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認真的聽着衆人的議論。
得出了他們真的對僵屍完全不了解。
剛才,九叔也隻是說屍體屍變後,就會變成刀槍不入的邪魔。
但卻沒有直接說是變成僵屍。
“難道,這裏有什麽秘密我不知道嗎?”
任牧迅速的掃描了下自己的記憶,發現并沒有關于這方面。
索性就不去理會了。
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在阿威上坑到剛才的精神損傷!
“任老爺屍體就是變成僵屍了,而對付僵屍,我用的是這火符,大家剛才都看得很清楚了吧!”
任牧掏出了一張火符,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大家也都見到任牧用火符燒死了那刀槍不入的暴虐僵屍。
都向他投來了崇拜,熱切的眼神。
好像都想擁有一張火符防身,這樣就不會再害怕僵屍了。
“任小師傅,大家都很信任你,但我們能用這火符嗎?”
任牧的目标是阿威,所以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提問。
“阿威隊長,這火符可是用珍貴的妖血畫制的,要十塊大洋一張!”
“你身爲任家鎮的保護神,不應該鎮守一方,讓民衆相信你有對付僵屍的力量嗎?”
聽到任牧報出的價格,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也認真的思考了任牧的話。
進入了他的節奏裏。
沒錯,大家是普通人,爲什麽要去對付僵屍呢?
守護鎮民,不都是任家鎮的衙門負責的嗎?
是保安隊的職責。
想到這裏,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阿威。
那眼神,好像他沒有火符,對付不了僵屍,就不配當任家鎮的保安隊長了。
“難道,你不理會大家的死活了?”
任牧繼續帶節奏。
讓阿威陷入了非常難堪的地步,他很想跟任牧單獨聊一下。
畢竟大家都不蠢!
可是現在。
面對這大家質疑的目光,阿威騎虎難下。
畢竟十塊大洋可是他半年的薪水了。
而且這隻是買一張。
阿威很想告訴大家,任牧實在太黑了。
但看着完全落入任牧圍攻自己的節奏中鎮民。
他真的沒法說出口。
說了很有可能起到反作用,讓自己的隊長位置不保。
要知道,這些圍觀群衆可都是任家的族親。
“各位安靜,本隊長先跟任師傅了解一下,對付僵屍到底要多少張火符!”
阿威想把任牧拉到一邊,談一談賠禮的事情。
但任牧卻不爲所動。
“任師傅,這是我的賠禮!”
“求你,先走吧!”
低聲向任牧道歉的阿威,話語剛落,不小心推了任牧一下,把身上的錢袋都塞入了任牧的懷中!
“師叔,你沒事吧!”
文才看着任牧摔倒了,立刻上前攙扶。
“沒事了,走吧,回義莊!”
任牧沒拒絕義莊阿四的攙扶,起來後捂着胸口,臉色有些蒼白的準備離開任家。
“等等,任師傅,到底要如何對方僵屍?”
大家隻是見到了阿威隊長和任牧在推搡,并沒有知道該如何在僵屍面前保護自己。
這群任家的族親們,都是貪生怕死之流。
見到了那麽可怕的僵屍後,都想從任牧身上套出一些幹貨來。
連之前的稱呼都從小師傅,提示到跟九叔差不多的師傅級别了。
“這些,我都告訴了阿威隊長了,你們問他!”
任牧說完便迅速走出了任家。
連被大家圍住的阿威,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任師傅,可你什麽都沒有說啊!”
任牧假裝沒有聽到,而且還重重的咳嗽兩聲,腳步不停的走了。
“師叔,你今天怎麽變得那麽大方了!”文才跟了任牧一路,快到義莊時,才開口說出心中的疑問。
從昨天開始。
他已經被任牧坑了四塊大洋了。
但在阿威面前,卻灰溜溜的走了。
文才怎麽也想不通。
“對了,難道師叔怕了那阿威隊長,畢竟手中有槍啊!”
心中有了猜測後,文才便大膽的想去找任牧求證。
“呵呵!”
