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話音落下。
空氣中蓦然浮現一抹駭然的冷意……
厲風爵危險的眯起眸子,俊臉森冷的像打了寒霜。
馮瑤從未見過兒子這副模樣。
以往就算兒子再生氣,也絕對不會對她這個親生母親露出這種表情。
就當她以爲厲風爵會發火時,厲風爵隻是冷冷的收回視線,瞥了姜晚一眼,面無表情道:“我母親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言下之意,既然打你了,那就證明你該打。
姜晚聽後,氣的差點吐血,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來,憋的小臉蛋通紅。
厲風爵涼涼的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給景楓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把人帶進來。”
說完,挂斷電話,将手機放回口袋,在沙發落座。
從始至終不再看姜晚一眼。
他的态度,讓姜可兒心中竊喜。
被打了都沒有絲毫關心,足以證明在厲風爵心目中,姜晚的地位遠不如厲家人。
馮瑤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剛才她差點以爲兒子要爲了姜晚對她動手。
幸好,她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勝過姜晚。
如此一想,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重新在沙發上坐下。
沒過多久,景楓連同一群保镖,将虎哥連同他的手下全部都壓了過來。
虎哥被打的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
他的屬下也沒好多少。
全身上下都是傷,衣服也被血染紅了。
厲風爵倚在沙發靠上,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不可一世的看着隻剩半條命的虎哥他們。
眼底不見絲毫波動。
看見虎哥被打的這麽慘,姜可兒心裏犯怵。
縮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暗自慶幸,幸好每次和虎哥聯系時,都是用黑号,她也蒙着臉。
就算虎哥招了,厲風爵也查不到她頭上。
不待虎哥他們開口,景楓便先一步禀告:“先生,已經審問清楚,他們說是一個女人出錢讓他們綁架小魚兒少爺。起先的目的是殺死小少爺,最後不知什麽原因突然改變主意。”
虎哥如蝼蟻一樣趴到厲風爵腳邊,想伸手抱住厲風爵的雙腿。
結果,手還沒碰到厲風爵褲腿,就被景楓一腳踹開。
“我們先生也是你能碰的嗎?再敢碰我們先生,我剁了你的手。”
虎哥駭的瑟瑟發抖。
嘴巴一張,鮮血立刻從裏面湧出來。
“厲總,求求你,饒我一條命,我是知道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兒子,如果知道是你的兒子,我打死也不會動他。”
厲風爵睥睨着他,薄唇輕啓,冷聲問:“那個女人是誰?”
虎哥拼命搖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每次交易都是用現金,碰面時,她都蒙着臉,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如果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肯定弄死她。
媽的。
他被她給害死了。
竟然讓他不小心惹了有冷血無情,手段毒辣之稱的厲風爵。
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命活下去。
如果能活下去,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狠狠的折磨死。
厲風爵示意性的看了景楓一眼。
景楓立刻取來兩套帽子,絲巾和墨鏡遞給姜晚和姜可兒。
“麻煩兩位将這三樣東西戴好。”
姜可兒一聽,頓時慌了,眼神心虛的四處閃躲:“戴這個幹什麽?我不戴!我堂堂姜氏集團千金大小姐,才不戴這種惡心的東西呢!”
姜晚知道厲風爵的用心,二話不說的将帽子,絲巾和墨鏡戴好。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景楓不耐煩催促姜可兒:“姜可兒小姐,麻煩您配合我。”
姜可兒朝馮瑤求救:“伯母,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是懷疑我就是那個綁架小魚兒的兇手嗎?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麽可能這麽幹。風爵居然懷疑我,真的是太侮辱人了。”
馮瑤握住她的手,正想說些什麽,就聽見姜晚涼涼開口:“既然沒做過,那爲什麽不敢戴?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姜可兒氣的咬緊後槽牙,心裏狠的咬牙切齒,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能繼續找馮瑤求救:“伯母,我不是做賊心虛,我是覺得很荒謬,小魚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爲什麽要綁架他。我的動機是什麽?您不覺得這很不合理嗎?”
馮瑤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姜可兒沒有動機。
比起姜可兒,姜晚更加有動機。
“風爵,可兒說的對,你确實不應該讓她……”
話未說完,便被厲風爵打斷:“我要的是結果,如果母親覺得你能找到罪魁禍首,那就交給母親辦怎麽樣?”
一句話,嗆的馮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悻悻然的閉上嘴巴,投給姜可兒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厲風爵面無表情下達最後通牒:“倘若你不願意戴,那我邊會吩咐人強制執行。”
失去了馮瑤這個靠山,姜可兒頓時沒了任何底氣,貝齒緊咬下唇。
嘴唇咬破尚不自知。
最終,在厲風爵強勢的目光下,接過景楓手裏的絲巾,墨鏡,帽子,一一戴上。
爲了不被虎哥認出來,故意将絲巾圍到脖子上。
厲風爵朝景楓使了個眼色。
景楓取下她的絲巾,将她從額頭到下巴,圍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對眼睛。
然後再替她戴好墨鏡。
虎哥看着她,不自覺的擰起眉頭。
有點像,但是又不像。
厲風爵讓姜晚和姜可兒并肩站在一塊。
他們是姐妹倆,雖然長的不像,但是身高,身材卻沒有太大區别。
往那一站,墨鏡絲巾帽子一戴,俨然像是一個人。
虎哥看的眼都花了,絕望的搖搖頭:“我認得身段,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但是……他們太像了,我實在認不出到底是誰。但是……”
一個大喘氣,讓姜可兒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虎哥繼續道:“但是,我記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她……”
說着,伸着血淋淋的手,指向姜晚。
随着他的指證,空氣仿若凝固,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姜晚。
姜晚慌了,不停搖手否認:“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他,怎麽可能是我……我才回京城不久,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可惜,她的話,此時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