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目,也是每次趕屍都會經過義莊,爲了就是讨要一些鎮屍符。
任牧确實知道九叔精通符篆之道,不然也不會讓他畫火符了。
他是會畫火符的,但畫好後的威力,難登大堂。
比九叔畫的要差上不少,最多也就隻有三分之一的威力。
符篆之道,講究的是天賦。
任牧原先的天賦在于悟性極高,一點就通。
什麽都懂一些。
但就是做不到精通。
如果不是那替身紙人術任牧自創的。
或許讓九叔畫出來,那效果會更加的震撼。
“師兄,那米其蓮師姐的替身紙人符,這世上恐怕隻有我一人會畫了!”
任牧帶着微微鄙夷目光,看了九叔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沒錯,你确實精通符篆之道,算我在求着你畫,但也别獅子大開口。”
“怎麽,之前談好的事情,現在用想用來當條件了嗎?”九叔一聽任牧的話的,頓時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他确實知道。
那替身紙人術是任牧自創的,獨領一門,誰也沒法山寨。
“師兄,我哪裏敢呢?”任牧現在可是有求于九叔,畢竟沒有攻擊手段,總覺得非常的不安。
“那就好,把你身上的錢,都給我,就給你畫,畫多少是多少!”
九叔聽出任牧言語的懇求,臉色也變得正常了,做了讓步。
“這,師兄,這裏面可是我全副身家,能不能留.”
任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九叔打斷了。
“不行,你在義莊吃喝拉撒都不用你出錢,身上要錢做什麽?”
九叔怒目蹬了任牧一眼,可是養了他十幾年了。
“哦,要不你把那本書給我看看吧!”
任牧指着九叔身後,那邊發黃的筆記。
那是九叔自行領悟的符篆之道。
想看看能不能讓系統備份一下,以後畫符就不用這樣求人了。
求人如同吞三尺劍。
不管是誰,有多麽熟悉。
一旦開口,總會落下了身份。
“把你的錢袋,放這裏!”九叔指着任牧捂着非常嚴密的懷裏,
然後轉身拿出了他珍藏的筆記。
“好!”
任牧把那裝着九十塊大洋的錢袋,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伸手接過了那本發黃的筆記,忍不住的站到一邊觀看了起來。
“很好!”
在知識方面,九叔确實對任牧不吝啬。
以前的他,隻對一些茅山典籍還有關于僵屍屍毒之類的書籍很感興趣。
對九叔符篆之道卻并沒有太多的興趣。
因爲他精通的符篆之道并不是一些強大的符篆,而是一些非常基礎的。
能把最普通火符,鎮屍符,引火符之類的提升三成以上的威力。
但卻沒法畫出雷符之類的強大符篆。
現在,任牧想學習他的基礎符篆,九叔當然很開心了。
認爲這個師弟突破到道童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心高氣傲了。
見到任牧認真的在看着他所寫的筆記,九叔滿意的開始畫符。
桌面上準備的材料。
最多也隻能畫出五六十張火符。
但如果再用心一些,做到筆畫極簡,一筆直落而不斷續。
還是可以畫出七十張,足夠給任牧自保了。
其實,任牧的心思,九叔早就猜到了。
畢竟自卑了那麽多年,一旦突破桎梏,成爲道童。
當然想要在每個方面都顯擺一下了。
而火符是最省法力,威力也算可以的符篆。
一開始對文才和秋生的所作所爲,九叔都懶得去管,在任家也是如此。
“呼!”
九叔深吸一口氣,然後提起毛筆,筆尖點在硯台上。
雙目囧囧有神,落筆有神。
筆走龍蛇,一秒就畫出了一張火符了。
那黃紙上承載着畫好的符篆,在畫成之時,微微有紅光閃爍。
但九叔沒有停頓,繼續畫下去。
一會兒就畫了十張,才停下來歇息。
見到任牧依然捧着那本筆記在觀看,便喝了口茶,繼續畫下去。
作爲師兄,在認真這方面不能被師弟比下去。
“系統,怎麽不備份啊,那麽多種符篆,随便備份一樣就可以了!”
其實,九叔見到的,神情非常認真的任牧。
是一直在呼喚着系統。
可是,他的這個系統很佛系,并沒有理會任牧。
“難道,是要自創符術才能備份嗎?”
