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還在繼續播放。
馮瑤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是一張空支票,你想要多少錢自己在上面填!但是,前提是你得離開我兒子和我孫子。”
“……”
“厲老夫人,我想你有件事可能沒弄清楚。我對厲風爵沒興趣,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我隻是單純的想睡他而已。不用負責任的睡!”
“知道什麽是各取所需,互不打擾麽!就是我想男人了,他想女人了,我們互相滿足彼此的需求。穿上衣服後,他過他的,我過我過,彼此不用付出感情。”
随着她最後一句落下。
一股徹骨的寒意在辦公室内瘋狂蔓延。
厲風爵俊臉陰森的像打了寒霜,眼底忽然染上一抹嗜血的兇光。
馮瑤收起錄音筆,面無表情道:“你現在知道了吧?
這個女人就是在戲耍你,玩弄你,她根本不喜歡你。
你覺得,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冒險值得嗎?”
厲風爵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恐怖,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索命厲鬼。
馮瑤知道自己的話對他起效了,再接再厲繼續道:“她私生活不檢點,才十八歲就未婚生育。
就算是當床伴她也沒資格。
姜家雖然沒有我們顯赫,但是好歹是豪門,在事業上也能互相幫扶。
何況,她還是小白的親生媽咪,不管怎麽樣,親媽肯定比後媽好。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居心不良,這樣的女人,你敢讓她給小白當母親嗎?”
厲風爵眼底彌漫着滔天陰霾。
他赫然起身,沒有看馮瑤一眼,起身離開。
馮瑤怕他會被姜晚的三言兩語欺騙,對着他的背影喊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管家,他全程在場。”
厲風爵置若罔聞,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看着他怒氣沖沖的背影,馮瑤眼底掠過一抹得意。
她的兒子,她最了解。
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有了這個錄音,他肯定會将姜晚掃地出門。
……
厲風爵将油門踩到低,一路飚回禦景灣。
管家正在花園指揮花匠修剪花草,看見他回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駭了一跳,忙問:“先生,你怎麽回來了?”
厲風爵咬牙問:“姜晚呢?”
管家顫抖着手,指着廚房方向:“她,她在給先生準備午餐呢!”
自從姜晚小姐來了之後,先生每天中午都會回家用餐。
所以,姜晚小姐每天都會準時進廚房給先生準備午餐。
厲風爵周身仿若帶着冰霜,一路來到廚房。
看見正在切菜的姜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蠻橫的将她拉出廚房。
“砰……”
姜晚手裏的菜刀應聲而落。
發出清脆的響聲。
手腕仿佛要被厲風爵捏斷般,疼的她小臉皺成一團。
“厲風爵,你幹什麽?快點放開我,我手要斷了。”
厲風爵置若罔聞,強硬的将她拉到二樓房間,反鎖上房門,粗魯的甩到床上。
俊臉猙獰,仿若被惹毛的雄獅,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險氣息。
這樣的厲風爵,是姜晚從未見過的。
她害怕的想要逃。
結果剛下床,又被厲風爵一把甩到床上。
緊接着,他高大的身影覆上來,将她壓在床上,雙手被他桎梏在頭頂。
姜晚拼命掙紮,無奈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掙脫不開,小臉蛋瞬間氣的通紅:“厲風爵,你在發什麽瘋?快點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痛?
她也知道痛嗎?
那她又知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原來她每天晚上的深情都是假的。
在戲耍他。
虧他還暗暗竊喜。
現在想來,自己到底是有多愚蠢。
居然會相信她的鬼話。
厲風爵鷹隼般的眼緊緊的攫住她的小臉蛋,冷冷問:“床伴?各取所需?睡我?不用付出感情?”
聽了他的質問,姜晚瞬間明白了。
原來馮瑤是去告狀了。
難怪厲風爵會如此生氣。
姜晚勾唇一笑,故作鎮定道:“厲老夫人是在騙你!那些話,都是她僞造的!”
看着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厲風爵胸腔裏好像被人點了一把火,憤怒到了極緻。
“還在騙我?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
姜晚依然非常淡定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厲老夫人在騙你!也對,她是你母親,你相信她是對的!我隻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她堅信,隻要打死不承認,他也奈何不了她。
總不能逼着她承認吧?
可惜,她錯了。
見她還不承認,厲風爵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疼的要裂開一樣,那雙冒着火焰的雙眸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吃了。
看着他眼底串起的火焰,姜晚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厲風爵,你冷靜,千萬要冷靜……”
話未說完,嘴唇已經被厲風爵堵住。
所有的話,悉數消失在這個吻裏。
姜晚心裏的不安加重。
突然覺得眼前的厲風爵和以往不同,很危險。
稍不留心,她也許就會粉身碎骨。
心頭的不安讓她拼命反抗起來。
她越是反抗,厲風爵便越是粗魯蠻橫。
“你不是說各取所需麽?怎麽?這麽快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
厲風爵冷笑一聲,将她摁在床上,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身體裏似有岩漿要噴湧而出……
……
兩個小時後。
姜晚整個人都累癱了,像一潭死水般躺在床上。
剛才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場夢。
她居然……被厲風爵給強了。
她是想将厲風爵從姜可兒那裏搶走,可是卻沒想過會以坐火箭的速度一樣發展。
厲風爵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下床進了洗手間。
十分鍾後,他洗完澡出來。
姜晚還躺在床上,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厲風爵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冷酷道:“不要弄髒我的床,穿上衣服,滾……”
姜晚心涼了一截,出言譏諷:“怎麽?厲先生這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賬麽?”
厲風爵冷冷回擊:“我們隻是床伴,你需要我怎麽認賬?娶你?你配嗎?我厲風爵的妻子,首先得是處子之身。像你這樣的女人,隻适合玩一玩,打發時間的消遣而已。”
尖酸刻薄的話,讓姜晚臉上的血色褪的幹幹淨淨。
身體像是被泡在冰水裏,涼的徹徹底底。
她從來不知道,人的嘴巴裏,能說出這麽傷人的話。
眼淚不争氣的模糊了視線。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吞下心裏所有的委屈,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也對,厲先生也是我衆多男人中的一個而已。如果都要負責任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嫁給誰呢!這樣挺好,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也不必負責任。”
說完,強忍住不适的身體,驕傲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卧房。
人是離開了。
可是房間裏卻仍然飄散着她身上的香氣。
淩亂的床單和上面的污垢,也在告訴厲風爵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心髒深處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狂躁之氣。
氣憤的将毛巾扔到地上,像是失去靈魂般,怅然若失的坐到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