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光咖啡廳。
因爲是早上,咖啡廳的人并不多。
姜晚一眼就看見坐在靠窗位置,帶着銀邊框眼鏡的男人。
男人手裏抱着一束玫瑰花,留着短發,身材消瘦,穿着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給人一種弱不禁風,風一吹就跑的感覺。
在姜晚看見他時,他同時也看見了姜晚。
眼底很明顯的掠過一絲驚豔。
正了正領帶,站起身迎接,将手裏的玫瑰花送給姜晚:“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我不知道你們女人喜歡什麽,導購員說女人都喜歡玫瑰花,我便買了玫瑰花,希望你喜歡。”
看着男人遞過來的玫瑰花,姜晚并沒有伸手接,委婉問:“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男人搖搖頭。
姜晚笑道:“紅色玫瑰花的花語是炙熱的愛情。”
聞言,男人臉一紅,立刻收回花,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送玫瑰花是這個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
姜晚不以爲意的搖搖頭。
男人将玫瑰花放到桌上,給姜晚拉開椅子。
姜晚入座。
男人在姜晚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自我介紹:“我叫邵波,今年二十九歲,去年開始創業,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個軟件開發公司。”
姜晚也自我介紹:“我叫姜晚,今年二十三歲。相信介紹人應該跟你說過吧,我有兩個孩子。”
邵波點點頭,笑的溫柔:“我知道!我覺得這個不是什麽大事。人都有過去,,隻有人足夠優秀,我覺得這都不是問題。”
姜晚微微驚訝。
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男人不介意她帶着孩子。
不管是真是假,她至少對這個男人初步印象還可以。
邵波是應該非常風趣幽默的人,健談的他很快打開話匣,氣氛還算輕松愉快。
殊不知,一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悄然的挺在路邊。
厲風爵坐在駕駛座上,透過玻璃,看見姜晚和一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眸低彌漫出一股滔天陰霾,周遭的空氣驟然變冷。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真的跑過來相親。
做完還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今天就跑出來勾搭别的女人。
一股狂怒的無名之火在胸口攪動,恨不得直接弄死坐在姜晚對面的男人。
兩人聊着聊着,男人突然抓住姜晚的手……
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相握的手,厲風爵臉上陰雲密布,眸低染上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氣。
看不下去了。
腳底一踩油門,邁巴赫如出籠的猛獸,猛的串向車流不息的馬路。
反正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
他又不喜歡她。
她愛相親就相親。
愛和别的男人上床就和别的女人上床。
他才不在乎。
他從始至終喜歡的就隻有簡兮一個人。
雖然如此告誡自己。
可是,腦海裏卻不停的閃過剛才在咖啡廳見到的一幕。
該死。
她居然對别的男人笑的那麽甜。
還讓别的男人碰她的手。
越想越氣。
理智被憤怒取代。
在等紅綠燈的空檔,猛的打方向盤,調轉方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咖啡廳,将車違規停在咖啡廳門口,怒氣沖沖的來到姜晚桌邊。
和邵波聊的正歡的姜晚突然感覺到一股漫天的冷意和怒火朝自己襲來,她冷不丁打個寒顫,轉頭一看。
在看見厲風爵那張堪比閻王的臉時,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問:“你怎麽在這裏?”
見她不慌不忙,沒有絲毫慌亂,厲風爵氣的胸口仿佛要炸開。
他挑挑眉,冷冷問:“相親?”
姜晚點點頭,一副我是在相親,你趕緊滾的表情。
厲風爵心中的怒火更甚。
察覺到他的怒火,邵波納悶的問姜晚:“他是?”
姜晚鎮定介紹:“他是我老闆!”
邵波了然,禮貌的朝厲風爵伸出手:“您好,我是邵波!小晚的相親對象。”
聽見他的稱呼,厲風爵英俊不凡的臉陰森森的如修羅。
小晚。
叫得可真親熱。
他都沒這麽叫過她。
厲風爵勾唇一笑,在笑,卻讓人心裏發毛,汗毛倒豎。
姜晚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很快的,這個預感便變成了現實。
厲風爵突然彎下腰,摁住她的後腦勺,出其不意的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口紅的香氣瞬間灌入鼻腔。
他親昵的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用暧昧到極緻的嗓音道:“親愛滴,看來你對我昨晚的表現不夠滿意,所以今天才會瞞着我出來相親。”
“轟”的一聲。
姜晚腦子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
整個人都被炸傻了。
厲風爵突然覺得這樣逗她還挺有趣,又繼續道:“沒事,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你滿意。”
一抹紅,順着姜晚的臉一直蔓延到耳根。
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紅的徹徹底底。
邵波眼睛瞪的像銅鈴那麽大,意識到什麽,耳根通紅,匆匆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既然你男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因爲太過慌亂,大腿不小心磕到桌腳。
他‘嘶’了一聲,卻無暇顧及,低着頭慌忙跑了。
見目的達到,厲風爵癟癟嘴,将桌上的玫瑰花扔進一邊的垃圾桶,也轉身準備立刻,卻被姜晚拉住。
厲風爵轉頭看了一眼她拉住自己手臂的小手,挑眉:“怎麽?攪合了你的相親,想找我算賬?”
姜晚本就不想相親。
攪合掉了,正和她意。
她心裏并沒有真的生氣,面上卻故意裝出憤怒的樣子:“你打算怎麽賠償我?”
厲風爵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瞳孔劇烈的縮了縮:“你想要多少錢?”
姜晚搖搖頭,站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我不要錢,我隻想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給我!”
厲風爵危險的眯起眸子。
這個女人,居然還不死心。
還想着找男朋友。
她就這麽缺男人麽?
姜晚笑的邪肆:“我覺得你就不錯!”
她的話像羽毛輕輕的拂過厲風爵冷硬的心坎,令他心髒狠狠跳了跳。
姜晚又道:“你看看,你爲婚生子,我也未婚生子,你二十八,我二十三,你一米八九,我一米六八。我們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