任牧腦中确實有很多關于茅山符篆之道的記憶。
但那些記憶都是支離破碎的。
隻是知道效果,威力。
卻不知道該怎麽畫。
這畫符稍微畫錯一點,就全部失敗了。
不單耗費材料,也會耗費精力。
甚至運氣不好還會受到反噬。
所以,任牧看着九叔的符篆筆記,卻想不起任何有關于畫符的記憶。
隻能不斷的呼喚系統了。
“這火符,是用法力激發一些筆墨裏面的陽性材料,才能産生燃燒效果。”
任牧在腦海中,勾畫出了火符的原理。
這火符是引火符的進階,一旦釋放就不用消耗法力了。
“如果,在筆墨裏加入煤油,用法力點燃不是能夠代替了嗎?”
任牧開始改造那筆記中的火符,在腦海中完全演示了一遍後。
【叮,系統發現宿主自創符術,是否備份。】
“果然,我這經曆了十二年教育的大神,一定能創出各種各樣的神奇符術。哈哈”
“系統,備份吧!”
随着系統備份完成,任牧的腦海中多出了很多關于畫符的記憶。
如同經曆了上百次畫符的沉澱。
一下子就掌握了這畫火符精髓了。
不過,需要畫成一張新符,系統才能生成新技能。
人啊!
一旦認真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
任牧以爲他隻是看了幾分鍾。
沒想到一回神,發現九叔已經畫好了一疊火符了。
“呼,畫完了!這地方就交給你了,記得收拾一下!”随着九叔收筆,言語落下後。
任牧有些驚訝的看着那一疊火符。
他原本是想畫出一張改進後的火符,讓九叔評價一下。
但沒想到,時間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看着他那筋疲力盡的樣子,任牧不敢告訴他那個錢袋裏。
除了十幾塊大洋之外,其他的都是炒米餅。
因爲說出來,會讓這個師兄累上加傷的。
“師兄,辛苦了。我這就把米其蓮師姐的替身紙人符畫出來,你去休息吧,不要打擾我!”
“嗯,挺刻苦的,那筆記就先放你那!”
九叔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提起了那袋重量不是很相符的錢袋。
入手之後,心生疑惑,剛把目光投向任牧。
但見到他已經在準備畫符了,便想再等一會。
“師兄,我記憶中的米其蓮師姐,可是十八歲的時候,是不是照”
任牧見狀,也擔心那錢袋的事情會暴露,便直接問了九叔内心最敏感的問題。
“沒錯,就是要十八歲的時候!”
九叔一聽,心情非常的激動。
迅速的說出心中的想法後,發現自己有些焦急,便急忙轉身走到門口。
“好的,師兄,記得不要打擾我,不然失敗了,一旦受到反噬可就永遠畫不出來了!”
任牧邪氣的一笑,目送着九叔離開。
哪怕被九叔知道了錢袋的事情,今晚也不會再來打擾他了。
明天,又有新的事情發生。
不會再記得這事情。
拿起了桌面上,九叔出品的火符,數了一下有七十張。
開心的笑了一下,收入懷中,再鋪上新買的材料,準備畫那替身紙人符。
先是畫了兩張任婷婷的替身紙人符,模拟出一個清純,一個卻更加火爆,衣料更少。
再憑借着自己的記憶,把米其蓮的替身紙人符也畫了出來,而且模拟出來的米其蓮身材更加火爆,而且還是泳衣版的。
讓九叔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那種。
想必他見到這米其蓮的替身紙人後,九叔這輩子都會把任牧捧在手裏。
畢竟除了泳衣版的米其蓮,還有嫁衣版的,少女般的。
而且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任牧才能畫出來。
“呼,搞定!”
畫好了三張定制版的替身紙人符後。
任牧把所有的材料,都畫成自己的替身紙人。
足足有二十張了。
并且還在筆墨裏,加入了自己的鮮血。
讓替身紙人不單是從外表,還有氣息看起來都跟他一模一樣。
這次哪怕是九叔,都看不出來了。
這替身紙人術,可是原來的任牧十幾年的心血所在。
又被系統加以優化。
如果不是材料限制。
當符篆畫成之時,可是會引起一些異象的。
因爲替身紙人符的品階。
原本設計可是二品。
畢竟一品符篆哪裏能夠顯得他足夠天才呢!
