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爵沒有就此放過她,繼續道:“母親應該知道,我最讨厭别人把我當傻子一樣愚弄,尤其是背着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馮瑤一張臉乍青乍白。
身體因爲憤怒而隐隐發抖。
厲風爵又道:“給您半個小時時間,将輿論壓下來!您應該知道,我如果出手,後果您承擔不起。”
馮瑤咬牙問:“那個姜晚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對她迷戀至此。”
厲風爵勾起嘴唇,笑意不達眼底,低沉的嗓音陰森無比。
“我對她不感興趣,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被人戲耍。”
見他否認,馮瑤仍然不相信,狐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歡她?”
她的兒子,他了解。
向來不屑說謊。
如果他說沒有,那就肯定真的沒有。
她會出手對付姜晚,皆因誤會兒子喜歡她。
倘若兒子真的對她沒興趣,那麽她不屑于去對付一個晚輩。
也不屑爲了她和兒子鬧僵。
厲風爵腦海裏不自覺回想起姜晚這幾天的所作所爲,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果斷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不喜歡。”
聽見他的回答,馮瑤猛的松了一口氣。
“既然你說不喜歡她,那我相信你!半個小時之内,我會将輿論壓下來!希望你也說話算話,不要和她牽扯不清。”
說完,起身離開總裁辦公室。
馮瑤離開了。
厲風爵的心情卻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更加煩躁。
事情鬧的這麽大,爲什麽姜晚不來求他?
隻要她肯低聲下氣求他,他肯定幫她。
既然她要硬撐,那就看看,她能硬撐到什麽時候。
……
昊天集團。
許問焦急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姜可兒真的是太卑鄙了,居然敢偷你的設計稿,還倒打一耙,告你剽竊。不管最終成不成功,你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你以後如何在這一行立足?”
姜晚整晚失眠,導緻眼周一片烏青,神色暗淡,嘴唇慘白。
見她不說話,許問又道:“如果能證明那個設計稿是你的,那這件事不止可以迎刃而解,還能利用這件事對付姜可兒和姜氏集團。”
姜晚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陽穴:“她手裏的是原稿件,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設計稿是我的。”
隻有小柔和小美見過她的設計稿。
他們是她的閨蜜,就算出來替她作證,大家也不會相信。
說不定還會适得其反。
許問煩躁道:“那怎麽辦?難道任由他們告嗎?如果剽竊了,告就告吧!關鍵是,明明他們才是抄襲着,現在卻反咬一口。”
姜晚難受的閉着眼睛:“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許問卻不相信她的話:“你真的有辦法?”
姜晚點點頭。
許問見她面色不對,在她對面坐下來,關心的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說着,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剛碰上去,便立刻吓的縮了回來。
“天啦!你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姜晚難受的用手撐着頭,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許問将她扶起來:“你燒的很厲害,我先送你去醫院,其餘的事等你好了再說。”
說完,不顧姜晚的反抗和掙紮,強制性的将她帶到醫院。
醫院人太多。
挂号,看診,買藥,幾個操作下來,等退燒藥挂上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姜晚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睡着了。
許問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
封楠池和赫連斯從輸液室經過。
赫連斯一眼便看見了正在輸液的姜晚,忍不住拉着封楠池停下腳步,示意的擡了擡下巴。
封楠池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看見正在輸液,臉色難看的姜晚,忍不住擰起眉頭。
赫連斯注意力在姜晚身上,沒有發現他的表情變化,勾着薄唇,情不自禁道:“看來剽竊的事對她打擊挺大的!上次看見還面色紅潤,朝氣蓬勃,這才幾天人不止瘦了一圈,小臉蛋一點血色都沒有。”
封楠池嗤之以鼻:“自作孽不可活。”
赫連斯驚訝挑眉:“你真相信她剽竊?”
封楠池面無表情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何況,她的事和我無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感覺到他對姜晚的敵意,赫連斯無奈的搖搖頭,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姜晚的相片,發給厲風爵。
收到赫連斯信息時,厲風爵正在對高層大發雷霆。
一大摞文件狠狠的砸到高層臉上。
“這就是你的企劃案?作爲公司的老員工,連市場調查都沒做,就敢做企劃案?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高層吓的肩膀一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厲風爵厲聲道:“不要妄想投機取巧,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投機取巧得來的!如果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立刻滾出聖皇。”
高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忙道:“求總裁給我一次機會,我立刻打回去重做!”
厲風爵不耐煩低吼一聲:“滾……”
高層如獲大赦,立刻轉身離開。
待辦公室裏恢複沉靜後,厲風爵才拿起手機查看信息。
看見信息内容,眉宇間一股冰冷溢了上來。
他毫不猶豫的給赫連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尚未接通,又立刻挂斷,心煩意亂将手機扔回桌上。
姜晚的死活,與他何幹?
他才懶得去管她呢!
另一邊。
赫連斯正在和封楠池談事。
手機突然響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三個字,嘴角意味深長的勾起。
封楠池狐疑的看着他,不悅道:“你把姜晚生病的事告訴風爵了?”
赫連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外,接通手機放到耳邊,調侃道:“比我想象中要慢。”
厲風爵冷飕飕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廢話少說,她在哪個醫院?”
赫連斯道:“能在哪個醫院,當然是老封的醫院,一樓輸液室……”
說完,還準備說些什麽,對面已經挂了電話。
赫連斯無語道:“重色輕友的家夥!”
小聲嘀咕一番後,又回到辦公室。
封楠池還揪着那個話題不放。
“爲什麽把姜晚生病的事告訴風爵?”
赫連斯知道封楠池對姜晚的敵意,便善意欺騙道:“誰告訴你是風爵了?是李楠,問我公事呢!”
封楠池顯然不信:“真的是李楠?”
赫連斯故意扯開話題:“怎麽?現在對我公司的事也感興趣了?還是說,我的話,你不相信?”
他都這樣問了,封楠池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