面對文才的提問。
任牧隻是呵呵兩句,沒有理會,然後直接走進了義莊。
“回來了!”一進門,九叔便朝着任牧打招呼了。
“師兄,你的!”見到九叔那滿面春風的笑容後,任牧也知道這個師兄分賬的心思。
沒有啰嗦什麽,直接掏出了錢袋。
任牧看到九叔身後的秋生,帶上了墨鬥和桃木劍,應該是準備去尋找任老太爺。
所以就把阿威塞過來的錢袋扔給了這個同樣缺錢的師兄。
他們今天受到了這個隊長的誣陷。
那麽賠禮應該是一人一半。
剛才在路上,任牧就數了錢袋裏面的錢。
一共是二十九塊大洋。
他自己收了十五塊,剩下的都扔給了九叔了。
“嗯,那麽多?”
九叔接過了任牧抛過來的錢袋,打開一看,神情驚訝的看着他。
能從吃人的保安隊隊長中,敲出那麽多錢。
任牧這本事可大的。
如果用命裏學說忽悠任發,九叔并不會驚訝。
隻是感慨而已。
畢竟任發年紀大了,相信風水,會中套是正常的!
“師叔,給你錢是阿威,他還是那個嚣張跋扈的隊長?”
比九叔反應更大的是秋生。
他看着那個印着隊長兩個字的錢袋,臉上寫滿了震撼。
阿威是誰?
任家鎮的一霸啊!
霸中霸啊!
連在鎮裏威望很高的師父,他都敢誣陷成爲殺人犯。
并且還要帶回衙門用刑。
以前看店時候,親眼見到阿威去任家鎮暗老大開的怡紅院都不花錢。
還吃飽,爽完後,帶着一袋子錢離開。
那時候秋生還羨慕了很久呢!
現在,竟然能讓阿威主動掏錢賠禮。
他這師叔到底是什麽人啊!
“一般般了,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任牧癟癟嘴,不爲意的聳了聳肩。
剛才,他原本是想要繼續帶節奏,讓那阿威當不了隊長。
不過,那阿威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很會做人的及時用錢袋,塞住了任牧嘴巴。
并且還低頭道歉了。
“任師傅,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這錢就給你賠禮了!”
任牧隻是想求财。
而阿威卻要威望。
兩人一推既合,配合演戲把錢收了。
這雙赢的事情。
有什麽好談的!
如果是阿威主動下跪道歉,送上賠禮。
這才是真正的爽。
不過,任牧可是留了後手。
阿威的剛才給的那些錢也隻是開胃菜而已。
其實,任牧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些貪财。
從文才和秋生,還有任發,阿威的事情可以知道。
很多事情,都可以用錢來消除任牧心中的不爽。
畢竟從一開始,任牧就想着在這個世界上當個有錢人。
如果不是體内的屍毒。
或許連茅山道士身上的這層皮,他都不想要了!
“看好義莊,等我回來,再給你畫一些火符!”九叔收了錢,自然等辦事了。
這錢是任牧要回來的。
所以就用火符抵了。
“嗯!”
任牧微微點頭,同意了九叔的做法。
然後轉身進屋,準備休息一下。
今晚,可是要正面應對任老太爺了。
他有些不安。
所以,準備把那自創的新火符,畫制出來。
看看威力到底如何!
“文才,去給我買兩桶煤油,還有一通猛火油!”
任牧按照之前腦中勾畫出的新火符,什麽都準備好了。
但響起義莊内的煤油,早上已經被他用光了。
隻能讓文才去買了。
“師叔,可要到任家鎮才能賣得到那麽多,你這是把義莊燒了嗎?”
文才結過了任牧扔來的大洋。
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他要買那麽多烈性燃料做什麽。
萬一這個行爲很古怪的師叔,想要放火把義莊燒了,那可就麻煩了。
“問那麽多幹嘛,快去買,不然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文才一看任牧臉上挂着的邪魅笑容的,頓時轉身朝着門口跑去。
他已經沒有錢給這位貪錢的師叔賠禮了。
“對了,這新火符應該是需要雲菉,所以不能在書房這樣,鬼知道畫出來的符篆到底是怎麽樣的!”
任牧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決定把這次畫符的地點,放到義莊外面。
畢竟雲箓屬于二品符篆的畫法,他想要嘗試一下。
萬一新創的火符是二品,那就發了!