而九叔精通的火符,滅鬼符之類的隻不過是一品符篆。
一品符篆用普通的筆墨就能畫出。
用獸血也隻是提升威力而已。
而二品符篆。
可是需要用到妖血,妖皮等。
任牧早就知道了,但苦于買不到妖血,便就此作罷。
他可以等待四目的到來。
畢竟他的這位四目師兄,會遇到一隻狐狸精的。
如果用來畫出任婷婷的替身紙人符的話。
那效果一定會迷死人。
不過,任牧并不敢畫米其蓮,生怕被九叔綁起來。
當成畫符機器。
這人啊,一旦激動起來,硬到極緻。
什麽理智都會失去,隻剩下最初的欲念。
精神消耗巨大的任牧,緩慢的走出了書房,本想在義莊找些煤油畫剛自創的火符。
不過,剛出去房門,就見到了木門上貼着一張紙。
這是九叔留下來的。
上面寫着是:“你小子給我記住,欠債還錢!”
“呵呵!”
在任牧畫符的期間。
回到房間後,九叔發現了錢袋裏,隻有十幾塊大洋,氣得把那包炒米餅全部吃下去了。
然後九叔想找任牧要錢,但又生怕驚擾到他畫符。
提着木棍在書房門口站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便留下了紙條,明天再找他算賬。
可惜,任牧知道。
九叔這賬是收不回來了。
今晚的義莊會發生一件大事。
那棺材裏的任老太爺會溜走了。
被這一打岔,任牧今晚是沒有精力嘗試去畫那新的火符了。
在屋内走了一圈後。
“嗯,怎麽沒見到秋生呢?”
任牧回來義莊有接近一個小時了,中午不是讓秋生替他買糯米嗎?
沒有糯米在手,心中總會有些慌張。
“文才,秋生有沒有回來過義莊!”
任牧走到停屍房旁邊的屋子,見到文才都準備睡覺了,便朝着他問道。
“師叔,有什麽事情嗎?”文才半睜着眼,有些畏懼的看着任牧。
“秋生呢?”
“去喝酒去了,今晚他姑媽生日!”
“那我的糯米呢?這秋生竟然敢放我鴿子”
“糯米,什麽糯米!”
文才很是不解的看着任牧,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啊,師叔,你别沖動啊!”
任牧很生氣,他可是給了秋生一塊大洋去買糯米的啊。
現在錢給了,貨也沒到手,他怎麽能忍得住心中的怒氣呢。
而且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任牧了。
在文才的目光下,任牧瞬間就掏出了一張火符。
目标是困意非常強的文才。
“師叔,你别生氣啊,秋生那小子惹惱了你,你找他,幹嘛找我啊!”
文才很慌張,臉上的困意全沒了。
他看着任牧手中即将燃起的火符。
身爲九叔高徒。
當然知道師父的拿手符篆是哪些了。
如果被怒火焚心的師叔,用火符擊中,他不死也會剩下半條命。
“你們兩個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既然都知道秋生去喝酒了,那麽他一定回來過。”
沒有糯米,就沒法對付今晚即将溜走的任老太爺。
對付不了僵屍。
那就要了他的命,既然要他命。
誰還在乎眼前的是文才,還是秋生啊。
兩人乍一看都長得差不多。
都是是惹是生非的主。
火符打誰身上都一樣。
“師叔,秋生确實給了五毫錢,讓我買一百斤糯米回義莊!”
見到暴怒的任牧,那不斷抖動的火符,文才很委屈的說出了事情。
“好家夥,竟然敢吞了一半,這是師父能忍,師叔不能忍!”
任牧氣沖沖的走出了屋子,正想跑去找秋生算賬。
不過,他走到門口,腳步便停下來。
“怎麽有點中套路的感覺,秋生推給文才,文才又推給秋生。”
“不管了,反正我是要發火嗎?管他是秋生還是文才呢!”
“正好試驗一下,師兄的火符威力到底如何!”
任牧站在門口,轉身看向文才。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非常邪魅的一笑。
食指和中指并攏,上面夾着的火符,已經對準了文才了。
(本章完)