石也更大。
他毫不猶豫的拿出黑卡遞給導購員:“就這個,包起來。”
導購員沒有想到他這麽爽快大方, 喜笑顔開的接過卡。
傅沉寒将他的一切行爲看在眼裏,勾唇一笑, 意味深長道:“厲總和厲夫人感情真好,真是令人羨慕。”
他的話,讓姜可兒頓時心花怒放。
笑的别提多燦爛了。
朝姜晚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說:看吧,我還是最終的勝利者,厲風爵還是我的。
姜晚沒有看她,隻覺得胸口堵得發酸,一股痛意,從她的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明說好劃清界限。
可是她的情緒還是不自覺被厲風爵牽引。
厲風爵銳利的雙眸淩厲的盯着姜晚,見她表情淡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髒深處湧出一股狂躁之氣。
傅沉寒察覺到了厲風爵和姜晚之間的不尋常氣息,安撫性的用大拇指在她掌心輕撫,朝她使了個眼色後,掏出黑卡遞給導購員。
“這對戒指我們也要了!”
姜晚驚呼:“沉寒,我……”
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
她不想讓傅沉寒浪費錢。
傅沉寒卻不以爲意道:“這對戒指隻有一對,寓意天下無雙,我喜歡這個寓意!”
姜晚有口難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傅沉寒付款。
厲風爵氣的險些咬碎了一口牙。
明明是想來氣姜晚,可是最終的結果似乎是他氣的比較厲害。
買好鑽戒後,傅沉寒和姜晚直接将鑽戒戴在了手指上。
厲風爵賭氣似的也将戒指戴在手上,并對姜可兒道:“戒指不用取了, 直接帶着,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厲風爵感覺自己都惡心的要吐了。
姜可兒卻感動的一塌糊塗。
眼眶都紅了,盈滿淚水。
“嗯!我會一直戴着,一輩子不取下來。”
厲風爵惡心的打了個寒顫,但是爲了面子,又不能表露出來,還得裝出一副欣喜的假象。
傅沉寒突然開口,打斷厲風爵的思緒:“厲總,我們還有事,先離開了!改天我會讓人給您送請帖。”
說完,牽起姜晚的手欲離開。
厲風爵一個跨步走到他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你們去哪?反正我們沒事,一起吧!”
不等傅沉寒開口,姜晚搶先一步道:“我想我們不同路……”
厲風爵眯起眸子,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怎麽知道不同路?”
姜晚故意揚了揚和傅沉寒十指緊扣的手,笑道:“我們準備一起去接糖果放學,然後回家做完飯。莫非,你想跟着我們一起回家?”
厲風爵果然不說話了,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姜晚旗開得勝,牽着傅沉寒的手離開。
厲風爵一路目送他們離開,戾氣幾乎要從冰眸裏溢出來。
姜可兒仍然搞不清楚狀況,親昵的挽住厲風爵的手臂,嬌笑道:“風爵,我們也去吃飯吧!我聽說這家商場裏又開了一家餐廳,味道……”
話音未落,厲風爵突然抽出手臂,嫌棄的将她一把推開。
姜可兒穿着細高跟鞋,被他大力一推,腳踝狠狠的崴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厲風爵脫下身上的外套,随時扔進垃圾桶:“不要碰我……”
“風爵……”姜可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相信剛才還對她溫柔大方的男人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厲風爵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厲聲警告:“記住,不要在外面亂嚼舌根,聰明一點,好好配合我。”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無情離開。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姜可兒終于明白了。
她這是被厲風爵利用了。
爲了刺激姜晚,厲風爵故意對外宣布他們即将結婚的消息。
還刻意給她買鑽戒。
思及此,手掌驟然握緊,精心修剪過的指甲硬生生的在瓷磚地上掰成兩段。
可惡的姜晚。
都要和傅沉寒結婚了,還對厲風爵不死心。
處心積慮的想要勾引她的男人。
……
進電梯後,他拿出手機,給小魚兒撥去電話。
電話接通,小魚兒聲音蔫蔫的,有氣無力:“有什麽事?”
自從姜晚要嫁給傅沉寒的消息,小魚兒和厲墨白一直都是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厲風爵已經習以爲常,也就沒有過多詢問,開門見山道:“待會不管你們用盡什麽手段,都得跟着姜晚回家。”
小魚兒仿佛聽見了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驚呼道:“跟着媽咪回家?爹地,你沒發燒吧?”
厲風爵擰眉,正欲說些什麽,就聽見小魚兒氣呼呼道:“你忘記了,你給我們轉幼兒園了?我們現在和糖果不是一個幼兒園。”
提及此事,他就氣的要死。
不管他和小白怎麽反抗,爹地就是不心軟,強硬的給他們轉校了。
并沒有派司機接送。
害得他和小白已經好久沒有看見媽咪了。
“轉校了?”
厲風爵仿若才記起這件事,胸口的那股氣瞬間就蔫了。
無力的垂下雙肩。
“我知道了!你們上學吧!沒事了!”
說完,不顧小魚兒的喊叫,果斷挂斷電話。
手指用力的握着手機。
想起剛才那個電話,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真是沒出息。
說好的老死不相往來。
結果呢?
不自覺的就朝姜晚靠攏。
該死——
雖然知道自己不争氣,可是厲風爵還是拿出手機,給景楓撥去電話:“給我把傅沉寒和蘇雪柔過往調查清楚。”
景楓大驚:“總裁,您查這個幹什麽?”
不知爲何,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厲風爵不悅道:“不止蘇雪柔,還有傅沉寒身邊的所有女性。”
景楓:“……??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