自創出來的新火符,隻是在腦海中勾畫出來而已。
雖然有系統的備份,一些技巧和畫符都烙印在腦海裏。
但沒有實踐就不能算是成功。
早上都浪費了一瓶煤油了,也沒有化成功。
“買回來了,師叔!”
一個時辰後,文才背着三桶燃料,迅速的沖入義莊,找一遍都沒有發現任牧的身影。
“拿到這裏來!”
“師叔,你在屋頂做什麽?”
文才順着任牧的聲音看去,發現他的這位師叔,正站在停屍房的屋頂上。
“少廢話,拿上來!”
任牧思前想後,覺得他的火符應該在太陽底下畫成功率高一些,索性就爬上了屋頂了。
畢竟昨晚也是在這裏,獲得了系統。
直覺告訴他,在這裏畫符,一定能夠成功。
一切準備妥當了。
任牧把黃紙撲在瓦片上,手中拿着狼毫筆,沾足了煤油。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的把筆尖,順着陽光一筆落下。
這新火符,算是他親自改造,嘗試的符篆。
不像之前的替身紙人術。
有前身十幾年的不斷的嘗試。
所以,任牧畫得很認真,不求一筆而成,隻求能夠畫出來。
這新的火符筆畫圖案跟九叔精簡後的并沒有區别。
唯一能夠分辨的是收筆之處。
任牧花了一分鍾。
終于畫到了手筆之處。
煤油可是不穩定的烈性燃料。
要完全的畫入黃紙内,可是需要完整的一個符道回路。
所以在收筆時,任牧非常小心的畫了一個圓圈,和落筆處首尾相連。
“成了!”
任牧看着自己筆下的新火符,已經畫好了一分鍾了,沒有出現自燃的情況。
早上畫符時,畫得最成功的一次。
是在畫好後,火符便自動燃燒起來,這是符紙裏面不穩定。
現在,任牧終于畫出了屬于自己的符篆了。
如果被九叔知道。
他的這個師弟,在一天之内。
就自創了兩種強大的符篆,一定會震驚到牙齒掉光都不會疼。
“再畫幾張,然後試試威力!”
就這樣,任牧耗費了一桶煤油後,一連畫了三張新火符全部成功了。
任牧心裏很興奮的拿着手中的新火符,從屋頂下來。
這畫符也是需要法力了。
每一次都要耗費三十點。
任牧忙活到現在,不管成功率多少,每天最多也隻能畫三張。
“文才,上去收拾一下!”
任牧今天已經兩次耗盡了體内的法力。
身體也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當義莊最稱職的文才,辛苦的把一切都收拾好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
任牧也是趁機休息了半個時辰。
“文才,走,帶你見識一下師叔自創的新符!”
雖然文才有些不情願,他已經很累了。
但卻知道,如果不陪着師叔一起去,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在任牧口中知道,他的師叔是在自創符篆了。
如果成功了。
那地位一定飛漲。
文才實力是不咋滴。
但比秋生刻苦得多,很多茅山規條都背得很熟。
知道自創符篆,對茅山的影響很多。
“就這裏了,文才你去測量一下,多高,多寬!”
任牧指着眼前的一棵槐樹,看着和十字坡的差不多。
他還是記得昨晚差點被女鬼幹掉的事情。
用了幾十隻火符,都沒有對那棵槐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現在,一畫好新火符。
就挑槐樹試驗了。
“師叔,十丈長,高約三丈!”文才跑得氣喘籲籲的,他是用腳步測量的。
畢竟這個年代沒有那麽長的尺子。
文才也不會什麽科學算法,他用行動告訴任牧。
“跟十字坡那棵槐樹比起來,誰大一些?”
“當然是這棵拉,那十字坡的最多隻有一丈高!”
有了文才肯定的回答,任牧開心的笑了。
“引火生火符,寸草不生!”
這是任牧爲這新火符定的口訣,他看到很多符篆都有着很相應的咒語,也跟着弄了。
“咻!”
任牧把體内剛恢複的法力,用來點燃了這新火符。
手指之間的新火符,随着任牧的口訣剛落,頓時燃燒起來,便朝着前方的槐樹迅速揮去。
“轟!”
一聲巨響在這空曠的荒野中傳出。
熾熱的波浪瞬間沖出,伴随着驚天動地的巨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