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穿着名貴絲綢旗袍,雍容華貴,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極淺的痕迹。
姜可兒一襲淡黃色的蝴蝶裙子,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将她五官勾勒的更加明豔動人。
姜晚警惕的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姜可兒輕蔑的将姜晚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不可一世質問:“我兒子呢?快點把我兒子交出來。”
姜晚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你有病吧?我哪知道你兒子在哪裏?”說着,就要關門,卻被姜可兒一腳踹開,趁機溜了進來。
姜晚小臉氣的通紅,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馬上給我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看見她居然敢和寶貝女兒動手,林梅怒上心頭,上前狠狠的給了姜晚一耳光。
姜晚沒有任何防備,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半邊臉蛋被打的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有血絲從嘴角流出。
林梅尤不解氣,又一巴掌揮過去。
這一次,姜晚早有準備,穩穩的扣住她揮過來的手腕,反手還了一耳光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林梅捂着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瞪着姜晚,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
姜晚甩了甩打疼的手掌心,滿臉嫌棄。
“真是髒了我的手,看來待會得去消消毒才行。”
怒火沖擊腦門。
林梅瞬間怒了,伸手想要撕了姜晚。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姜可兒眼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忙拉住林梅,小聲道:“媽,你忘記咱們過來是幹什麽的嗎?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咱們改天再找她算賬。”
林梅瞬間冷靜下來,附和道:“對,咱們是來找小白的!你進去找,我在這裏拉住她……”
姜可兒點點頭,和林梅對了個眼色後,朝卧室跑去。
“你幹什麽?”
姜晚氣急敗壞的要去追,卻被林梅給拉住。
“小賤人,我告訴你,小白是可兒的兒子,你不要以爲你回來了,就可以和她搶兒子,門都沒有。”
姜晚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以爲他們要去傷害自己的孩子,不假思索的一腳踹向林梅小腹。
“唔……”
林梅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挨了一腳,疼的臉都扭曲了,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解決掉了林梅,姜晚立刻去追姜可兒。
姜可兒在主卧房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準備去次卧找,結果在門口時被姜晚堵住,怒目瞪着姜晚:“滾開,誰也别想和我搶兒子。”
姜晚信誓旦旦道:“我已經說了,你兒子不在我這裏。我這個人愛恨分明,我既然厭惡你,也同樣厭惡你兒子,别說搶了,我多看一眼都嫌髒。”
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次卧房厲墨白耳中。
他小臉一片慘白,心像針紮般疼,嘴唇都在哆嗦。
姜晚女士說,她厭惡姜可兒的兒子。
倘若最終調查結果顯示,他不是姜晚女士的兒子,親生母親真的是姜可兒,那……
想到這個可能性,厲墨白眸低一片暗色,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發現他不對勁,糖果以爲他在害怕,立刻抱住他,小聲安慰:“哥哥别害怕,糖果會保護你的……”
看着懷裏軟糯的糖果,厲墨白内心更加悲涼。
他舍不得姜晚女士,舍不得糖果……
門外。
姜可兒依然和姜晚在僵持中。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如果我兒子真的不在你這裏,爲什麽不讓我進去搜?你分明是心裏有鬼。”
她找私家偵探調查的清清楚楚。
姜晚帶着厲墨白那頭白眼狼回到了這裏。
她養了厲墨白四年,還指望着靠她嫁入厲家,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你立刻給我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對于她的猜測,姜晚整個一大無語。
真不知道姜可兒哪來的臉,說她窩藏她兒子。
對于仇人的兒子,她不上去踩兩腳已經算是心胸開闊了,怎麽還會吃飽撐的拐回家。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物業來了。
姜晚眼睛一亮,忙道:“他們私闖民宅,還動手打我,快點報警,我要告他們……”
姜可兒精緻的臉蛋扭成一團,肺都要氣炸了,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姜——晚——”
姜晚高高的仰着下巴,用唇語無聲道:“慢走不送。”
姜可兒精緻的小臉蛋因爲過度生氣而顯得猙獰恐怖。
待姜可兒和林梅被物業帶走後,姜晚立刻回房間收拾行李。
厲墨白和糖果手牽手走進來,看見她慌亂的将衣服往行李箱裏塞,疑惑不解的問:“媽咪,你收拾行李幹什麽?我們是要搬家嗎?”
姜晚一邊收拾一邊解釋:“對,搬家!媽咪的仇人已經知道這個地方,咱們不能再住下去了!”
她不怕姜可兒。
但是她害怕姜可兒傷害糖果和小魚兒。
那對母女沒有人性的,鬼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麽事來。
厲墨白冷靜的問:“那我們現在去哪?住酒店?”
姜晚道:“先去我閨蜜那住幾天,等找到房子後再搬走。”
本來這次回來,她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現在看來,她不得不暴露行蹤了。
一個小時後,姜晚帶着兩個孩子,拖着行李箱出現在蘇雪柔面前。
看着突然到訪的閨蜜,蘇雪柔怔了一下,眼底深處快速的掠過一抹複雜和恨意,随即很快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